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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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又一九耕牛遍地走,”何娟坐在沙发上教妞妞顺口溜,妞妞口齿不清,一丢二丢……说的超可爱。于是妞妞说一句何娟学一句,娘俩嘻嘻哈哈腻味在一起,没个正形。何娟还不时地用手点妞妞的胳肢窝,妞妞更是咯咯咯笑的欢快。

刘亚东就擦地就飘了一眼沙发上母女俩,摇了摇头笑了。心里寻思有妞妞腻乎着,何娟更是啥也干不了。春节家里上上下下都待擦洗干净,这是刘母一贯风格。刘亚东从小看惯了母亲的做派,仿佛腊月不清洗干净家,过不了年似的。何娟不以为意,她说:“这是啥狗屁逻辑,腊月非要打扫卫生,这不是忙上加忙吗?”刘亚东悄悄寻思,完全是懒人的推辞啊!

何娟逗妞妞的间隙,对刘亚东说:“东儿,擦个地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轻轻擦擦 压压土气就行了呗!”刘亚东说:“要擦就擦干净嘛!”妞妞也嘴巴嘟嘟地说:“东儿,那么用力干嘛!”刘亚东停下手里动作,笑着给妞妞来了个飞吻,妞妞也学着爸爸来了个飞吻。何娟看着那个大个子帅气男人,又看看这个漂亮小丫头片子,心里暖融融的。

这时,刘亚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亮了一下,何娟抬头看了一眼,瞄见有条短信“亚东儿,好想你”。何娟不由得拿起手机,点开一看脸蹭一下红了,她自己感觉心跳加速,热血冲上脑门。顺手回来一句,“想就过来呗,给你留门。”刘亚东看到何娟在他手机上打字,无意识地慌了一下,他是怕妈妈发过来什么不该发的信息,又闹婆媳大战。但他还是继续干活,头也没抬顺口问,谁啊?何娟冷静地说:“没谁,也许是发错了,”何娟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快速想着,看来刘亚东出轨了,最起码精神出轨了。

何娟还在心不在焉地逗着妞妞,明显情绪低落。渐渐地何娟没了声音,妞妞也笑累了,刘亚东甩拖把的“洒、洒”声溢满了屋子,家的温度从刚才的三十度直接掉到零下。刘亚东看出了端倪,还是认真干活,心里埋怨妈妈又惹何娟不开心了,烦透了。

何娟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紧紧握着拳头, 用力控制两只微微颤抖的手。柔声对妞妞说:“妞妞,我们去外婆家怎么样?”妞妞一听妈妈说要去外婆家,赶快拍着小巴掌说:“妞妞想去外婆家。”何娟起身进卧室衣柜换衣服,并且收拾妞妞的衣物。刘亚东听出何娟话语里的颤音。他极力表现出讨好,开口说:“娟儿,咋想起回妈那里,不是说这周不回去吗?”何娟没说话。妞妞赶忙说:“妞妞想去外婆家。”这时刘亚东追进卧室,对何娟说:“何娟,妞妞想去外婆家,我开车送你们吧!”说着也打开衣柜找衣服。何娟说:“不用,我们打车回去。”说完,把妞妞的衣物按在包里,匆匆出去抱起妞妞摔门走了。

刘亚东跟着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棱等间隙何娟已经下了楼,跑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刘亚东赶紧跑过去看手机,看到短信里暧昧话语,刘亚东傻眼了,气得牙根痒痒,脑子里愤愤的想:“这是哪里苍蝇下的蛆,害得自己家不安。”再看手机号码,根本不认识。

又赶快给何娟微信留言:“娟儿,妞妞想外婆了,你们娘俩就住一天,我明天基本把家里卫生搞完去接你们。”留完言,刘亚东心里乱透了。

何娟坐在出租车里心里也乱透了,曾经那个勤快体贴帅气的大男孩儿,那个聪明伶俐贴心的小丫头,每时每刻暖心满满,照镜子一看满脸幸福的印痕。咋说变就变了呢?妞妞窝在妈妈怀里睡着了,何娟想着这些,不觉得泪流满面,几近抽泣。

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皮肤偏黑,浓眉大眼,留着胡子,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色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怪怪的。

