我说

我发现自己是一个不能和压力共存的人。

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解决压力。

我的抗压值一定很低。

生活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年代,飞机快,高铁快,人们的接触与分别也快。

我想去巴彦的雪山,想去看看天空的眼睛,我想去太多的地方旅行。

可是车越来越快,可是走远几步,成了奢望。

我看着天空在想,下一场雨吧,一起痛痛快快地淋雨。

我们身上的风尘结成了垢,需要自然的洗礼。

我在十五度的夜里,和窗台上的绿萝,共饮朝露。

猫咪睡下了,我还未眠。

我曾经幻想过去未名湖畔,去领略先哲的风采,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我继承了他们的遗志。

而我只是一个过客。

我路过昆明,看了个寂寞,我路过西安,不见大唐,我路过太原,不曾访问过一株像海棠的树。

我还没长大,已经老了。

我也想当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傻傻地相信着岁月静好。

可是总被时光催熟。

当我第一次超过父亲的肩头,当我第一次抱动母亲,当我走入寒风中,原来父亲的筐,母亲的篓,比我想得更沉重。

我想对天地喊,我过够了这样的生活。

我想的事情太多,浪费了我本该聪明的大脑。

我不是活着的人,我是关系交织的信息网。

我以为我是终端,其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中转站。

我抓狂,原来是无能的狂怒。

我大笑,原来也蕴含着心酸。

我少年时,也曾立志高远,也曾信马由缰,捡起一片绿叶,放入湛蓝的水泊,青春从此漂泊。

我不信道和儒,选择了酷酷的墨。

原来天下人需要的不是救赎。

原来圣人也会犯错误。

我断断续续接上昨天的梦,拨开一月没洗的头发,却再也想不起幼时的涂鸦。

明明梦想变了千万个,明明纸张还在,皆已泛黄。

抽一口烟,吐出半个难为情。

这世界不止一个人说荒唐。

普希金还是死了,梵高的向日葵高高照耀。

既然不喜欢,还强说宝藏。

过得虚伪不是我的错,铺子明天还要开张。

我有咖啡,点上一杯酒,爬满了红蚂蚁。

为了面对这个世界不同的面孔,我准备了许多种心情。别夸我好看,瞅着,你也不错。

聊天的人不好好聊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我夸他新买的表。

在冬天,吃的冰棍,在夏天,流成热汗。

来,与世界共舞,身披月光。

思维逐渐混沌,目光却想杀人。

我躺在床上,身体纠结着舒适感。我从未变得疯狂,一直清醒地像个动物。

少年时爱看仙侠,一剑当昆仑,燕子微雨,独立早春,我家曾经种过桃花。

灯有些亮,晃出来两个世界,无数光阴。

我抓不到的,我后来才知道。我爱萤火虫。

我开始放纵我自己,沉浸在书的海洋,淹死了,也做个饱学之鬼。

我十分狂妄地幻想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想,说出,真实。

舌头本来有骨头,只是很早之前,就被压断了。

具体在,编个你喜欢的数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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