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赵春兰一家人住进来之后,家里变得更热闹了,沉默寡言的何明旭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在家的时候,总能听到他们父女嬉戏打闹的声音。很快暑假就过完了,赵春兰送弟弟去学校,弟弟告诉赵春兰:
“姐夫是个不错的人,你要好好珍惜。”
“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读书就行了。,”赵春兰回答。
一晃就到年底了,怎么过年?何明旭会不会带她们回老家?何明旭只字不提,赵春兰不清楚何明旭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赵春兰想:干脆把他拐到老家去过年,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吧。
晚上,何明旭已经躺床上了,赵春兰坐在旁边一边护肤一边说道:
“还有几天放年假?我明天上完就放假了,我们准备回老家去过年。”
“大概3-4天,如果工作提早完成就3天后放假,”何明旭回答
“那要不要和我们回老家过年?乡下过年可比城里热闹,放烟花,放炮都是可以。雪儿还没有玩过,正好回去可以陪她一起玩。”
“再说吧”,何明旭回答。
第二天何明旭便偷偷打电话给他母亲说因工作安排,过年不回家了,年后再回去看他母亲。母亲知道儿子一向重视工作,便没多说什么。
赵春兰放假第一天便带母亲,雪儿和弟弟去逛街,给他们买新衣服,又置办了一些年货。到了晚上,赵春兰正在房间收拾行李,何明旭问:
“是明天要回了吗?”
“恩”,赵春兰忙着收拾行李,没有多说什么。
“把我的衣服也装上吧。”,赵春兰正在衣柜取衣服,何明旭从背后搂住赵春兰说道。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再说你们自己回去也不方便,我可以当免费的司机。”何明旭继续说道。其实,他今天白天就已经安排好了全部工作,随时准备着和赵春兰他们一起走。
赵春兰开心的继续整理衣服,把何明旭的东西也整理完,全部装进旅行箱,又过去帮母亲整理他们的行李,全部收拾好已经是晚上10点了,赵春兰累的不行,进房间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何明旭捧着赵春兰的脸轻轻一吻,说道:
“睡吧,明天要早起,晚安。”,说完他关上了灯,把赵春兰搂在怀里。
(11)
第二天,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老家。年底了,大家知道赵春兰带着一家老小回来了,都跑来家里看热闹,老太太们看何明旭一表人才,便追着何明旭问东问西的,何明旭特别尴尬,还好赵春兰帮他打圆场。老太太们又跑去找赵春兰的母亲唠嗑,直夸她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婿。何明旭对赵春兰说:“你们村里人可真热情。”
因为家里没有人住,还需要添置很多日常生活用品,今天就是除夕了,也需要买一些年货;赵春兰便早早起床叫醒何明旭,让他开车带大家去镇上赶集。去镇上,开车半小时才到,街上热闹非凡,连着几家卖年货的店,门口挂满了红灯笼,摆满了春联,红彤彤的,喜气洋洋的,年味十足。赵春兰和母亲选了灯笼,春联,鞭炮,烟花,付完钱让何明旭拿去后备箱放着,然后又去菜市买了肉、菜、鸡、鱼......,赵春兰特别会挑选菜,还会和老板砍价,买的肉和菜又新鲜价格又不贵,何明旭在一旁当苦力,两只手都提满了,赵春兰在继续逛,何明旭说:
“买这么多,能吃完吗?”
