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近日苏州疫情又反复起来,变得严重了,天气也跟着燥热起来了。
很是怀念过去的自由自在,怀念昔日的那份清寒。故把之前写的东西润色打扮一番,聊表喜爱之情。
过年的那几天,苏州下雨了,雨不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自己放假在家就懒的出门,窝在家中。
在家闲暇之余,来回翻看微信,无意当中发现老家已经快进入冬雪的节奏,家乡的雪马上要落下来了。
自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儿时,那时候,一到春节老家必然下雪,还是很大的那种。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飘满了整个天地,一下就是一天一夜。一夜之间天地间就只剩下白色。
上天派来白色的静谧把人间五彩的喧闹暂时赶跑了。 天地之间只剩下雪白的宁静。
在乡间寒冷的冬天,家家户户都躲在屋里,外面空无一人,只有雪在外随意飘洒着,自由自在,尽情玩耍。整个乡间都成了雪的世界。
屋里,一家子人聚在一起,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围着自家火炉烤着火,东一句西一句拉着家常。
炉火上会烤着自家做的米饺,火炉里埋着自家种的红薯,慢慢的、淡淡的清香就调皮的偷摸着跑出来了,东看看,西瞧瞧。
不一会就跑遍了整个屋子,偷偷的从门缝里溜出去,弥漫乡间。
那时,我最喜欢吃外表烤得金黄的米饺红薯,一口咬下去,唇齿含香。一股自然的清香一下子就从嘴尖窜入胃里,浑身上下暖暖的,让人满足极了。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炉火烤过的米饺,嚼起来嘎嘣嘎嘣响,软中带硬,很有嚼劲。米饺是外婆亲手包的,红薯是妈妈亲手种的。
美味里带着外婆的味道,含着妈妈的气息。简单的食物,满满的幸福。
在那寒冷的冬日,屋外飘着大雪,屋里吃着米饺,拉着家常,清香满屋。
一家子人聊到开心处,时不时爆发出阵阵谈笑声,无需顾及场所,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大声也好,小声也罢,无人责怪。
家里是最放松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暖意。不含杂质、纯天然的简单幸福包裹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小时的我,望着窗外的白雪,发着呆,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悄摸着溜出来,一点也不觉得冷,兴奋极了。
也不打伞,淋着雪,专挑没人走过的雪坡,一个人静静的一步一步的踩过去,爬上去。嘎吱嘎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脚踩雪地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听这脚踏雪声。那一刻心里特别的安宁。
恍惚间,自己似乎正在演奏雪地钢琴曲,周围的雪似乎在我的钢琴曲中翩翩起舞。四周的万物都是自己最忠实的观众,静静聆听。
不一会就慢慢爬到雪坡的最高处,抬头遥望远处,雪中观景,朦朦胧胧,若有若无,很是飘逸,宛如人间仙境,让人如痴如醉。
我轻手轻脚的,缓缓的转过身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低头回看着自己留下的歪歪扭扭的,深浅不一的一地脚印,特有成就感。
那一串串脚印就像自己在雪地里谱了一首雪地进行曲的曲谱,写在天地之间,送给自己,留给家乡,刻在记忆里,一辈子难以忘怀。
花开花落,雪来雪走,自己最喜欢吃的永远是家乡的那几口普通的食物,米饺,红薯,霉豆腐,酱辣椒。一想起来就会口舌生津,回味无穷。
在外这么多年,同样的东西,再也吃不出当年的那股味道。吃来吃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少的就是那方水土的味道吧。
那方水土里,有家的味道,有亲人的气息。
苏州的雨,还在屋外静静的下着,儿时的雪,却只能永远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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