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退钱！

周一的早晨用是用来忙碌的，下关早期的我从未来像素下楼去到对面的保定学院的小吃街去吃早点。小吃街在一个保定学院小门旁边，后面是几个相连的小区，小区的底商因为依靠保定学院的原因成为了狗食馆，小杂货铺，日租房，药店还有成人用品点的集中地。

我一瘸一拐的在路上走着，看见每一家药店都贴着伟哥的广告，我暗暗思忖着：难道现在的大学生也需要着蓝色的小药丸助兴了么？

半只脚踏进社会的，所谓的天之骄子，应该首先学会的自我的节制和约束吧。

北方的早点摊子事很有意思的，一块漆着白漆的三合板的桌面，因为年代久远，漆面开裂而斑驳，条凳也是漆着白漆的窄窄的一条，在这一条木板的两端用铁做了凳腿。天气好的时候，摊主会推着一辆三轮车，三轮车上有一两桶的豆腐脑和一桶用淀粉和酱油调出来的卤子，在三轮车旁支着油锅在炸着油条，油锅边上是一块案板，案板上在做着没有炸过的油条。一张幡子上面写着：油条，豆浆，豆腐脑。来这样的摊子吃早饭，座位是很有讲究的，如果你是条凳上的人不多，那你万万不能做到边上，因为会翻；一边吃的时候还要看着有没有人走了，演示一边的人走的多，你还要往中间挪挪，不然是坐不稳的。

我坐在这个早点摊子桌子前面，等着店家给我端上豆腐脑和油条，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早点摊，那个早点摊是没有座位的，所偶余人围着一张高桌子站着吃，这样的摊子一定是卖羊肠子的。坐在我周边的，大都是学生，迟到在于大学生涯应该是必修课，而造成的这一结果的，有一部分应该酒店查房太慢导致的。

一边吃着，眼睛瞟到旁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匆匆几口吃完油条。

“老杨，这么早？”我打着招呼

“萧哥，”显然老杨一愣，没想到是我，“你先回去吧，我们说点事，”老杨跟旁边的一个女人说，说是女人，其实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个子一米六七左右。

看那那姑娘走远，我问老杨：“这是弟妹么？”

“不是，”老杨说：“这就是我在保定这边姘的一个学生，家也不是这边的，欠了点钱，我看着可怜，替她把钱还上了”

“你这顺便就把人家睡了？”我问

“萧哥，她睡得我啊”老杨说“我咋能干着缺德事”

“哎呦，奇了怪了”我说，“人家睡你干啥？还你钱就是了”

“咱们边走边说吧”老杨擦擦嘴，我们一起往未来像素走

“萧哥，这姑娘是这样的，”老杨说：“这姑娘你看着身材可以吧？”

“还成”我说

“这姑娘之前欠我们程总的钱，”老杨说：“也没多少，也就是四千块钱的样子，程总非得把人家抓过来拍照，你懂的，我看着难受，我就替她把钱还了，结果一来二去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们程总放裸贷的？”我问

“不是，”老杨说：“这姑娘是买了个手机，做了个分期，最后还不上了”

“你们还做分期么？”我问

“不是，萧哥，我们程总一直在这边做放钱的，他的这个圈子里的人比较多，在这个圈子里债务是可以买卖的你知道不？”老杨问

“我不知道”我说“这个债务还可以买卖”

“都是可以的”老杨说“这个小姑娘就是别家的客户，其实她也没啥钱，自己做兼职也挺不容易的买手机做了分期以后，还不上钱了，我们程总和那帮催收的人一起吃饭看到了姑娘的资料，觉得漂亮，就给买过来了，后来逼人家姑娘来公司拍照，我看不过去，我就把钱替她给程总了，就因为这个事我和程总闹掰了。”

“你这是动了大哥的女人啊”我说：“啥手机四千块钱？”

“啥手机？”老杨说：“手机两千五，蓝绿大厂的，剩下的是利息”

