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巨大船锚又一次重重的砸下。
奥拉夫敏捷的躲开,他甩出斧头,那飞斧打在那坚厚的铁板上,却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真是个鬼东西。”奥拉夫哼哼。
“娑娜,这两个丑东西把你劫持了?”奥拉夫一边躲开那泰坦飞来的两脚,问道。但是看到那女人皱起的眉毛,却让奥拉夫感到奇怪。
是因为被劫持了不高兴了?
船长普朗克向着那鱼人开枪,却被菲兹灵活的一一躲过。
那三叉戟刺了过来,被普朗克的弯刀一刀挡住。
“坏人。”菲兹吐了吐舌头。
“啊哈!”普朗克反手一刀,菲兹高高跳起,躲过了那一刀。
“还记得我那艘沉掉的巡洋号吗?”普朗克吹胡子瞪眼睛。
“是不是你干的,甚至,让那个对头莎拉嘲笑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只是掏了一个洞。”菲兹撇嘴,眼前的大胡子船长,他很熟悉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手段,但是,菲兹不会害怕,在海上,潮汐海灵绝不会害怕一个海盗。可是,他担心的是,那身后的娑娜。
普朗克是一个凶残的男人,是他在比尔吉沃特港见过的海盗里最凶狠的一个。
每次,都会看到他的海盗船上吊着一个被海风和太阳活活折磨而死的奴隶。比吉尔沃特港没有女人,至少他没有看到,因为他只会在港湾的远处张望,不敢走到陆地上去。他唯一认识的比尔吉沃特的女人,叫做莎拉,不过,在一艘船上,莎拉坦言说,她不是女人,而是海盗的噩梦,所以,菲兹就一直好奇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那么珍惜的东西,当然要好好的保护了。
可不能让这个最爱抢劫商船的大胡子抢走了。
看着这场无来由的战斗,娑娜本想阻止,但是,她想传达的心声,却无法传递出去,这让她感到十分奇怪。
这时,娑娜的琴弦忽然颤动了一下。
她有些吃惊,见自己一时间无法劝阻他们,狠下一心,弹奏出一道金色的光波。
这音符所来带的华美乐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打斗。
她咬咬牙,用琴弦弹出那一道道的光符,打在了那一棵树上。
那树上被刻出了一行字来。
“怎么回事?”奥拉夫眯起眼睛看了看那行字。
请住手,这是误会。
“娑娜。”菲兹跑了过去,拉住她的手、
“什么误会啊,娑娜认识他们吗。那个普朗克是坏人,是十恶不赦的海盗!”
娑娜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微微皱了皱眉。
菲兹不解。
“鱼就是鱼,这都不知道?”普朗克啐了一口道:“那个妞是胸口疼了,懂吗。”
泰坦眯起看了看树上的那行字,便没好气的拔起一旁的岩石堆,朝奥拉夫扔了过去,接着就走到娑娜身后去了。
奥拉夫躲开那飞来的岩石,骂骂咧咧个没完。
普朗克也无心恋战,既然那女人认识,就没有必要做无意义的战斗,毕竟,在这个还不知道方位的岛上,想要活着离开,就要保存实力。
菲兹的账,等离开,再算不迟。
啪。
卡特琳娜捂着脸。
阿卡丽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带着恨意的看着卡特琳娜。
“住手。”卡特琳娜拦住塞恩。
“我们走,这些人的命,我不要了。”卡特琳娜有些失落,她看了看卡尔玛,抿了抿嘴。
卡特琳娜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换做是以往的她,是绝不能忍受的。
脸上还是那火辣辣的疼。
“小姐..她..”塞恩有些受不住气,这诺克萨斯那被誉为冷艳杀手的女人,在战场上的冷血无情,都去了哪里。
慎扶住阿卡丽。
“住嘴。”卡特琳娜转身离开,她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阿木木的离开让她的原有计划都打破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是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在做什么了。”
塞恩瞪了慎和阿卡丽一眼,跟上了卡特琳娜。
“诺克萨斯的黑寡妇,也有失意的时候。”
卡尔玛轻抚折扇,微笑,望向了慎和阿卡丽。
“你们是均衡教派的三忍,从一开始我就知晓。”
慎皱着眉:“均衡在艾欧尼亚的信仰活动十分隐蔽,你是怎么清楚的。”
“这是执政者的手段,你们应该清楚。”卡尔玛手里拿出一个小盒,扔给了慎。
“可以治她的伤,好的快些。”
她看了看走的有些远的卡特琳娜,便慵懒的捂了捂嘴,像是做了一个哈欠。
“还是要继续跟着她啊。”
她摇着扇,慢慢的跟了上去。
而在一旁的树丛里。
凯南黑着脸踩着那已经死去的豺狼。
“在一瞬间解除了我的束缚,呵,这个女人真是阴险。”
阿木木颓废的慢慢的走着。
“还是一个人好,就算是自言自语,也不会有人听到。”
这几天的经历,让阿木木感到有些迷茫。
他看看自己手臂的红色护腕。
期限还是三十天。
能不能离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不过,脑子里不断的会有那与卡特琳娜,和阿卡丽一起相处的片段,两种画面交错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无比复杂。
玩具,真的只是玩具吗。
阿木木想着。
他内心里希望的,是能够做她的朋友。哪怕是被她欺负也好。
“不想了。”阿木木挠挠头。
“再想,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卡特琳娜小姐是不可能理我了。”他望望天,天空依旧湛蓝无比。
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德玛西亚博物馆的值班工作,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栋小房子的房租,都还没有交呢。
他打主意,便继续向前走去。
啪。
阿木木的脚忽然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低头,想看看踩到了什么。
一只小熊布娃娃。
“这是什么..”他捡起那小熊布娃娃。
眼光随着那小熊娃娃的手臂空隙望去。
那不远处的草地上...
