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录4

卢梭在当今中国的文学界可谓是家喻户晓,其中流传最广泛最有普世价值的就是他的自传体文学。卢梭在晚年的时候写了《忏悔录》,《对话录》和《漫步遐想录》,其中《忏悔录》因为其独特的真实性叙事最为大众熟知,至今他被称为“自传体第一人”。罗曼·罗兰对卢梭《忏悔录》的评价很高,在著作《卢梭的生平和著作》中说:“他发现了真正的`我' “。

(一)

卢梭的自传体在当时的法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有回忆录形式的文本多是上层贵族享有的权利,多是用来歌颂丰功伟绩。卢梭身为一介第三等级的公民,这种勇气和大胆开创了自传的时代。在当时没有人能达到他的高度,只有蒙田是例外,但卢梭嘲笑他,认为蒙田的自传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忆录罢了,打着说真话的旗子却只是暴露自已一些可以令人接受的缺点,”在这些假装坦率的人里高居首位,他们用说真话来骗人。蒙田让人看到自己的缺点 ,但他只暴露一些可爱的缺点。没有可憎之处的人是决不存在的。蒙田把自己描绘得很像自己, 但仅仅从侧面来描绘。谁知道他挡起来的那一边的脸上会不会有条刀伤或者有只瞎眼, 把他的容貌完全改变了呢?“

卢梭关于真实的叙述在书中描绘的实在太多了,我们可以用他的序言第一段和结尾的一节:”我既然把我自己完全赤裸裸地摆在公众面前,就不该有任何隐晦或隐瞒的情节,我们必须从始至终站在读者面前, 叫读者可以原原本本地了解我心灵中的一切迷误 , 叫读者洞见我生活中的一切角落, 叫读者片刻不停地用眼盯着我 ,要不然 ,当读者在我的叙述中发现最小的漏洞和空隙时 , 心里会想 :“他那时候做什么去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有人知道有些事情和我刚才所叙述的相反,哪怕那些事情经过了一千次证明,他所知道的也只是谎言和期骗……我高声地、无畏地表明:将来任何人,即使没有读过我的作品,但能用他自己的眼睛考查一下我的天性、性格、操守、志趣、爱好、习惯以后,如果还相信我是个坏人,那么他自己就是一个理应掐死的坏人。”

卢梭的坦率确实震惊了文学界,当初吸引我阅读这本书的就是因为他暴露了自己童年的性趣和独特的性癖。这在成名的文学家中是绝无仅有的,每个名人都希望给自己编造一个正面的形象,而卢梭确确实实“原原本本”的写出自己的故事。要论真实,就必须要写出自己内心丑陋的一面,他坦率的写出他认为最不可饶恕的几件事:早熟的性意识和可笑的童年表现、小时候诬赖玛莉永偷丝带事件、抛弃朋友麦乐特尔事件、晚年将自己的五个孩子送往育婴堂。这些表现丑陋的事件他都一一详细做了描写。这对当时中国文学界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中国自古就没有对外倾吐情绪的习惯,都是曲折隐晦的表达,如此直白的自我表达自我揭露,引发了但是一大部分中国文人的学习,郁达夫的《达夫自传》、郭沫若的《沫若自传》、瞿秋白的《多余的话》都从《忏悔录》中汲取过诸多精华。郁达夫在公开自己的私生活方面直追《忏悔录》,因而被称为“中国的卢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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