“那现在这个姑娘在做什么？”我问“天天住你这，不上学了已经？”

“上学啊，”老杨说“不上学她靠啥吃？我又不养她”

“她靠啥吃？”我问

“介绍他们同学，学弟学妹分期买手机，买东西啊”老杨说：“好干的时候比我挣钱还多，现在抓的严了，她也挣不到钱。”说完老杨坏坏的瞅了我一眼：“我感觉萧哥对这姑娘挺感兴趣？要不我跟她说说，去你那陪陪你？在这圈里挺正常的，结拜个表兄弟嘛”

“算啦，”我说“我对这种事没啥兴趣。”

“对了，”老杨说“今天周一，你的资料就出来了，萧哥，兄弟提醒一句，你得好好背下来，背下来了钱有可能下，背不下来，你的包装费没办法退的。”

“我知道了”我说“那我等你电话吧”

“行，”老杨说“我先去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大概下午我给你电话”

“好”我说

回到房间给王东金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王哥，在忙么？”

“小子，有啥事，我这忙的很，现在我们这满屋子人，你听听”说着，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人声。“我先不跟你说了嗷，”说罢王东金挂了电话。

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贴吧里蹦出一条“萧哥，在么？”

“在，什么事？”我问

“我在贴吧里看了不少帖子，你们这不会有前期费用吧？”

“没有，百分之百下款，包装啥的我给你垫，钱下来了从你这里面扣”我说

“那行，萧哥，咱们怎么联系？”

“给我你手机号，我给你打过去”我回复

“萧哥，我在上班，现在不方便联系”

“好，那你啥时候想好了在回我”回复

沉沉的睡了过去，痛风的痛苦就是哪怕是有一点风都会有钻心的疼，痛风的脚上也不能盖被子，因为这个压在上面也就是疼的厉害，晚上其实根本睡不好。

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是老杨打过来的

“萧哥，你干啥呢？”老杨问：“我跟你说个好事，你的资料现在发过来了，你来趟咱们公司，我跟您这边交代一下”

“行，”我睡眼惺忪的“我这就过去”

“萧哥，你先别急，我这还有两个中介带人过来，我先接待下他们”老杨说

“咱们约几点？”我问

“萧哥，我听你这声音你还睡着呢”老杨说，“咱们约五点吧”

“行，”

五点钟，我应约公司，公司的大门开着，还有一个女生在加班，我问：“杨经理在么？”

“在”说着呢位女生指了指老杨的办公室。我走进老杨办公室，老杨正在打着王者，抬头看了我一下：“萧哥，你过来了？你等下我先退了”说着老杨把手机放到一边：“萧哥，外面还有谁啊？”老杨问

“还有一个你们女同事”我说“少打点游戏”

“不是”老杨说“这不是无聊么？是那个个子挺高的，挺白的那个么？”

“是”我说

“一猜就是她，你等会”老杨说完，起身出去跟那个女生说，“下班了怎么还不走啊？加班回家去加吧”

等老杨赶走了那个加班的女生，端了两杯水进屋“萧哥，那个女的是一个组长，是程总的姘头，程总这不一直想把我赶走么，经常的留着这个女的监视我，咱们言归正传吧，你的资料出来了”说罢，老杨给我递过来六七页纸，反正面密密麻麻的打着字。

“萧哥，这份材料你一定得背下来，”老杨说“我这边知道的是你已经过初审了，大概周三能够打回访电话，也就是说你明天就得把这个完全的熟记，不然等打回访电话的时候，你答不上来就尴尬了，别说下款，就是你的包装费都是不退的。”

“老杨，你就是说，我都背下来了，最不济就是不下款，我的包装费能退回来是么？”我给老杨发了根烟：“我这个款实际下不来对么？”

“萧哥我没说下不来”老杨说：“现在钱谁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下，哥，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周三的时候你在过来，回访电话都是早晨十点半到下午五点打得，要是这个时间段不打，那就是不会打了。”