何娟当时只顾生气,拉开出租车门就带着妞妞坐上去了,告诉师傅父母家地址,满脑子都是“亚东儿,我想你,”根本没注意司机样貌。

司机师傅从倒车镜中看到何娟泪流满面,轻轻咳了一下嗓子,用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说:“美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吗?”何娟寻声抬起头,回答:“谢谢,没事。”这才注意出租车司机黑乎乎的,右嘴角向下耷拉,眼神怪异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随后伸进衣兜里,手机触屏却触到电话页面。这时司机又流里流气地说:“这么漂亮的美眉,不要浪费资源,没人疼你,哥疼你嘛!”何娟完全没了主意,她恼怒地说:“停车,我要下车。”说起下车,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去父母家的路,有点像乡间小路。她更急了,用沉稳的语气,大声说,“快停车,再不停车,我报警。”手不自觉的触碰到紧急联系人,刘亚东正在懊恼,忽然电话铃响了,他接起来一看老婆何娟。但是何娟没有和他说话。他只听到妞妞哭声和何娟叫嚷声,还有一位男人的声音,“美女,哥哥疼疼你怎么了,省得你没人疼,骚到哭泣。”刘亚东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何娟遇到坏人了。赶忙跑出家门,向物业楼跑去,进了门说明情况,让物业管理调取小区外围监控,并电话报警。等待出警人员时,刘亚东更是心急如焚。

那边,出租车已经靠近路边一处废弃的破砖窑门前,由于门前有很多破砖乱瓦,车不得不停在门外。这时何娟叫的嗓子哑了,妞妞哭的嗓子也哑了。那个男人打开后车门揪住何娟胳膊往下拽,边拽边骂:“他妈的,吵死了,是不是想死了?”何娟被拖出了车,妞妞趴在座位上哭叫着“妈妈、妈妈……”鼻涕泡都出来了。

家里小区那边,警察已经到了,物业监控也调出来了,出租车车牌豫A×××,司机脸部轮廓基本清晰。刘所一眼认出:“这不是七年前嫌疑犯江一吗?这家伙沉寂几年,终于浮出水面。”另一面小侯给出租公司打电话,查车牌号码车主信息。车主是名四十多岁的程先生,根本不是此人,这时刘所向市局做了汇报,市里马上成立专案组,张局挂帅。张局命令调取全市监控,彻查出租车的行程情况。

江一把何娟拖下车,何娟看到妞妞惊恐的眼神和拼命哭叫的样子,心都碎了。她拼命踢打,嘴里骂着:“畜生,你没有孩子吗?你会遭天谴的。”那家伙烦躁极了,恶狠狠地说:“不想让你孩子死就闭嘴。老子啥也没有。”并且重重的打了何娟一拳,何娟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那家伙把她拉进砖窑里,解下自己的一根鞋带,绑住何娟两个大拇指。又大步走出去锁上车门,也不管孩子哭闹。心里还在骂:“小崽子哭吧!,一会儿你就安静了。”说着大步离开了,妞妞撕心裂肺地叫着妈妈。

市里抓捕通缉犯江一的专案组行动果断,张局命令管涛调取全市监控,查询程先生早上出发到下午出事的情况。另一面市局孟队和刘所各带一队人马,按照何娟小区门口的监控追踪,出了市里顺着国道抄近路飞速行驶。警车不到二十分钟就驶到城乡结合部,监控断片了。孟队和刘所分析路况及附近地区的城建设施。孟队凭借多年办案经验判断罪犯百分之九十藏在韩家涯附近的废弃砖窑里。于是他们分成四组包抄过去。南面的一路人马车子停在韩家涯村后,人悄悄顺墙根前行,他们远远就看到出租车,于是孟队打电话:“报告张局,出租车已经在韩家涯废砖窑旁出现。”张局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观察地形,一定确保人质安全。”砖窑已被完全包围,张局带特支队也向韩家涯驶来。几分钟后,张局他们到达现场,两名狙击手已经上了窑顶,南北方向各自隐蔽好,张局说:“必要时可以直接击毙。”

江一返回砖窑门口时,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慌乱。他长出一口气,蹲在门旁抽出一支烟点着。猛吸了一口,又轻轻吹出,烟圈顺着那张扭曲邪魅的脸徐徐升腾,又慢慢地弥漫开来,整张脸陷入灰黑色之间,就像地狱来的使者。这时江一心里又得意洋洋,并自言自语地说:“今晚老子就给你们制造一个爆炸性新闻,三条人命,看看你张耀庭还有没有脸当市局局长?”他又猛吸了一口,从鼻孔再次吐出,并且崛起嘴巴吹了一下,烟雾向上扩散开来。覆盖了那双恶毒的眼眸,那张黑脸似乎泛着将亡的气息。于是气汹汹地抽完最后一口,恶狠狠地把烟蒂摔在地上,用脚踩住用力地拧了两圈,向何娟走去。

