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蹭了小白一顿饭,主要是为了见你。走到大厅的时候戴着帽子怕你看见我冷棕的短发,以为你会语重心长絮叨一番:女孩子不要染奇奇怪怪的颜色。一如之前你见到我之前染了墨绿的指甲,那是替我发小做小白鼠,你说你看别人的指甲干干净净,你却花里胡哨。后来和姐妹淘约定的染指甲我选了最不显而易见的健康红,微粉。但是你这次什么都没有说。我不敢看你的眼睛,埋头苦吃。偶或瞥一眼你,恰遇到你看过来,仓皇失措。
走去平日常吃的小饭馆的时候,你接了个电话,走在微远的地方,兰姐和小白看玩笑说,大概是接了某女孩子打来的电话,怕某人听到。他们着重了某人,对着我。是啊,我的那次苍白的表白在我们的圈中人尽皆知。“我放弃了”我重复说着,对着他们,更对着自己。
小白在路上说起之前我母亲发我的一张同事儿子的照片。大概天下的母亲都为了自己儿女的终身大事耿耿于怀、日思夜想。我直白地谢绝了母亲的好意。后来和母亲通电,说起该男,母亲说是个不错的人,长得也并非像照片那般不入眼。我真是哭笑不得,竟不知为何在母亲眼里我如此滞销,随便单身的男性便介绍与我。借小白的话说,只要是个性别男,我母亲大概就会如负释重。说起此事,你说为何小白知道那位男士的长相。自是我发的。也许,我猜测,你也许会想为何不发给你瞧一瞧?因为你不喜欢我,发给你“借鉴”并不能引起你的任何情感,比如我希望的:你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顺畅。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的话。
你说过,我以后肯定是晚婚。对啊,对啊,我我那时拼命点头认可,因为我知道我等不到你钟意我。你说以后要找个个高的,是呀,我以为我可以考虑考虑你。所以,最后真的只是我以为。和母亲说起你,母亲说叫我不要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嘻嘻哈哈地回,好呀好呀。我这般寡淡的条件又如何入你的眼?
我们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不,我们之间发生的事还不能算是故事,我们并没有颠覆季节的激情,没有写下任何青春的只言片语,或者用镜头拍下任何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唯一一张合影,还是圣诞那日因下了雨,你打着伞撑我,却像极父亲带着女儿。相处间熟悉不足,生硬有余。这一场自相情愿需要一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