“行，我回去背”说完我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老杨的办公室。

回到我住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这份材料。在这份材料里，我是北汽集团的副总，我也问过老杨，这个贷款的要是给北汽打电话过去合适我身份信息怎么办，老杨还是那句话

“你把这些该背的背下来就行了”

一夜无梦，时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期末考试的时候，这份资料分为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个人信息，这是最简单的，第二个部分是公司信息，第三个部分是公司的产品信息，第四个部分是公司的财务信息，虽然是这样归类，但是所有的信息都是混乱的，也就是说，想靠着念材料拿钱，基本上是白日做梦。

大概浏览过材料之后，我开始做了第一步的整理，把材料通篇都敲到电脑里，然后把通篇的材料错位的信息归位，既然给我材料，为什么给我错误的归类信息，估计这是考点，在我一天一夜的实践中，不仅把材料都总结出来了而且自己按照材料，根据提问者的思维出了二十六个问题，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了。

老杨的电话打了过来：“萧哥，背下来了么？”

“还好吧”我说“背的不太熟，应该够背下来了”

“你这样，明天你早点过来，我来问问你”老杨说

“行”我说

挂了老杨的电话，我给王东金打了过去“王哥，还忙呢？”

“小子，我这还行，你干什么呢？”王东金说

“我这没干啥”我说，“我这不等着你去大连的好消息么！明天走啊？”

“明天走，”王东金说“我跟小史联系过了明天给我们订票，你还有别的事吧？”

“哈哈，王哥，咱们那个六百万的口子开始操作了么？”我问

“我就知道你得问这个”王东金说“我这一直问着小史呢，小史现在在大连，咱们的资料在他公司那边，他把我们安顿好了，就回他公司带着咱们的资料去青岛”

“王哥，他公司在哪啊？不能让他们一员工带过去么？寄过去也行啊”我说

“这能行啊？”王东金说“你也不过过脑子，要是他员工把咱们的资料卖了怎么办？”

“还能卖钱啊？”我问

“那是，卖了还是小事”王东金严肃的说“他员工要是和口子的操作方联系上了，那就把小史跳了，我跟你说，咱们两个人以后如果在一起成立公司，你别问我的口子从哪来的，我也不问你的口子从哪来的，我也不会让你接触到我的上面的人，你上面的人我也不会问。不然容易出事”顿了顿王东金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接触到小史的”

“我也没想接触到小史”我说“我现在关心的是钱，钱到账了我接触他干啥？到时候我给你上几个客户不好么。”

“那就行”王东金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要是你不守规矩，你在这行名声就臭了，金融圈里没有秘密。”

说罢互相挂了电话，睡觉等待着第二天接电话回访。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老杨的办公室，老杨早早的就到了等我

“萧哥，你这够早的” 老杨说“都背下来了么？”

“都背下来了”我说

“我考考你”老杨说完，拿过之前给我的资料，开始自顾自的提问。

我全都答上来了，然后就是在他办公室漫长的等待。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忽然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是一个普通话很标准的男生，，只是问我是不是在申请一笔贷款，他并没有自报家门，这时候老杨示意我打开免提，在老杨的注视下，我拿出来了另一份我自己整理的资料。

随后的两分钟的提问中，我对答如流没有一丝错误，十七个问题，全部都是在我自己整理的材料中，答完以后，老杨看着我：“萧哥，你这份资料哪来的？”

“我自己整理的啊”我淡定的说，尽管如此，我腿还是在不停的抖动，我并没有想着下款以后会怎么样，我想的是我要是答错了，我一分钱都别想拿回来了。

“萧哥，不错的，我听着没有任何问题。”老杨说“怎们现在等后台审核吧，后台审核下不来钱，咱们这个包装费还是能退了的”

“那要是这个钱下不来怎么办？”我问

“百分百退钱！”老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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