他想着这些年东躲西藏吃不好睡不安的日子,心里就愤愤不平,他想:“他妈的,老子干一票大的,死了也值了。”何娟此时已经清醒,她装作昏死,她想硬来只能换取爆打,只能另想办法。江一走过来撕扯何娟的衣服,何娟慢慢睁开眼睛,眼神灰暗地哀求着说:“大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和孩子,我们都是自己母亲的孩子,也是孩子的家长。为了母亲你也好好做人。”这句话仿佛在江一心里刺痛一下。他愣了一下神,又气汹汹地说:“老子没有孩子,少废话,想活就安静一点。”何娟继续说:“那你也有母亲吧,为了母亲好好做人不行吗?”那家伙一个耳光打了上来,歇斯底里地说:“闭嘴,老子啥都没有。”何娟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落下, 她寻思完了。这暴徒软硬不吃,就在这时,她躺在地上看到窑顶有人影晃动一下,心里又冒出一丝希望。于是她寻思用苦情来拖延时间,并且制造声音,以免那家伙听到动静。她又哭诉:“大哥,求求你了,饶了我和孩子吧,我们都是苦命人,活着已经够难了,你放了我和孩子,我们一起过不好吗?”那家伙恶狠狠地说:“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的话?女人都是祸水,老子才不会上当。你再不闭嘴,老子当场灭了你。”说着他脱了那只没有鞋带的鞋子,顺势揪下袜子填在何娟嘴里,何娟干呕着、干呕着。泪水已经把眼牟淹没。她的上衣被撕破,那家伙还在揪扯……

出租车里,妞妞已经满身大汗,气若游丝了,后备箱里的程师傅,本来被江一用手掌刀用力砍了几次脖子大动脉,江一已经确定他死亡,扔进后备箱,哪知道,经过一路颠簸和妞妞的哭声,程师傅慢慢苏醒过来,他听了听孩子哭声渐渐弱了,他确定罪犯不在车里,于是悄悄忍痛转动身子,按了后备箱一个隐蔽按钮,后备箱打开了,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慢慢翻身滚下车把妞妞从后座拉了出来,程师傅拖着软绵绵的妞妞,匍匐在墙外一个沟渠里藏了起来。

时机成熟后,孟队和特警从窑顶一跃而下,犬警放了警犬赛虎。江一做梦没有想到,愣神片刻赛虎箭一般扑来咬住他的右手,孟队和警员已经反烤他的左手。江一还在扑腾,警员们一拥而上,小侯紧紧给他带上手镯。江一马上疼的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地跟着走了。走过出租车还轻蔑地笑了笑,心里盘算着老子不赔,车里还有俩,他哪里知道程师傅和妞妞早就被赶来的民警送去医院。

刘所揪下何娟嘴里的袜子,解开被捆绑的手指,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何娟身上,何娟呼吸自由后,顾不上两只青紫手指的疼痛,头发蓬乱疯了似的问:“我女儿在哪里?我的女儿在哪里?”刘所说:“已经送去市中心医院。”随行的女警握着何娟的手说:“放心吧!一切都处理好了。”何娟的情绪慢慢平复,在回市里的警车上做了个笔录。

刘亚东心乱如麻正在家里来回渡步,忽然接到刘所电话,让他去中心医院,说妞妞马上送医院检查身体。刘亚东急切地问:“我媳妇怎么样了?”刘所说:“放心吧!”刘亚东去了医院在门口等了三五分钟,当他看到妞妞脸色苍白被女警抱下车时,跑过去抱着妞妞哭了。妞妞基本没事,她也抱着爸爸哭着说:“要妈妈,我要妈妈回来!”妞妞只需要吸吸氧。

