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幻想过出名。
打小我就是一个极没有存在感的孩子。我怕出名,我怕与众不同。
没人认识我最好,最安全,最舒适。
不敢语出惊人,不敢表达自己。
不敢花枝招展,不敢奇装异服。
只有学霸的成绩,能让别人认识我。
初中、高中,考风至上的母校,每次月考都会大排队,考号就是考生上一次的年级排名。我常年霸占了班里的一号,习惯性的出现在第一考场。这里是来自各个班的尖子生。
他们喜欢交流,只有我,默默坐在角落里。高冷的外表下,是深深的自卑。
对于外貌、穿衣打扮的不自信,对于陌生环境的不安全感、对于家境的自卑,让我把全部精力,都铆足到了学习中。没有快乐可言,有的只是片刻心灵的逃离。
只有在分数的世界里,我是安全的。
工作后的我,很长时间不会放松与快乐。
工作就要拼命工作,养家就要拼命养家,我做什么都会很用力。
单纯而偏执。我甚至忘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我也忘了问自己,你到底快不快乐。
直到我做了母亲,我有了女儿,我才渐渐萌生出自我意识。
听上去很可笑吧。
其实并不。很多人开始寻找自我,都是在30岁之后。
在此之前,他们会受被灌输的价值观影响,哪怕这个价值观是父母强行给他的,长辈强行灌输他的,他也完全不自知。
我是一名高校辅导员。凭借刻苦攻读,赢得了教书的机会,当上兼职青年教师。
尽管坐班的行政工作把我的时间扼杀的死死的,我还是乐此不疲的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备课。
三尺讲台,我更多的是敬畏。我喜欢自己做一名教书匠的样子。
哪怕课上的一句话,帮到了哪个孩子,我都感到莫大的幸福。
传业授道解惑,教书匠的路还很长。我会慢慢耕耘。
若说梦想,我还有自己的公益梦想。入选《时代》,多半是因为我做的公益吧。
这个目标可以放长远,也许在我50岁、或者60岁的时候。
城市化的脚步,日益加快。有一个群体在逐年增加。留守儿童。
他们是最应该被保护的群体。
童年,我也做过半个留守儿童。远离父亲生活,让我变得离群索居,自闭忧郁。
我深知这种痛苦。
藏书匮乏的我,只能从报纸连载秦文君老师的小说里寻找慰藉。
我幻想自己是她笔下的贾梅,像一头小鹿在春天的原野上奔跑。
这个场景,想一想,就美好。
留守儿童的心灵世界,是最应该被关注的。
如果有能量,我会发起“守护童年”哲学公益启蒙课,为广大留守儿童打开认识世界的窗口。
发动教师利用休息时间为他们讲课。发动义工家庭带领孩子与他们一起活动。
支教远不是教一次语文数学英语课,也不是学一次画画音乐舞蹈,它应该是心灵间的往来,是教会孩子认识世界。
宇宙浩瀚、生命广博,世界上为什么有贫困和饥饿?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战胜自我?
为什么父母远离我们去工作?怎么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样的探讨,比教给孩子知识更加重要。
我相信,这种启迪哪怕只有一次,也会点亮孩子认知世界的火种。
他不再局限于自己的悲苦小世界里,他会有认识世界的大情怀。
而这,才是影响孩子成长的财富。
愿意用余生之光和热,不遗余力的为了自己的梦想前进。
用公益的力量,照亮更多孩子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