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会”这个词大概是一年前左右才随着日本文化流行起来的,可是好像我十几年的生活中一直贯穿着这样的价值观。
生活像一个精巧的巧克力礼盒,每一个口味都浓郁且带有独特的惊喜。
昨天晚上做梦了,关于一个很久没想起过的人。是为数不多醒来仍然清晰的梦。在一个幻想的未来某一刻像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那样彼此问候近况,唏嘘两句。下一秒我呆滞原地发现你忽然不见了。除了下意识地向周围的人群环顾一圈以外心里已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青海、美国、云南、欧洲、甘肃、日本、上海、河南、安徽…一回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和大家去过那么多地方了呀。
每个人都是被生活浪潮所裹挟着的一朵小浪花。奇妙的随着洋流碰撞在一起泛起晶莹剔透的浪花。
你们就像锁在我心底的一只潘多拉魔盒。是照亮来路的闪耀星辰。白天里把一切多余的情绪都抛到脑后,谈起时可以平平淡淡说出“的确是这样呀”。唯独却又悄无声息地溜进我凌晨模糊的梦中。
不是所有的名词堆叠都会像“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那样引起共情,但我的情感就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东西。那些酸甜苦辣咸的味道用再华丽的语言也表达不出。于是有些事情被切成一片片的胶卷场景不断播放。
你是随山风飘扬的一面彩旗。
你是永远下不赢我的五子棋残局;你是NBA的蓝色球衣。
你是一口未动的一碗米饭;你是崭新的指甲刀和磨久的钥匙串。
你是半夜房间里的泪水;你是一曲《白月光》。
你是摇晃的摆渡车上一跳一跳的白色节能灯光;你是黑色月亮脸表情。
你是赵雷的《成都》;你是沙漠和墨镜。
你是冬日温室大棚里的凤梨花。
你是挎在脖子上的佳能相机;你是一件湿透的魏晋风汉服。
你是年少的欢喜。
有些好的结果也有不那么尽人意的结果。再想起种种时,我一直是一个只会傻笑的人,是年少的懵懂无知。在篝火边,在田间水塘里满脚泥巴,在宁静的湖水和雨中,在檀香缭绕的木桌旁。
喜欢“一期一会”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都还没学会如何维护人际关系。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厌弃记忆中只会傻笑的自己。所以留下的只剩永远金光闪闪的你们。
当我从别人口中的“小姑娘”,开始管别人叫“那群小朋友”的时候,觉得自己终于有权利安放所有一笑而过的记忆。终于成为了我向往的不冷不热的一支西风漂流。
打出这篇文字却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发布时,重新打量自己,大概还是没有说一声“谢谢你光临我的生活”的勇气。
挥挥手告别今天的思绪,未来你们总还是会出其不意地扮演在无数个可能的梦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