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月,一直都没写布拉格游记。数不清走过多少次查理桥、老城广场和布拉格城堡,但从没想过花些功夫用文字记录下来。越是生活在哪里,就越容易忽略它的存在。若是游客,就怕是分分秒秒想把布拉格的一切都印在脑海里。但在布拉格习惯了与普通市民一样柴米油盐的生活,早已把它的美当作理所应当。
早上醒来,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乘17路电车直接到达法学院(Fakulta)门口,去旁听一节课或是在图书馆敲字。傍晚是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走去老城广场吃个现烤的Trdelnik,或者去查理桥上看人头攒动,或者爬上城堡俯瞰整座城市的红屋顶,或者绕去卡夫卡博物馆附近的河滩挑逗天鹅。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布拉格就是有这种让人看不厌的魔力。小而精致,一路欣赏着风景,不知不觉又走回原点。
早就听说家里的花开了,而布拉格直到三月底还是草木枯黄,出门时常遭遇阴冷天气。进入四月,布拉格瞬间跨越到春天,像被施了法术。正午气温接近20度,大街上,东欧美妞们迫不及待地丢掉羽绒服,竟直接穿起短裙短裤。
桃花迎春花争相怒放,柳条也渐绿。伏尔塔瓦河滩上,白天鹅认真梳理自己的羽毛,河岸边,正巧有一群少女在练习芭蕾。我痴痴看了好久,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天鹅谁是少女。
春天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温暖,停泊在河边的邮轮餐厅生意兴隆,食客们在甲板上一边享用晚餐一边欣赏日落。和好友沿河岸散步,一路经过国家大剧院、查理桥、鲁道夫音乐厅、和fakulta, 走累了就到Pilson喝杯微苦却有回甘的啤酒,第一次觉得啤酒竟然这么好喝。
春天去布拉格,余光中先生用一本散文集来记录这座城市。用他的话来说,眼前景色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插图。不知道老先生是否把那颗未泯的童心留在这里。
关于布拉格的游记,就是每天中美好片段拼接而成的生活记忆。朴实而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