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兰花草
她聪明、可爱,留着齐齐的短发,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副纯纯少女的样子,甚是招人喜爱。说话柔柔的奶声奶气,让人百听不厌。尤其冬天她总是喜欢戴着一个帽子,帽子顶尖尖的,男生喜欢逗她说把日本的富士山带头上了。她就气得把嘴一撅,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人看。
她就是我初三时的同桌,我俩非常合得来,学习上也不相上下,尤其数学方面,经常为谁的答案正确,争得面红耳赤,半天不说话。我本来就不是个太主动的人,不太爱说话,憋得住,她可不行。“哎,我说半天我俩都不说话了,握手言和吧。”听到她甜腻腻地话,任谁都不忍心拒绝。我也就笑着说行,她就会得寸进尺地提要求说:“那你得和我拥抱一个,补偿一下我。”看着她那期盼地眼神,更是任谁也都会满足她地要求的。我就应着和她拥抱一个,她也会此时趁机把脸贴上去亲亲我,这就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由于面临升学考试作业很多,经常是做不完的作业,也更是忙得半天顾不上说话。有时做完一门功课,她就会说半天不说话了,拥抱一个,我看她可爱的样子就答应她。那时候拥抱在我俩来说是经常的事,她喜欢那样的交流方式,我是个不太会拒绝的人,何况我对她这个同桌也很喜欢,也就每次都同意了。
那时候的学校里,冬天教室没有取暖的设备,只有把门窗关严。上课还好老师讲课转移注意力,一到课间或者自习时间就冷得受不了,那是真得手冷脚痛,手上脚上有冻疮是常事。写一会作业就要搓一下手,或者把手交叉伸进棉袄袖口里暖和暖和,不然手冻僵了写不了作业。一个冬天也要备两三套棉衣用来防寒。
那时候同桌经常地要求是“手太冷了,让我握一下你的手吧。”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尖,也像看到自己被冻成什么样子了。于是,我俩就会把手握在一起,腿压在一起,她说这是叫热的传递,彼此温暖。
那一年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个刚毕业分配来的大学生,数学课讲得很好,但是脾气也很急。讲到兴头上,不是拖堂就是出课外题给我们做。
记得一次上数学课,数学老师讲高兴了,就出了一道课外题,开始课堂提问,结果叫起了十几个同学一个也不会,教室里顿时罚站了一片身影,气得数学老师粉笔甩到黑板上啪啪响,形象全无地大喊大骂,本来我和同桌俩做出了答案,可一听老师骂人,我俩一挤眼决定不回答。当数学老师提问到我俩时,我俩站起来一言不发,气得老师问:“你俩咋也不会呢?嗯?”虽然语调缓和了许多,我俩还是对视一眼偷着乐,在心里默默地说:就是不回答,本人生气了。
后来作文课上我把那节课的事改编了,写进了作文里,谁知被语文老师当做了例文,在课堂上讲评。课后好多同学跑来问我是不是写的数学老师,我急忙辩解可不敢乱讲,数学老师知道了会生气的。
时光荏苒,青春不再,与同桌的她早已失去了联系,但那些美好的记忆却永留在心里,真不知道是谁为她穿上了婚纱?谁娶了那个可爱的她?但愿离别多年的她,归来依旧是当年般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