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记

姐姐去清原带回来手工煎饼,520阳光正好,于是决定坐公交去。

公交车站并没有人在等车,我站在站牌下,向车来的方向望一望,没有望见车的影子,回转头,一个80有余的老头,背微驼,满脸沟壑,颤颤巍巍,左手拿着两张百元的钞票,右手拿着一张纸条,一步一哆嗦的向我走来,走到近前,把纸条举到我的眼前,上面写着:“我给你200元钱,陪我到家里呆一会。”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又上前一步,直接把那200百元往我手里塞。

“你有病吧!”

听完这句话,老头的手缩了回去,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一步一挨向车站右侧园区的大门走去,左手200元一抖一抖的,右手的纸条握在手心,透过宽大的绿色军上衣,依然可以看出瘦削单薄,也许他曾戎马一生,也许壮志未酬,孤独是一定的,这200元的把戏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此刻我有一些后悔,为什么我和他简单的聊一聊,但那一刻我确实有些懵,完全没有防备,“你有病吧”是一句自我保护,也是让他打消那个念头,更是自证他看错了人,我不敢断定他为老不尊,但是悲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万一他是阿尔海默症病人呢,我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叹息还未结束,一男一女从老头走进的小区跑出来,女的穿一件条绒厚汗衫,男的烫一头黄卷发,女孩二十七八岁,男的二十一二岁,女孩跑在前面,男的跑在后面,马路中间是白色的护栏,女孩放慢脚步,跨国护栏,男孩几步上前,一跃而过,几步便追上那个女孩,右手使劲的拽住女孩右肩,女孩一个趔趄,男孩上去一脚,女孩摔倒在地,男孩哐哐哐照着女孩的腰上踹,末了还往女孩的头踢了两脚,两位老者上前拉开了那男孩,男孩悻悻地向远处跑去,女孩手拄地慢慢地站起来,试图去追那个男孩,刚好一辆法院的车向她开来,女孩拦住了那辆车,和车上的人聊了两句,车开走了,女孩落寞地站在哪里,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他们曾经也会爱得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然而在520却发生了这样刻骨铭心的一幕,不免让我再次叹息,对于女孩来讲,所有的他对我好是不值得一提的。

人好好过一切,不管年老还是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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