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明天考试的压力,今天背了约一个小时的马克思原理;然而依旧一头雾水,估计明天拿到卷子也是不知所云。
但总要相信些什么,党派也好,宗教也罢;“相信自己”简直就是空话,没有人同时可以作为自己的上帝存在,否则就会像尼采那样天才地被自己逼疯。
因为有所信仰,所以会虔诚,会有所畏惧;或者说,敬畏之心。
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满血状态,就是蝙蝠侠也需要借助白天来疗伤、为下一次行动精心准备。敬畏是对力量上限的评估,知道什么是自己现阶段能做到的,什么是自己可以做一半另一半听天由命的。
give up不是放弃,而是把它往上交付给更高层次的力量。
帮主一直相信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make a difference,所以被自己的公司开除之后想着要立即开辟新的战场来打败对自己说no的那群人(尽管很愤愤,但anger也是一种强有力的动力源)。他相信他能走出被困的局面,重回巅峰;他果然没有食言。
我相信世界正以我们看待的方式展现给每个人,你想的是什么样,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不管是不是唯心主义,这其实更是对个人的突出强调——就像18℃的水在冬天和夏天带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18℃是公认的不变的标尺,但显然我们是靠感觉来生活而不是标准。
世界本身不复杂,但我们住在自己营造的主观世界;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不同于其他人看到的,而且恐怕是不可能与任何人共有的世界。阿德勒说“重要的不是被给予了什么,而是如何去利用被给予的东西”,因为那些是我们唯一拥有的;问题是我们的感觉总是来源于与他人比较。如果没有可以比较的他人存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那么现在困扰我的烦恼也会随之消失。
信仰就像我们给自己定下的宪法——
We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in order to form a more perfect Union, establish justice, insure domestic tranquility, provide for the common defense, promote the general welfare, and secure the blessings of liberty to ourselves and our posterity, do ordain and establish this Constitution for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如果把自己当做一块方糖,那不管世界是咖啡、果汁还是茶,我们都可以将糖味融入其中。
就像开着一辆巴士,我们既不知道该让哪些人上车,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开,但我们知道的就是油门和刹车绝对不能弄混;离合器嘛,可以另当别论。
特别想矫情的来一句:我有执念,执念是他……但显然还没敲完整就自己先笑崩了。
写的过程不仅仅是记录,还是要忘掉。
就像我每次写信或者写明信片,末了总会加一句,不管我写了什么,都不要用我的话来问我,因为我写完了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也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对哪句话有什么样的反馈,因为我写下了那一刻想要分享给你的感受,然后信寄出去我就会彻底遗忘它,就像它从未发生过——感动也好,质疑也罢,都一并留在信里,而我已经变了。
遗忘是新生的开始;如果给我选择,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孟婆汤。
《星际迷航:暗黑无界》中的Spock,因为是机器人所以拥有无尽的记忆空间,也无法遗忘任何输入的内容和规则;当Khan隔着审讯室的玻璃轻蔑地对他说you cannot even break a rule, then how to break the bone,我居然情不自禁地认同那份霸气和野心。
就像现在近乎无限的储存空间,我们甚至可以追溯到N年前的聊天记录,一个截屏下来清清楚楚无可抵赖。但万幸人不是机器,我们没有在出生的时候被不可改变地程序化,注定要不停地播放同一张磁带一直到电池耗尽位置。我们可以选择成长——做一个人就是要成为可变、易变、不确定的。
做一个人就是要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