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最严重的错误莫过于将不可叙述的事物误认为是愚蠢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这种错误酷似火鸡问题,将我们没有看到的东西误认为是不存在的,这与将缺乏证明某事的证据当成某事不存在如出一辙。
误解一 无法定义的事物就说明你不了解这个事物
对于定义性知识的重视导致柏拉图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你不能认识事物的形式,就不能说明你了解事物。因为任何事物都是以定义性来证明的。换句话说,如果你不能根据地形绘制出地图,那么你就根据地图造出地形。
尼采说过:“有些事情我理解未必表示我无知。”
事情过于复杂,乃至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什么都要用语言表达出来就磨灭了人性。天真的理性主义削弱了而非促进了思想,因此只能带来脆弱性。
爱尔兰政治家和政治哲学家埃蒙德.波克,批驳法国大革命破坏了“长期积淀的理性”。
法国大革命的事实告诉我们,激烈的社会变革可能将我们暴露在不可预见的后果之下,他主张在社会体系中进行小规模的试错实验。同时对复杂的、传统的启发法保持尊重。
哈耶克认为,定价系统通过交易揭示了社会中的隐含信息
他反对规划的社会哲学家和社会学家,社会中的很多隐含信息可以通过定价系统表现出来,但是社会规划学家去无从获得。当然,哈耶克没有意识到,可选择性可以代替社会规划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相信人的智慧,但那只是一部分分散的或集体的智慧,他并没有意识到可以代替智慧的可选择性。
误解二 决策是基于概率来做出的
真与假在人类的决策中扮演着糟糕的、辅助性的角色;起主宰作用的是真与假所带来的回报,一个结果会比另外一个结果更大,也就是存在积极和消极的不对称性(脆弱性和反脆弱性)。
乘飞机前的安检,是基于乘客是恐怖分子的概率吗
我们知道,每个乘客是恐怖分子的几率是非常小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安检?这是因为这里存在不对称性,因为一旦这个乘客是恐怖分子,我们的回报将会很大,相比而言,安检的成本就很低。
核电站的安全措施是基于核电站出问题的概率来考虑的吗
你认为核反应堆明年会爆炸吗?当然不会。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投资数万美元采取额外的安全措施,因为我们在核事件面前是脆弱的。
从上面这两个例子来说,概率(真或假)在现实世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件带来的影响。
黑天鹅事件和它的影响,并不是“同一回事儿”。问题的根源在与人们的标准反应;每当我们指出预测者的预测事物,他们的回答通常是“我们需要更精确的计算”。其实“调整你的风险敞口”比预测事件,找出概率更重要。如何摆脱困境,宗教和传统的启发法比天真的伪科学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