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时候,我在屋里,奶奶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花香在飘。你喊着奶奶,喊得时候,一开始有一个感叹词或语气词。嗨,奶奶,你忙着来。
你叫得很亲,很近乎奶奶。你笑哈哈的,或咧着嘴笑,露着不整齐的牙,就是每一丝都是印着一个个真纯,你来这里很开心。我也是。关键是你也没有马上看到我,又满怀着期待。
你听到奶奶很开心的笑,迎着你,总是那样胜过对我的亲近,
“俺……来了。……在屋里呐,屋里去吧。”奶奶的笑啊,快落到地上了。然后给你准备水果,水,零食,那让我有点嫉妒。
奶奶朝我喊“……来了。”
我在屋里看着这些。其实,我知道你来了,也听着你来了,就是要绕一绕,装作没听到,装着没看到你了,也装作并不是很热情。其实,我的心里的开心我是知道的。特别想,你去寻找到我,又不能马上看到我,就像寻找儿时很喜欢的糖,不知道地方,而又确定有很多。兜个圈子般,似有趣。只是后悔后来一直也没说出来。
听到你的声音,隔着墙的,隔着窗子的声音也都很喜欢。那种是一种不能欺骗自己的,又不可能那么挥之即去的。
几乎青春里所有的纯真,所有的真心,所有美好,几乎与君度。
看了,看了你载着我,骑行而过的路,只有空荡荡的路了。
只是因为明白了很多,只是觉得自己本身要一个人更强大了,只是觉得不能再怕什么,只是更懂得这些都是曾经拥有,只是不能给自己太多压力,只是觉得自己原本始终很不容易,不能与人讲述,很难很难理解,那些不容易,就像地下的矿石,确如地下矿石,难以被人发现,那种深沉隐忍,自己知道就可以,背负太多家人压力,家庭压力,善心压力,太累,让自己难受,尽量不让别人难受,为难受苦再受苦,只为求全一件件事。只是不要让自己背负太多,那个不是这个年龄所担。承受不了的。我再不能承受那么多力,我要为自己走次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承受的压力,不解,为你焦灼和痛苦难耐。为你,青春。为你,青春悄然奔散。
不解又怎样,不懂又怎样,不可分担又怎样,不被重视又怎样,不能倾听又怎样,不能被肯定又怎样,不能体谅又怎样,不能有一步的宽和又怎样,不能给予时间又怎样,不能有井里的攀爬上来的绳索又怎样,不能有顺利的路途又怎样,又怎样 . . . . .
我,还要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