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下午等车不及,我便走到公交站坐车去医院,下车后顺着天桥到路那边。
脚下的天桥,我也零星走过几次,不过之前走的都挺匆忙。等我不慌不忙地看这桥的两端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切都“平静”的如昨天。
儿子到天桥上乐极了,我忙说别跑别跑,小心过往的车辆。这桥是过人用的,可因为设计成没有台阶,不少电动车横行其上,让我不时担心他被撞到,不停地让他慢点慢点。
有时,我竟然觉得自己像一个事妈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这有了孩子还真的不一样。我向来是不怎么操心的人,可于儿子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不由分说地担心着他。
到了天桥正中央的位置,我指着南边说快看快看,莫名地心里有种恢宏的感觉,说不清什么时候这城市变成了这样。
“美不美?”
“美!”
除了这一处繁华,我倒是被这平静的人流车流吸引住了。天桥上摆设着地摊,主家看着过往的行人也不忙招揽生意,好像她只是这平静的生活画中的一个元素一样。
我不大喜欢热闹,这一处平常就成了心之向往。下了天桥,通往医院的这条路,不算什么正街,依然人车稀疏无几。行人的脚步显得闲适和慵懒,这让我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日子像流水一样泻在叶子和花上”一样。
儿子总是充满着好奇,路过水柱停下来,忙问我:“爸爸这是什么?”
“消防栓。”
“消防栓是干什么的?”
“灭火的。”
“是不是和消防车一样,往出喷水用的?”
……
有时候,我就在想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工作是不是为了生活?好像哪个也都说不清楚。
工作十余年,该有的也算都有了,我却困顿于当下的状态之中难以自拔,想着逃离却始终不得逃离,和工作一直周旋着。
看着欢跳无度的孩子,我突然想也许忙碌了半生,就为了这片刻的苟且吧,或偷生或偷闲,却鲜有这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