刘所给医院打了电话让提前做好准备,又通知刘亚东陪何娟检查身体,刘亚东把妞妞托付给护士照顾,告诉妞妞说:“你听护士阿姨的话,爸爸去接你妈妈。”妞妞乖巧的点了点头。刘亚东顾不上等电梯,大步流星地从步梯冲了下去。看到何娟从车上下来的的第一眼,心疼的抱住流下眼泪。他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呢?娟那里痛?告诉我?”他顾不上医院那么多人的眼牟,直接打横抱着何娟去二楼CT 室拍片。拍片结果没啥大问题,只是一拳头一巴掌造成何娟轻微脑震荡。医院安排何娟和妞妞住一个病房卧床静养。何娟实在太累了,她偎在刘亚东怀里睡着了。刘亚东看着何娟青紫色的半边脸,不由得泪流满面。他感叹世事无常,前一个小时一家三口还幸福满满,后一个小时差点和妻子女儿生死离别。刘亚东轻轻地把何娟抱进妞妞病房,努嘴示意妞妞不要叫嚷。妞妞会意,只要看到妈妈回来也就放心了。刘亚东把何娟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抹了眼泪去联系医院心理医师,为妞妞和何娟预约做心理干预和心理疏导。一周内刘亚东精心照顾何娟和妞妞的饮食起居,何娟就像变了一个人,任凭刘亚东怎么解释何娟一句话不说,只是吃饭睡觉。出院后,刘亚东把她接回家,何娟仍然是不说不笑木木然。刘亚东一直以为何娟是受了刺激,慢慢会好的。谁知道何娟回家后,进卧室收拾东西坚决要求离婚。

刘亚东就差跪下了,他可怜兮兮地说:“娟儿,我们结婚快五年了,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就那么一句误打误撞的鬼话,你就不过了?”何娟一言不发甚至闭上双眼,明显是不想看刘亚东,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刘亚东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何娟一语未道。

刘亚东见何娟死了心要走,他怕僵持不下再出事,只能央求何娟:“娟,既然你真的不过了,车也有你一半,那我送你们。”何娟没答应也没拒绝,刘亚东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妞妞向门外走去。

出了楼宇门,不知何时外面竟下起了毛毛雪,地上白茫茫一片,不是很厚,但也足以覆盖何娟心里所有的沧桑和忧郁。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妞妞从发生那件事,似乎也长大了,懂得看爸妈之间的脸色,不在像以前百灵鸟一样的闹腾。

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一家三口上了车,刘亚东就开车就说:“娟,这毛毛雪像不像咱俩刚刚谈恋爱时的那场雪?你非要侧躺在地上拍一张雪地照片留作纪念,我也要躺,终于等到一个路人帮着拍了照片。你往我脖子里灌雪,笑得张牙舞爪……”刘亚东说着哽咽了,妞妞听到爸爸的哽咽声,也哭了起来,何娟轻轻别过脸擦了一下泪水,仍然是一言不发。何娟何尝不记得呢?每年的雪天,谈恋爱时雪天场景都在她脑子里浮现。每次笑意都会不经意浮现脸上,她想啥事情都有结束的一天。

半小时车程,到了何娟父母家,刘亚东停车,抱着妞妞,何娟拉着箱子,送到家门口。何娟转身接过妞妞,放在地上牵着女儿的小手,拉着箱子头也没回走进院子。把刘亚东谅在原地驻足观望,直到白雪挂满睫毛他都没眨一下眼睛,就在原地站着,睫毛上的雪花消了再挂,像雪水也似泪水。最后刘亚东抹了一把脸,抖了抖满身的雪转身离开。何娟站在屋子中央,望着院子外面的人,心里五味杂陈,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亚东儿,我想你了。”不是你刘亚东外面有人,谁会无聊发短信呢?还有撕扯她衣服的恶魔,让她心里永远留下阴影。

刘亚东带着破碎的心绪,碾压着雪白而湿滑的路面,歪歪扭扭地把车开回小区外车位,足足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雪还在下着,仿佛在凋诉刘亚东心里所有委屈,他好想躺在地上打个滚,并大声喊叫一通,为什么?但想想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怎么能像儿时一样躺地上打躺躺呢?终是忍下了。

回到家冷冷清清的,何娟和妞妞似乎把家里暖意带跑了。刘亚东的心像被人握住似的难受。他知道无论痛苦也好,失眠也罢,现实就是如此境地!