“你第一次来过年,必须给你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我砍价的功夫不错吧,我爸走了之后,我们姐弟俩和母亲生活更苦了,所以就慢慢学会在各方面省钱了。”赵春兰笑着解释。其实何明旭一直都没有因为赵春兰的家境而看不起她,是赵春兰面对优秀的何明旭有些不自信罢了。
逛完菜市,他们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调味品,生活用品,把后备箱塞的慢慢的,才心满意足的回家,路上,赵春兰说:
“因为交通不便,小时候爸妈很久才上街一次,他们都是走路去,又走路回,背一背篓,回来的时候背篓装的满满的,爸妈会给我和我弟带回好吃的,真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啊!”。
一到家,赵春兰便安排弟弟贴春联,挂灯笼,何明旭照顾雪儿,她便和母亲开始忙碌准备年夜饭,母亲厨艺好,菜主要是母亲做的,赵春兰帮忙洗菜、切菜。晚上六点,一大桌丰盛的团年饭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着饭、聊着天。外面传出一阵阵鞭炮声,赵家则传出一阵阵热闹声,赵家已经好几年没像今天这么热闹了。饭后,他们便到外面放烟花,弟弟和雪儿追逐打闹,赵春兰和何明旭在一看着,他们已经忘记了时间,赵春兰手持烟花,看着一旁的何明旭,他脸颊的轮廓在烟花的映衬下,越发吸引着赵春兰。赵春兰暗暗发誓,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她凑过去吻了一下何明旭,便跑过去和雪儿一起玩烟花了。
马上8点了,他们一家人进屋看春晚,雪儿已经困了,赵春兰的母亲便带雪儿去睡觉。弟弟也找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何明旭和赵春兰在客厅。他们一边看春晚,一边拿着手机给好友们发着祝福短信,过了好久,赵春兰也困了,她说:
“要不要去睡了?我好困。”
“好”。两人洗漱完,刚上床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人,一看手机,马上12:00了,家家户户开始放鞭炮了。赵春兰的弟弟也在屋外点燃了鞭炮,两人的困意被新年的鞭炮声赶走,睡意全无。何明旭对赵春兰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赵春兰把身体挪向何明旭,紧紧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12)
春节几天,饭后没事,他们就在后山散散步,平时都忙着工作,难得停下来,享受这短暂的悠闲时光。赵春兰的父亲是独子,爷爷奶奶去世了,没啥亲戚需要拜年。赵春兰他们只在返回市里的前一天,带何明旭去看了她外婆。她还有个舅舅,舅舅一家全都搬到了城里,外婆不愿去,就留在老家。外婆已经70多岁了,身体还很康健,他们去了,外婆热情的给他们倒水,煮饭,还给雪儿拿了很多她珍藏的“零食”,赵春兰走的时候,老太太特别舍不得,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和雪儿,又对赵春兰母亲说:“女儿啊,你苦了大半辈子了,难为你了。”
第二天,他们便又返回市里,赵春兰和何明旭又开始忙于工作。周五晚上,赵春兰已经睡下,何明旭才回来,他洗漱完也上床,
“睡了吗?”何明旭轻声问道
“恩”
“我明天回一趟我妈那里,过年没回去,明天回去看看她。”
“好”,她侧过身,背对着何明旭继续假装入睡。赵春兰睡不着,她有些失望,何明旭并没有带她回去见母亲的打算,。
第二天,何明旭独自回何家,他家离得不远,是和M市相邻的C市,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他父亲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去世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理解赵春兰;比赵春兰幸运的是,他家庭条件比赵春兰好很多,良好的家庭条件和教育,让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家里现在就母亲一个人住,姐姐和姐夫定居在上海;何明旭也很少回去,一回去母亲就唠叨,这次恐怕也免不了了。
到家,见母亲正在厨房忙碌,何明旭要去帮忙,母亲说最后一个菜了,不让他插手,何明旭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不一会儿,母亲便让何明旭过去吃饭,饭桌上,母亲又开始了她的碎碎念:
“离婚这么久了,有合适的姑娘了吗?你已经30好几了,再不结婚生子,以后我老了,就不能帮你带孩子了。”
“你那么想带孙子?”何明旭说道
“是啊,你姐的两个孩子远,我没带过;你这么近,你赶紧的,让我体验体验当奶奶的快乐。”
“那你以后可别喊累”,何明旭笑着调侃老太太。
何明旭陪了老太太两天,临走时老太太把儿子送上车,并生气地说:
“以后一个人就别回来了,我可不想见你,有女朋友就回来。”
“下次回来,直接给你带个乖孙回来,要的不?”
“那更好”,老太太怼道,何明旭打火走了,老太太摆摆手又摇摇头,一脸的无奈,然后转身上楼了。
回到家,何明旭刚进门,两天没有见到爸爸的雪儿便飞奔上前,抱着何明旭撒娇。赵春兰的母亲知道何明旭晚上回来,也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温馨的画面,和何家的冷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关于赵春兰母女,何明旭为何一直瞒着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