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饭后,与母亲骑着电瓶车来到海边散起了步。其实从家到海边也不过是两公里的路程,可非得骑个电瓶车那目的地才开始散步,好像家里到海边的路被规定一定要骑上电瓶车才可以穿过似的。这的人习惯了一出家门只要是超过100米就得要用电瓶车代步,并不是因为懒,而是村里的人都认为在村里走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有到公认是散步的地方行走,才是正常。所以我也不能免俗地遵守到这个不成文的规则中来。
傍晚的海风总是这么清爽,夕阳已落山,海平面上却依稀还残留着一丝丝不舍的光线,像是为打鱼的渔民们在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给他们送去一点微光,让他们能够看清慢慢弛入深海的渔船行驶的方向,然后顺着渔船的方向拉住手里的绳子在岸边慢慢跟着移动。这一切的配合都是这么井然有序。
母女俩在岸边慢慢行走着,海浪拍打岸边发出的噗呲,噗呲的声音是这么犀利决绝。
我:“今天伯母与姨妈吵起来了。”不以为然地说道,“只为了那一斤7块钱的米。然后姨妈说,吃一斤7块钱的米呢!”
母亲:“这有何可吵的呢!也知道你姨妈那人的说话的口气就是那样了,还跟她计较什么。”
我:“许是都上了年纪,耳根子总对别人无意的话都听出是带刺的。”这燥热的夏天,人也是容易浮躁。我漫不经心的说着。
伯母那人是穷怕了,现在好不容易孩子都各自成家立业而且也是混的不错,然后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一直如影随形的相伴着,所以,别人的一句无心之话,对于她就是在挖苦,在嫌弃。
姨妈也不是什么善茬,话中总是带刺,不了解她的人,都讨厌她的说话方式。知道的也只能是自我安慰道她那人也就是这样了,怪不得她。所以,姨妈教出的女儿,跟她也是一路人。并不讨人喜欢,也不会做人。
母亲无奈地说道:“从前,你姨妈家生活条件比伯母的优越好多,你艳表姐出来做生意早,有自己的摊位,于是别带着伯母家的芳表姐一起做,她爱逞能的个性,总在那打压着你芳表姐,你芳表姐也是忍气吞声的跟着她。现在倒好,芳表姐反过来过得比她好,母凭女贵,人自然也就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啦!”
母亲的这番话也不免透露出了姨妈的嫉妒心,伯母的虚荣心来。生活总是处处充满着惊喜,也伴随着无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富的人不会永远地富着,穷的人也不会永远的穷着。
想来也真是可笑,以前两个表姐一起摆摊,假若艳表姐当时对芳表姐视作亲姐妹的相待,也许应该是姨妈教养她好些,不因她是唯一的女儿而任由她的性子对她人欺凌;现在她所面对的夫不成器反吸毒,自己还得赡养着两个孩子的困境,芳表姐也会对她扶持下吧!我竟这般天真的以为,然后向母亲说道:“芳表姐应该也是不计前嫌帮帮她。”然而母亲却说:“看看你的伯母,现在都在为你姨妈那不经心的话怄气着,她教出的孩子,又能高尚到哪去呢!”
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没人有义务一定得要向谁伸出援助之手。只不过今天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其咎由自取罢了!
海风轻轻吹拂着,有淡淡的海味,一卷又一卷的浪花被拍打在沙滩上,周围一片祥和。我与母亲各怀心事地漫步在沙滩上,天色已暗得看不清前方的景物,也是时候返回放电瓶车的地方,骑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