第二天,刘亚东整理了一下心情,拖着疲惫的步子去了公司,上了二楼进办公室沉沉坐下。老赵问:“亚东来了?”刘亚东懒洋洋地说:“嗯。”老赵心里纳闷,刘亚东这是怎么了,一周没来上班感觉有了心事。不一会儿洛薇来了,进门放下包,从包里拿出粉底照着镜子脸上补妆,眼睛从镜子后面偷偷瞟了刘亚东几眼,妖媚地说:“烦死了,路上又堵了,”刘亚东和老赵都没有看她。紧接着王素琴也来了,她进门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扭头问:“你们这是怎么了?鸦雀无声都没吃早饭?还是都没睡醒来?大家都笑了。

刘亚东就这样心神不宁地工作着,拖到星期三下午,接到刘所电话,让他去一趟市看所。刘亚东到了市看所,进门说明来意,管涛带他去了一间屋子。不一会儿江一被带来了,管涛让刘亚东隔着玻璃辨认是否认识此人。看警让江一不断变换姿势,刘亚东看了好久断定不认识。

正当刘亚东离开的时候,孟队进来了,刘亚东和孟队打招呼后,忽然想起那条短信,于是他掏出手机,说:“孟队,这是出事前,手机发来的短信,对方的手机号码,我不认识。就是这条信息惹的我媳妇带着孩子出走,坐上那辆出租车的。”管涛听后开心的拍了一下手,笑嘻嘻地说:“孟队太好了,这条信息打开一个缺口。”原来孟队他们的案情陷入死胡同,他们没有找到江一抢老程的车及加害老程和何娟母女的作案动机。

傍晚时分,刘亚东回家后还是坐立难安,心里憋屈的快要疯掉,他约发小建兴到“御苑府”饭庄吃饭。刘亚东先去点了菜等建兴,不一会儿建兴进门,他顺手把一瓶二锅头放在餐桌上,这是多年来的默契,两个人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酒过三巡,刘亚东讲述了这些天家里发生的事情,着实把建兴吓了一大跳。他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嘴也感觉不由人似的,说:“咋能这样呢?你没告诉何娟那女人你不认识吗?”刘亚东摊开手说:“人都见不了,再说,我说了何娟也不信啊!”建兴看到刘亚东那无奈痛苦地表情和眼里打转儿的泪光。他说:“亚东,别着急,先喝酒,我估计市侦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案的。

刘亚东听后精神似乎好转了一些,闷闷地说:“只能等了,也许案子破了能挽回何娟。”建兴陪着刘亚东默默地把一瓶酒干倒,两个人又聊了好久好久。建兴把刘亚东送回家安顿他睡下,才打车回自己家。

有了刘亚东提供的那条短信,市局马上提审江一,并做了两套准备。一是告诉江一已经找到那个发短信的女人。如若江一软硬不吃,第二步就动用网警彻查短信来源。没想到江一信以为真立马怂了,他不再顽抗,交待了一切。

原来江一当年犯事后一直在偏远山区打零工生存,四五年过后,江一以为事情慢慢平息,他就流落到县城小作坊用假名字打工度日。偶然一天随老板出去买自家作坊压榨出来的菜籽油,胡麻油,大豆油。来到浦原集市卖油。刚把车上的几个油桶抬下来,还没有歇息生意就来了。这时走过来一位打扮时尚,黄头发,红眼皮,红嘴唇的妖艳女人,她疑似买油。老板整理油桶,油溜子,油勺子。江一上前搭讪,“美女是要买油吗?我家油你尽管放心食用。都是纯正好油。”女子没有答话。这个油桶里嗅一嗅,那个油桶里闻一闻,还下手这一天桶里蘸上用舌头舔舔,那个桶里下手蘸上舔舔。好几个桶里都搅合了,绕了半天也没有买一斤油。江一脾气不好,凶巴巴地问她:“喂,你到底买还是不买,左舔右舔,别人看到还会买吗?嫌你恶心。”那女人脾气不亚于江一,马上动气,骂到:“你算个屁啊!老板都没说话,你吼什么?”两个人那可真是“针尖儿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分分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后来江一气不过,顺手推了那女的一把,也许用力大了一点,那女人顺势躺倒在地,不起来了。人们劝解半天无果。两人一直扯皮,害得老板生意没做成。老板气愤地说:“你明天结了工钱,别来了。”

这两个渣人相互跌皮,他让她赔工作,她让他带着看伤。总之拖到天黑也分不清高下,相互加了微信,说好明天还在原地理论。这倒是善人有善缘,恶人有恶缘,这两人不打不交,天天见面吵微信吵架,江一反正居无定所,心里有了主意,他缠着黄头发女人天天聊天吵架,软一会儿,硬一会儿,后来竟然成了朋友,一天不聊无聊至极,臭味相投住在了一起。

