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团体活动如期进行,去之前我就在想,今天要鼓起勇气向大家诉诉我的苦:说说我昨天考科三的情形,说说我心里的郁闷。
刚开始,曹彤对海报中活动人员名单的前后顺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排在前面的是受重视的,是与主人关系好的,或者说排在最后的是不受重视的,排名的先后预示着和主人的关系如何。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大概10分钟左右。
这个问题的讨论刚一结束,我赶忙抛出我的郁闷:昨天去考科三,又没有通过,想和大家诉诉苦,说说我的郁闷。
话说完,晓红说她科三第五次才考过,还是花了钱,晓霞也说自己是花钱过的。她们似乎在说,科三确实不好考,你看我们俩也考得不顺利。听到她俩的话,我的郁闷并没有减轻一点。
然后我又讲了在花不花钱过这件事上的纠结,首先肯定是要努力学好开车的技术,学好技术自己开车有把握,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凭自己的真实实力过那当然最好,所以第一次我打消了花钱的念头。第二次考试,我心里在犹豫,看到自己最后两天,特别是考试这天早上开得都挺顺利。在教练和好朋友的鼓励下,我信心十足地走进了考场。不知道是换了车,离合踩得不顺的缘故,还是因为我太紧张了,两次考试都是因为压线而失败。
大致说了我的困惑,晓红说,你接着自己考,等第五次你再花钱过。可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练车、考试、然后不知道能不能过的经历,我觉得那是对我精神的一种暴击和碾压。我想迅速地解决这件事情,不想拖到暑假,不想再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练车。
交流到这时候,国梁发声了,他觉得我和晓红两个人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没有多少实质性可供探讨的内容。
瞬间,我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话题仍然在进行中,晓娜看出了我很难受,可是我在描述的时候,却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我在努力弱化我的痛苦。
说着说着,曹彤觉得我们现在谈论的内容跟市场上妇女们在谈论痔疮或脚气是一样的。这无疑又让我的痛苦又增加了些许。
此时,晓红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觉得大家对我的事情太冷淡,竟然愤怒地哭出来了!突然间,我的眼泪和情绪也如决堤的洪水一样,也抑制不住了,我啜泣地说自己昨天特别难受,考完试在车站哭了半个小时。伤心地不能自已,我离开了活动室,来到外面的客厅,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我擦干了眼泪,再次回到活动室。
蒋老师问我此刻的感受,我说晓红让我很感动,让我心里觉得很温暖。蒋老师追问我为啥会有温暖的感觉,我说是自己的感受被别人看到了!
一个半小时的活动时间即将结束,在蒋老师的总结性发言中,我明白了今天自己的行为背后的潜意识:我并不需要别人给我出主意,想办法,我也不是非得一定要不花钱考试去向别人或自己证明什么,我是想在痛苦的时候希望别人看到我的情绪和感受。
说得直白一点,我今天晚上就是求抱抱,就是想要一个宽厚的肩膀能靠一靠,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想抱一抱。在所有人面前一直扮演着“坚强”的角色,这一刻,我真的想放下那沉重的枷锁,让自己的脆弱那一面放心大胆地表露出来。晓红为我仗义直言、勇敢发声的那一刻,给了我勇气和安全感,我卸下了面具, 真实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大家面前。
对于一个从小家庭里缺乏温度、缺爱的人来说,我一直渴求着得到关注和回应;但当努力无果的时候,呼唤不到爱和回应的时候,我只得努力坚强起来,甚至有时是假装很强大,也以此弱化自己的痛苦和脆弱。就这样一次次去掩饰自己的负面情绪,去忽略自己的内心感受。别人眼里,我是温和有礼的,生活好像总是云淡风轻的。其实,我想展示最真实的一面,也想在脆弱的时刻放松大胆地发泄出来,也想有人能承接我的情绪和烦恼。
5月20日晚
(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