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芲
岁月如惊鸿过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距离我离开校门已经两年多了。
两年前我背上行囊,越千山,翻五湖,一人一剑闯江湖。
于职场上意气风发,用激昂文字指点江山,做文案,一年时间上百部影视宣传片是我给23岁的答卷。
又一年,苦于生活,辞职创业,亦或是想辞职去写真正的故事。不是吹捧的激扬文字,不是低头哈腰的修改,不是殚精竭虑只为甲方爸爸的一个点头。
岁月如歌,我只是在切歌。
两年于我而言,放佛过去了十年一般。
这两年多,我生活事业起起伏伏,有过一段不算刻骨铭心,但是却伤得很深的爱情。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我穷。
在大城市,努力两年,发现自己除了日渐肥胖的驱壳,一无所有,没有存款,没有一个健康合理的生长空间,蜗居在几平米的房间内。
清晨出门见太阳,晚上下班见霓虹,变得是阴晴雨落,不变的是作为一个社畜的挣扎。
那一年女友哭着对我说:“我们该结婚了吧,我们要结婚了吧,我都25了等不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我收起了玩闹的心,我可以给她一时的浪漫,却不能给她一世的幸福。
有那么一刻,自信的我失去了自信,坚信未来的我不再相信未来。
工作始终处于不太稳定的状态,影视传媒行业说得好听些是玩电影的,说难听的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
那一年,我一个人撑起了一个部门,从未觉得自己拿的钱少,直到女友的呢喃我才知道,自己有些蠢了,老板用一腔热血忽悠我。
而我也傻呵呵的被忽悠着,毕竟为了梦想,苦点儿累点儿无所谓。
我从未因为钱的原因而烦恼过,不是因为我有钱,而是我很佛系,有多则用多,无则穷者。
直到我逐渐长大,发现我需要一套房,一个家,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时。浪子的心才回过头来,此时再看同事和老板的面容,我才明白,原来我是那么的傻。
努力,再努力,透支精力,以至于神经衰弱,但是得到的却太少。
于是乎,生活陷入了一个怪圈,我考虑着要不要辞职,在工作上自己也出现了问题。人一旦认识到自己劳无所得,或者劳动成果得不到相应的回报时,总会开始消极怠工。
那段时间,对于女友也不再如以前那样,争吵不休,她说:“再也没有甜甜的恋爱了!”
在我辞职那天,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绝望,一天之中,既没了工作也没了女朋友。
一个月后,我收拾行囊,回家去。
去生养我的小地方,创业,和朋友去追逐梦想。
然而生活和现实很操蛋,一场疫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疫情结束,创业由我宣告失败。
至于我,却开始写自己的故事。
每一次回顾这两年的经历,我都有一种不同的感悟。
人啊,就是在一次次回忆中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一根大白葱。知道自己以前犯了哪些错误,也会知道未来会遇到哪些问题。
人生的轨迹是随着年龄而走的,岁月不可逆行。
而我的文字貌似也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晦涩难懂了起来。
不再通透,不再激昂,而是换成了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文字和人一样,多了些圆滑,少来些锋芒毕露。故事里也不再是描写纯白的世界,而是一片灰。
我知道白雪不是眼中看起来的那样白,雪中有尘埃,有历经风雨轮回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