江一供出这个同居女人,说是名字叫连糊。干警们听了有些搞笑。管涛说:“这名字有意思。”江一说:“她说,因为她爸爱打麻将,所以女儿名字叫“连糊”为了叫顺了,打麻将可以连着糊。”江一说:“发短信的人她认识。”孟队问清楚地址后,立马派人去抓捕。连糊正在家里生气,她以为江️一十多天不露面带上钱跑路了。没想到自己被请进局子。

带来连糊马上突审,孟队给刘亚东打电话,让他二十分钟后赶到市局,辨认发短信之人。刘亚东接到电话没敢迟疑,即刻开车出发。刘亚东赶到现场,还是隔着玻璃,辨认这个女人,刘亚东左看右看还是说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此人。管涛给他带上耳机,让他坐下来倾听。

孟队问:“你是刘亚东的什么人?为什么给刘亚东发短信?”连糊说:“我不认识刘亚东。”孟队严厉地说:“你给我听清楚,你现在是嫌疑人,不老实交代,包庇任何人都是你自己顶锅,懂吗?”连糊一听慌了,她为了撇开自己开始和孟队讲条件。她说:“我如果都交代清楚了,可以从轻处理吗?”孟队说:“当然可以,主动交代有价值的人或者事情,就可以从轻处理。”连糊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回想,她说:“是一位好友让我找人干掉刘亚东家属和孩子,她提供了一张照片,还说干彻底给二十万。我告诉江一后,他为了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孟队问:“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在哪里?”连糊说:“我不知道她的真名, 也不知道家庭住址,只知道她的微信名字叫“冰化了。”孟队听后,一拍桌子生气地说:“接受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委托,你们就敢出去杀人。太愚蠢太不像话了。”连糊后怕了,低下头吸着鼻子哭泣。这时孟队走过去,接过连糊递过来的手机找到此人,拍下了微信头像及名字。准备动用网警查询此人。

刘亚东在外面听着审讯,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天上飞来的祸事。他脑子里也在飞速旋转“冰化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一定是认识人,不然她怎么可能有自己媳妇和孩子的照片呢?刘亚东越想脑子越乱,从亲戚、朋友、发小、周边的认识人,仿佛就没有一人叫“冰化了”这微信名字。

审讯完了连糊,孟队和管涛及另外两名警务人员,从里边出来。孟队问刘亚东,你都听到了吧?谁可能有你家照片或和你家有仇?刘亚东还是摇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理不出个头绪。他说:“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别人接过仇。”孟队说:“你回去吧!想起啥线索告诉我们。”刘亚东无奈地回答一声:“好的。”转身回去了。

日子就像会魔术似的,对于心情不悦的人总是放慢脚步,赠予烦恼与忧愁,让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

刘亚东回到家胡乱地热了一口饭,吃完躺在沙发上,不由得又想起媳妇和女儿在家时娘俩疯玩的场景,心像小猫抓似的难受。不自觉地起身想去丈母娘家看看她们,又想何娟和妞妞在医院时,丈母娘没鼻子没眼睛的一通数落, 他心里还是挺怵地。

何娟出嫁的女儿第一次在父母家住了这么久,又是在突发事件之后,她心烦意乱感觉就像住了一年多似的。时日已经腊月中下旬,本地有个习俗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娘家过年。家里有弟弟弟媳,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临睡觉时妞妞又闹着要爸爸,母亲不明真相,又数落刘亚东一堆不是。父亲则是阴沉着脸,替何娟担忧。何娟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哄妞妞睡了后,想出去透透气。母亲家是平房,她出去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数十天不见人,心里仿佛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于是走出院子,在院门外徘徊着,不敢走远,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这时刘亚东也在不远处徘徊,他看到何娟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何娟。何娟吓得大声呼救。刘亚东轻轻捂住何娟嘴巴,嘴里说到:“娟,是我,别怕别怕。”何娟这才看清刘亚东。抬起拳头锤打着,嘴里骂到:“你要吓死我吗?还嫌我不够可怜。”说着哭了起来,把这些天心里憋着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刘亚东也落泪了,他说:“我不敢提前吆喝你,怕你跑了。”于是,刘亚东摸了一把眼泪,就把市局最近叫他过去两次的事说给了何娟,何娟睁大眼睛一直看他,是信非信的样子。

