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离去,
院子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巷子口的柿子树依旧还在,
我曾记录了春夏秋冬的样貌,
却未细数这人来人往的情感。
我看着它的枝叶繁茂,
再到开花结果,
它尝遍了风雨,
也曾被白雪覆盖,可依旧等不来后来的少年,
就如那就诗句:青梨今犹在,再无偷梨童。
恍惚间,
太久未见摘柿子的少年郎,
少年郎们也四十有余。
那稀疏的竹林依然挺拔,
明亮的月光把竹影倒影在那斑驳的墙壁上,
却少了那往日的闲事唠嗑的稀碎声,
院子里的石磨盘歪靠着墙壁,
刚修剪过的石榴树,孤独的站立, 犹如斗士一般倔强。
邻里往日路过总会打声招呼,
大奶奶也会呼应,一切安好。
人到底还是要被上帝邀请的,
无力挽留在这个人间的,
这是人世间的沧海桑田,
也是一人一生的繁华落幕。
立冬刚过,
天气瞬间寒冷起来,
石榴树,柿子树被摘了果,
叶子也变得僵硬,
再而发黄,掉落,
谁无法阻止这生命轮回,罢了。
离开,是不见,是不念。
忽现,从不见,变成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