那小女孩,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
像是,在做着一个华美的梦。
“似乎是醒了。”
沃利贝尔听到那女声,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那披着衣肩的美丽女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艾希...女王?泰达米尔?”沃利贝尔坐立起来,还有那蛮族的王,也站在他的面前。
“冰雪女神保佑,沃利贝尔,你没有事。”艾希对着沃利贝尔点点头,然后,将那草药敷在了那白熊的被划开的伤口上。
一阵疼痛让沃利贝尔低吼了一声,他看看那腰间的伤口,回想起,那时候被索拉卡的魔法转移,落地之时,擦碰到了那树丛里的尖利枝桠。
“能够遇到你们,倒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你从天空降下,落在那山脊上的树丛里,是艾希发现的。”
蛮王看着沃利贝尔,说道。
“那,还有一个小女孩呢,她怎么样了。”沃利贝尔揉揉有些晕眩的头,哼着粗气道。
“女孩?”艾希停下敷草药的手。
“从未见过,那树丛里,只有你。”
妖姬乐芙兰走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是那沾染了黑色气息的泽拉斯,泽拉斯行靠在莫甘娜的身旁,一发不语。
诺克萨斯的众人都行在后面,他们似乎对泽拉斯很是忌惮,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已经不是一次的发泄他的怒气了。但是,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莫甘娜的灵魂咒印的力量控制着他的魔力。
斯维因拄着拐杖,他与德莱厄斯并肩同行,肩膀上的乌鸦没有吵闹,很是安静。
“停下休息。”莫甘娜挥了挥手,众人便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泽拉斯哼了一声,甩出那一道奥术光,打在了一颗大树之上,这发泄的对象承受不了那泽拉斯的怒火,转而间便灰飞烟灭。
莫甘娜看了看泽拉斯的这一举动,似乎早已习惯,她嘴角微翘,露出那意味的微笑。
“真是无意义的发泄,我给予你的魔力不是用来浪费的。”
“你可以收回去,黑暗魔法在一千年前,就注定是一个败笔。”泽拉斯不屑的漂浮到一片,坐在那奥术的宝座上,不去理睬莫甘娜。
“总有一天我会挣脱束缚,这咒印困不住我。”泽拉斯看了那走远的莫甘娜一眼,那魔力凝聚的双眼是满是仇恨。
“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莫甘娜来到那弗拉基米尔的身旁。
“魔力控制的怎么样。”
弗拉基米尔收回了手心的那黑色的血液,对着莫甘娜绅士的一笑,他站了起来,让身后的希维尔停下了肩膀的捏抚。
“还可以,亲爱的莫甘娜小姐。”
“但愿你的魔力能够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莫甘娜伸出手指,用指甲划出一道细口,那金色的血液慢慢滴落。
弗拉基米尔表情一愣,随后,这个迷人的绅士挽起了莫甘娜的手,将那手指,轻轻放在了唇边。
一番吸允之后,他满意的停下。
乐芙兰看着那男女进行着类似是一场给予的仪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要离开。
这几天的折磨让她的身心感到无比疲惫,当那女人每次唤她的时候,便是那折磨的开始。纵纵然莫甘娜拥有多么美丽的容貌,她都不想靠近半分,那每一次的吻至入深,都是无比的痛苦,灵魂的抽离让乐芙兰感到超出了肉体之外的煎熬。
与其是30天之后死去,也比屈辱的死在那女人怀里要好的多。
“一定要离开。”乐芙兰咬牙,那手杖慢慢的凝聚出红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