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三年的订婚宴上,我被未婚夫的心腹保姆当众指责。
“孙小姐,你还是不够诚心,再等傅总三年吧。”
我转头看向傅斯辰:“又是你的意思?”
傅斯辰摇头一笑。
“虽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我觉得阿琳说的对。”
保姆阿琳,在傅家当年做马六年,比我认识傅斯辰早三年。
瞧见她那么维护傅斯辰。
瞧见她那一脸傲娇样子。
我笑了。
既然这样,我还是继续做我的孙家大小姐吧。
我拿起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爸,取消和傅家的一切合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是果断的“好”。
我挂了电话,全场死寂。
傅斯辰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慌乱。
“孙欢,你什么意思?”
保姆阿琳也变了脸色,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
“你敢!”
我侧身躲过,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一个保姆,也敢对我动手?”
她僵在原地。
傅斯辰快步走来,拉住我的手臂,语气软了下来。
“孙欢,你别生气,阿琳只是跟我开个玩笑。”
“玩笑?”
我甩开她的手。
“让全场宾客看我笑话,让我再等你三年,这也是玩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冰冷尖锐。
“傅斯辰,三年前,我为了追你,放下孙家继承人的身份,在你公司楼下当前台。”
“你说你喜欢吃城南的甜品,我凌晨四点去排队,送到你手上时还是热的。”
“你胃疼住院,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三夜,而你醒来第一句话,是问阿琳在哪。”
“她不过是去国外给你采购一支限量版打火机,你就心疼她辛苦。”
“我呢?”
“我的付出,在你眼里算什么?”
傅斯辰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原来孙小姐这么卑微啊。”
“这傅斯辰也太不是东西了,把人当狗耍。”
保姆阿琳脸色铁青,突然大笑起来。
“孙欢,你装什么深情?”
“你以为傅总真的会看上你?这不过是我和傅总的一个赌约!”
“赌你这条舔狗,能坚持多久!”
“看来,你输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原来,我这三年的真心,只是一场他们之间的赌局。
一场供他们取乐的笑话。
傅斯辰慌了,他冲上去捂住阿琳的嘴。
“阿琳你闭嘴!你胡说什么!”
他回头看我,眼眶通红,泪水在打转。
“孙欢,你别听她胡说,不是那样的,我……”
“我心里是有你的!”
多可笑啊。
事到如今,他还想骗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没拿我打过赌?”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我彻底心死。
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身后传来傅斯辰崩溃的哭喊。
“欢欢!你回来!你不能走!”
“我们还要订婚的!”
我头也没回。
第二天,傅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商界。
傅家乱成一团。
傅斯辰疯了似的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欢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赌约是我不对,可我后来真的爱上你了!”
“你忘了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吗?”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直接将他拉黑。
几天后,他满脸憔悴地堵在我公司楼下。
“欢欢,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拉着我的衣角,卑微地乞求。
就像三年前,我求他看我一眼时一样。
风水轮流转。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先生,想见我,需要预约。”
我叫来保安,把他“请”了出去。
他被保安架着,还在声嘶力竭地喊。
“孙欢!你就这么狠心吗?你怀了我的孩子!”
我脚步一顿。
他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我转过身,笑了。
“是吗?”
“那正好,打掉吧。”
“我孙欢的孩子,不能有一个这么下贱的爸爸。”
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瘫软在地。
后来我听说,傅家破产了。
我被查出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他为了挽回我的谎言。
他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保姆阿琳在傅家多年秘密转移资产,被发现后,锒铛入狱。
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问我:“孙总,傅家……真的就这么算了?”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算了?”
我看向窗外,眼神幽深。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三年前,傅斯辰的父亲,傅氏集团的董事长,为了拿到一个项目,设计车祸,撞死了我的母亲。
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下了一切。
这三年的痴情追求,不过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复仇。
我要的,从来不是他的爱。
而是要他们傅家,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我放下咖啡杯icon,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律师吗?”
“把那份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交给警方吧。”
“还有,告诉傅董。”
“他儿子在精神病院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挂掉电话,我嘴角的笑意,冰冷刺骨。
傅斯辰,这三年,我演得,还像样吗?
你欠我的,欠我母亲的,用你和你全家的一生来还,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