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彈出一条申請好友的信息,点开看看申請人的資料,已猜出是谁,想了想還是接受了。并不喜欢聊微信,所以看到他发的问好消息又是几個小時後了。非常認真回忆了下這個前任的名字,只記得姓,名字已經模糊,我問可是苏生?他说你竟然一下就知道了,我也只是笑笑。他不經意間说起我在的城市,说变化好大。我己知道他來到了這城市,他说你怎麼变聪明了這麼多。
自認從來不傻,以前能給他如此錯觉,不過是因為想与他好好過而已。凡事说的太過明白,彼此少了意趣,多了難堪。
苏生對我來說,并不在能怀念的人里。十年前,青春年少的我,沒有太多要求,得一人,白頭皆好,爱情于我像毒葯,太过于热烈是害怕觸及的領域。苏生刚好,青涩、平凡,他喜歡,我不討厌。我甚至想过去那边陲小城开一小店,安静生活,与他闲時看大漠落日,生儿育女,即使远离亲友。
那些年他家境復杂艰难,并不自信,却又多思。一句话不对就自卑生气,但又不改年青人坏毛病。我虽知却从不说破,兩地相隔倒也安生。终究最後走到談婚论嫁,他只是推托,以母親为借口,耗尽我耐心,不復往来。
他至于我,不過是最初年少時想嫁之人,已無爱恨。那時多了忍耐,缺了眷爱。所以至今仍可接受與他平静聊天。
晚間回家迟,苏生問他到這城市可否能見到我,我只问他是否与他同学结婚,以前糾缠不清的关系,現在玩笑问來剛剛好。他并不直接回答,只说為什麼這麼问。我说你們那習慣早婚。苏生说也有些沒有結婚的,并不說自己結婚与否。突然心生厌煩,這樣一个人,讓我对自己都生出不满,年少的我该是有多眼残。
我這年纪漸漸連敷衍都不想了,沒有可珍惜之人時宁愿聰明伶俐,让人不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