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乎。三十夏秋,瞬转而去。一十六岁,决然独行。经沪广,历陕鲁,穿京津,涉川豫。不觉寒暖,已是劳心费神。但见人情,大都奸伪逢迎。斯这般,毕露丑态,弄拙作假,岂是丈夫?
慎之思之,而有所察。念之虑之,当有所省。山野耕读,实为吾平生之切愿,不想却也赴此尘浊之路。吾心甚是荒寂,悲叹不已。
汝等草芥之辈,寸光短见,为利而聚,利尽则散,仁义何在?只一颗本然之心荡然全无,而作惺惺之态,满脸败相,谄媚残喘,劣迹斑斑,非是善类耳!
奈何自以为是,顽固不化。又是浊陋不堪,污病难掩。而言非人之所言,而行非人之所事。是为天地之所弃也。嘘唏,只增一笑。于今,悔悟不迟,当深深忏之,亦是上天之鞭策。而后,应远避小人,拒往酒肉之地,断绝花色之念。存正心,留坦荡。谓此,不负吾青云之志,而超脱九天耳!
黄叶飘逝,白花凋落,云间有鹤鸣,风中无云影。不作烟霞客,当为傲世君。
时时切切,切切实实。青山不移,沧海不绝。故作此《省毅忏文》,以为感物。
丙申年冬月
毅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