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谌基平
我提着自行车,从老区通往新区的小台阶上去,看到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也准备提着自行车,下到老区。
台阶很陡很窄,别说小孩,就是大人抬着一辆车下去都费劲。我停下自行车,正打算帮他们抬一把的时候,想起半个月前也发生过类似一幕,我没有权利再去剥夺人家小孩一次成长的机会,哪怕他摔下去了也是一种成长,想到这我站在一旁观察,必要时再出手。
我问小孩能推下去吗?他说可以,但看情况很难,僵持在那动不了,他既不向我发出请求帮助的信号,也不向他同伴发出,他的同伴也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我暗示了下,怎么不让你的同伴一起帮忙呢?一个抬前,一个抬后,另外一只手要抓住栏杆,防止摔下去。
他们很快照做,不一会儿就把车抬下去了,然后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了一件坏事,在那个提车男孩的心理,他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是能抬下去的,我的建议以及他同伴的帮忙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没有真正摔过跟头碰过壁,痛到骨子里的人,他怎么就轻易学的会客观去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