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槐
书桌上的墨水瓶倒了
黑夜沿着指尖渗入我的身体
星星像一颗颗随意书写的文字
借流萤之闪烁倒挂于陡峭的山崖
这一刻,我的笔尖停顿——
驻足于一抹写意的山前
黯淡的色彩和坚硬的岩石一样棱角分明
这一刻,风和月,松涛和鸟鸣都已接近饱和
而我,这孤舟一片的沧海般沉默
沉默于一字一句,甚至每一个标点
可我的文字,我的诗行
是没有过标点的
他们像极了一场生拉硬扯你死我活的征战与杀伐
彼此对立而又对等的并肩站在一起
这一刻,日夜交接,我的尴尬在于
既不想属于白昼也不想属于黑夜
不能强迫我的字句像是俘虏承受着屈辱选择立场
我的坚持在路上
在以光年计量的远途
而这一刻,甚至连场景和情绪都已被明显的界定
我的长矛和盾甲相互亲吻,彼此安慰
这一刻,可能不适合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