刘亚东又问何娟,她们三口之家的照片,有没有给过别人,或者是被亲戚朋友拿走过。何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刘亚东把这些说给何娟后,仿佛放下一块压在心底的大石头似的轻松。他送何娟进门,让她好好睡觉。案情有了结果就来接她们母女回家。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一上楼梯看到两位警察叔叔带着洛薇从上截楼梯走了下来。落薇看到刘亚东似乎很慌张得样子,刘亚东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快步走进办公室,发现自己办公桌上的摆台相片不见了。不由得在自己脑袋上打了两拳,最近心不在焉怎么就忘了办公室里的照片呢!

网警查出“冰化了”就是洛薇,怕夜长梦多赶快来抓捕。她进去后,网警后台查阅了她和连湖手机指使与交易记录。确定策划这起案件的主谋,没两天案子基本定型。刘亚东又被叫去一趟市局,录了口供,网警查阅了所有刘亚东和洛薇的聊天记录,多数是工作上的的对接,偶尔中间有洛薇加入暧昧的话语,刘亚东也是置之不理的,确定刘亚东和洛薇没有任何隐秘关系,当天市局宣布案子彻底告破。

傍晚,刘亚东买了水果,糕点等,去丈母娘家接媳妇和女儿。妞妞看到爸爸来了,高兴地抱着爸爸眼泪汪汪地说:“爸爸,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刘亚东在妞妞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笑着说:“爸爸也好想你,好想好想。”妞妞开心的不得了。

刘亚东放下妞妞回头看到丈母娘还是没有好脸色。他才和岳父母郑重其事地说:“爸妈我来接娟儿和妞妞回家。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和涉案人员都抓了起来。”然后又详细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岳父母虽然心里沉重的石头放下来,但是心里有一些因素还是没有彻底散去。何娟心里也是还有阴影,但是终究是有结果了,而且要过年了,她不能破了风俗必须回家。

刘亚东看到这一家人心心事事的样子,又和何娟商量,他俩说:“娟儿,咱们回去咨询一下律师,看看以什么样的方式起诉洛薇和那两个帮凶。”到时候开庭审理时,爸妈都可以去旁听,到时候事情大白于天下时,家人们心里的阴影也许就会消除。何娟点了点头,算作应许。刘亚东陪何娟收拾好东西,和岳父母做了告别开车回家。

一路上妞妞兴奋地不得了,又是跳又是唱,还和爸爸妈妈说“想爸爸,想自己的家,想幼儿园老师,想小朋友们等”把孩子的童真体现的淋漓尽致,难道大人们心里就没有想的人,想的事情吗?都有,大人的事情很多很多都要放在心底,不能全盘脱出的。

半个小时的车程,不觉得就过去了。回家进了门,妞妞更是高兴。她坐在沙发上,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口气,说:“回自己家真好!”何娟笑着说:“小没良心的,姥姥姥爷那么爱你,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你还叹口气。”妞妞格格地笑着说:“姥姥姥爷家好,但是没有爸爸呀!”刘亚东感动地抱着妞妞左亲右亲的,眼睛都湿润了。何娟内心深处也是感悟:“给孩子最好的礼物,不是吃的喝的玩具,而是一个完整的家。”谁的爱也比不了父母的爱能填满孩子的幼小心灵。何娟再看了看刘亚东打扫的一层不染的家,心静了,这就是她永远家。

中午时分,刘亚东不让她们娘俩进厨房,自己忙着做饭,一个小时后,厨房飘出了缕缕饭菜的清香!妞妞闹着说:“爸爸好了没?肚子咕咕叫了。”刘亚东在厨房里应和:“妞妞,你和妈妈回卧室二分钟好吗?”爸爸马上就好了。妞妞下地穿拖鞋拉着妈妈进了卧室。还不时地趴门框边向外瞅,逗得何娟嘻嘻笑着。刘亚东摆好桌子说:“好了,出来吧!”她们娘俩出来后看到“清蒸鲈鱼,西红柿炒鸡蛋,肉丝西青,白灼菜心,米饭,丝瓜汤。”何娟都惊呆了,原来刘亚恶只负责打扫卫生,不怎么会做饭,今天这么快,就做了四菜一汤。

