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阳光很好，但是不知为什么走进那，一阵寒意······

    那在一座山下，山上······

    是坟场。是的，坟场。纳闷，同行一人说，方便。他还说，他见过好多敬老院都在坟场旁。这，就是敬老院？

    我们都没有过这种经历，无所适从。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临近中午，陆陆续续有老人来到食堂，但是，那里很脏，只有一把扫帚，一把拖把，我们不知道可以干什么。走出那里，院子里更凉。我们，迷失了方向。

    在那似幽魂，漫无目的地游荡，准确来说，是躯壳。无可奈何，去问门卫伯伯。这时，另一个人不耐烦地告诉我们去那幢楼找人。我们点点头，道谢。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们，甚至厌恶，不知为什么。可是，我们真的迷失了方向，只得走进那楼。那楼有院长室，值班室，我们敲遍了门却无人应。那幢楼，安静，空荡，甚至比外面更凉。不过，那里很干净。然后，我们又一次在这，迷茫。

我很生气，站在楼下大厅正中，吼道：“这是什么狗屁敬老院？”同行的人刚欲说些什么，之前那个告诉我们来这的人，嘴角微微抽动：“没有人要你来这。还有，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懂事了。来敬老院看老人竟空手？”

    “我们······”我刚想反驳，就被同伴捂住嘴拉了出去。

    “少说点吧。”他们跟我说。自知理亏，我没有说话。闷头走在前面。可是总感觉后背发凉。

那是一个小镇。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超市，买了点东西又回到了敬老院。

    门卫伯伯，他，这次对我们态度不好。他让我们快点看完老人就回家。很不解，但没多问。

然后，我们又遇上了那人。他盯着我们手里的东西。有人抬手。“啪！”，我拍掉了他的手，瞪了那人一眼，说：“走。”然后，我清楚地听见那人带着轻蔑地冷哼一声。

转身离开。

    有个老爷爷在晒太阳，好久。我们过去，想跟他聊聊天却又在刹那失去所有能力。只得把热水袋递到他手里。

    尽可能的聊天。

    “老爷爷，您多大了？”

    “八十二。”

    “您来这多久了？”

    “七年。”

    “您孩子多久来看您一次？”

    “一星期。”

    ······

    有孩子却在敬老院？

    旁边还有一个老奶奶。我们尝试跟她沟通，可她却眼神闪躲。老爷爷告诉我们她精神不太好。我们拎这一袋苹果手足无措。我们，算什么？觉得很冷，也心寒，鄙夷自己的行为。

    更难以释怀的是，他们的泪。

    我们把那箱酸奶递到他手上的时候，我看见了这老爷爷眼中泛起泪光。我觉得这一切值得，可又唾弃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了完成任务，有人提出拍照的请求，老爷爷在拍照时那种动作，好像经常有这种事情，那那泪又是什么？

    ······

不过接触了三个老人，我却更冷了。心，真的似浸在冰窖。

    我们走时，看见那老爷爷拿着热水袋，蹒跚着，回房间。我想扶他回去，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那人，又出现了。

    “好了吗？可以走了吗？”那人说。

    “走走走！我们这就走！”有人抢在我之前给了回答，然后拽着我走了。

    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又做好了什么？可能，没有。

    无组织，无目的，一切都是什么？

    我们总以为会有人处理好一切，所以自己做时那样手忙脚乱。我们好像只有把事情弄得更糟的能力。

不知还有没有下次。如果有，我希望，一切都能尽善尽美。

我希望，那所有的老人都能安享晚年。

    我希望，下次，依旧那么阳光明媚却不再这么凉，凉到心里。

至少，太阳下一切都好，我想。

    “院长。”

    “好了，东西都给我吧。”

    老人抱着东西不肯撒手。那人便动手抢。然后，那人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看着其它两人。老人见状只能把手中的东西给了那人。

    “唉——”保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