原来刘亚东去接她们娘俩时,就对着小红书上推荐的菜品,做成了半成品放在冰箱里。吃了饭,一家三口在一起那种亲切黏腻幸福的感觉,真的无法言喻。人们常说:“久别赛新婚”,何娟和刘亚东亲历了失去的痛苦,更懂得珍惜对方,何娟躺在刘亚东的怀里说:“东儿,从此以后我们再不闹任何情绪,相亲相爱一辈子”,刘亚东不住的“嗯,嗯,”我以后再也不抱怨你不打扫卫生。”两个人相互体贴,珍惜当下每时每刻的陪伴与快乐。

眨眼年儿到了跟前。刘亚东和何娟似乎懂得了人生的意义,快乐的陪伴双方当家人过了个幸福年。年初六她们就着手诉讼之事。刘亚东约发小建兴见面,定好时间地点,建兴为刘亚东引荐了圈内知名律师王维亚,三个人相互握手。刘亚东和律师谈了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他手头有当时和何娟通电话时,录制下来江一下流调戏何娟的一番话。程师傅出租车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的那些东西。其余的证据都可以到市局调取。王律师表示有现成证据,洛薇,雇凶杀人未遂,够她吃一壶。至于江一滋事行凶杀人未遂,加上原来的几条命案,他必死无疑。连湖犯有包庇罪知情不报罪,也得坐一年以上及三年不等。

刘亚东委推律师起草起诉诉讼文案,次日递交司法机关,等待开庭审理。

由于证据确凿,当事人都在羁押。半个月后就开庭,刘亚东和何娟接岳父母及亲戚朋友们到庭旁听。江一带着手铐脚镣,两位蜀黎押着站在被告席,洛薇和连胡穿着囚衣也被押上被告席。经过法官审理,王律师一一列举条条证据,三位当事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江一抬头看了一眼何娟,深深地鞠了一躬。洛薇还振振有词:“凭什么,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她人又没怎么样,为什么判十年有期徒刑?”律师讲述:“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造成社会影响极大,而且是整个案件的主犯,你亏吗?”洛薇听后哭了起来,哭的歇斯底里!

事后有记者采访洛薇为什么走上犯罪道路?洛薇轻轻地讲述,自己从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妈妈被爸爸抛弃后一直单身。她长大后看到妈妈孤独无依的样子。心里也许有些扭曲。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必须自己去争取,绝不能过妈妈那样的日子。大学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谁知道和刘亚东一个办公室成了她的劫,她和记者说:“每天阳光帅气的刘亚东眼前晃悠,谁受得了?”她痴迷于他,夜里不能合眼,合眼就是刘亚东,白天满脑子都是刘亚东。她爱刘亚东,一天不见就心神不宁,她想和刘亚东在一起。才想出给他手机发信息,刺激何娟出走。江一守在小区门外,对照手机里的照片等待生气跑出去的何娟,然后人不知鬼不觉的灭了她。说完她痛苦地双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哭着说:“单恋有毒,单恋有毒……”

江一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尽快执行。连胡犯包庇罪,知情不报罪,判有期徒刑一年零七个月。法官阐述,如不服此判决可以提起二审。三个人均表明不再上诉,法官宣布庭审完毕。人们纷纷鼓掌。

此时,何娟及父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何娟抱住老公哭成泪人,何娟的父母也是眼圈泛红和女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人们心里的阴影散去了,刘亚东眼眶湿润,感叹自己的冤情终于大白于天下。

刘亚东回头致谢了王律师和建兴,建兴笑着说:“亚东祝贺你又回到何娟心里。”刘亚东开心的笑了,何娟羞涩地笑笑说:“谢谢王律师和建兴哥。”王律师笑笑,建兴说:“不用谢,不用谢。”快回吧!

亲戚朋友们相互告别后,刘亚东牵着何娟的手准备去幼儿园接妞妞。老实巴交的岳父看了一眼老伴儿,也学着女婿笨拙地牵住岳母的手。

一场飞来横祸就此结束。何娟和刘亚东的爱情更加牢固,再也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一家三口又像从前一样何娟和妞妞闹着,全家三口人笑着。

看到洛薇说:“单恋有毒”,不由得想起老家的堂妹,曾经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单恋镇上一个叫唐御的小伙子,只是单恋痴迷。唐御结婚后,小堂妹走不出心魔得了神经病,后来嫁给一个外来务工的老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五十多岁还是神神叨叨念念不忘唐御。单恋确实有毒,例子很多,走不出来就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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