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创首发，文责自负。参与书香澜梦第三届爱情主题写作积分赛。
刘文文在办公室被楚怀瑾训了，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区都能听到。
出来时，一个刚毕业新人凑了上去，“文文姐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刘文文嘴角挤出微笑，“没关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下次注意。”
回到工位，刘文文眼睛盯着屏幕上早已写好的辞职报告，迟迟下不了决心，“楚怀瑾，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一
刘文文跟楚怀瑾提出分手的时候，他们刚好大学毕业。
为了工作，刘文文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
而楚怀瑾选择留在毕业的城市，独自打拼。
没有想到的是，刘文文再次回来的时候，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楚怀瑾的公司。
面试的时候，楚怀瑾并没有出现。直到办理入职，楚怀瑾凑到文文身后，压低嗓音“好久不见。”
刘文文怔了一下，缓缓回身，聚光灯下，恍惚中看到当年阳光中灿烂微笑的少年。
一声楚总将回忆拉到现实，面前这个果敢干练，不苟言笑的经理，与那个当初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楚怀瑾，拍若两人。
二
起初，刘文文觉得自己会被劝退。
刘文文犹豫了很久，还是试着给楚怀瑾发了信息，还是当初的电话，“你如果还在意当年的事，我明天可以不办理入职。”
楚怀瑾回来消息，“你还是和当年一样，遇到事情就会躲。”
刘文文觉得这分明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那我还是不去了。”
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1分钟后回来消息，“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你在我眼里跟其他员工没有区别。”
看了信息，刘文文放心了一些，就去洗澡了。
回来后，看到3条信息，都是楚怀瑾发过来的。
“你明天最好早点出门，楼下的电梯一般至少排十分钟才能挤上。”
“上学的时候就爱迟到，到了公司可不会惯着你。”
“我提醒你，不要宣扬我们的关系，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
刘文文翻了个白眼，到底谁会到处宣扬，啰嗦。
三
但刘文文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有点不对劲，自己总是被楚怀瑾以各种理由叫到办公室。
就像有一天，他突然问刘文文，“你很缺钱吗？”
刘文文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楚怀瑾。
楚怀瑾清清嗓子，“我的意思，缺钱的话，就更应该好好工作。别总是粗心大意。”
刘文文无语，不缺钱出来工作干什么，废话。
最近楚怀瑾越来越爱挑刘文文的麻烦，她感觉楚怀瑾在逼着她辞职，但是在没有新的出路之前，她要努力工作。
因为她需要钱，公司给的待遇也很好，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忍受楚怀瑾的刁难，还留下来的原因。
于是刘文文搞起了直播副业。
四
刘文文画好妆，准备打开直播间，犹豫之下还是带上了面具。
“我没看错吧，她跳的是广场舞吗？”
“戴面具干什么，一定长得丑。”
“没意思，溜了溜了。”
看着满屏的吐槽，刘文文有些泄气，舞蹈动作也开始随意。就在人数即将降到两位数的时候，一个嘉年华从天而降。
“什么？大哥，做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溜了，是那位神秘的金主大哥！”
刘文文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嘉年华，紧接着，三个四个......一共连续刷了十个。
刘文文怔了一下，这泼天的富贵来的也太突然。紧接着她迅速点开榜一的头像，是一张水杯的照片，资料栏里什么信息都没有，而且近期只给她一个人刷了礼物。
刘文文冲着屏幕美美一笑，两个酒窝甜出了新高度，“榜一哥哥，感谢支持，刘文文为你跳支舞吧！”
“不用！”屏幕上冷冷出现两个字。
刘文文有些担心，这人不会有什么怪癖吧，“榜一哥哥，刘文文只会跳舞哦，其他的都不会呢！”刘文文咬住下嘴唇，故作可怜。
“太难看，不用！”这几个字还是用特效从屏幕中间飘过去的。
直播间又开始炸锅了。
“噗嗤，榜一哥有个性，我喜欢。”
“大哥，你花钱就是为了拿她出气的？”
“美女姐想多了，榜一哥就是可怜你。”
刘文文有些生气，但是看在嘉年华的份上，只能咬牙忍下。
刘文文眉梢微微挑动，尴尬笑了笑，继续尬舞。
“美女姐姐，怎么不露脸，是见光死吗？”
“她不丑。”榜一哥回怼，但又补了一句，“但四肢不协调。”
我谢谢你个老六，刘文文白眼翻到天花板。
不对，他为什么说我不丑？难道他认识我？不应该呀，我穿得这么严实，估计连我亲妈都认不出。一定是渣男的套路，哼，果然男人这张嘴，啧啧啧。
“歇一歇吧，你的腿伤还没好。”
看到这句话，刘文文连忙关上电脑，拔掉电源，吓得心砰砰跳。
不久前，刘文文在公司团建的时候伤了膝盖，只有身边的人知道，连自己的父母都没告诉，怕她们担心。
那个榜一哥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刘文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忍不住打开榜一哥的资料。
半夜一点多，四下漆黑，只从居民楼的一户窗户里，发出电脑屏幕微弱的光，刘文文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如饥似渴地，目不转睛地翻看着，决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翻来覆去就是那么点资料，名字一栏写着冷言，刘文文哼了一声，“果然人如其名”，就连浏览历史，都显示着只来过她的直播间。
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刘文文越想越害怕，身上汗毛都竖起来，把自己得罪过的人都想了一边。
什么传了烟火的绯闻，说了珍妮的坏话，偷吃了小九的棒棒糖......
刘文文整个回忆了一遍，可这些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至于拿十个嘉年华来报复自己吧。
刘文文想得烦了，索性啪的关上电脑。
反正十个嘉年华到手，爱谁谁，老娘光脚不怕穿鞋的。
五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刘文文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等着自己，看谁都可疑。
中午的时候，她用昨晚挣的钱请几个同事吃饭，决定试探一下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就在同事聊得热乎朝天的时候，刘文文问了一句，“现在这工作越来越不好干了，想做个副业，又没有路子。”
刘文文说话的时候，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同事。
郑玲玲接过话头，“听说最近直播挺火，门槛又底，不需要什么本钱，不成功大不了白忙活一场，也没什么损失。”
刘文文瞬间警惕，她为什么说到直播，难道是她？我就说嘛，上个月销冠被我拿下，她就一直嫉妒我，没事还总拿话酸我。
刘文文眯缝着眼睛，盯着郑玲玲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可疑。
“刘文文，你说是不是。”郑玲玲突然转过头，问刘文文，接着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不过，刘文文，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可是销冠。”
又来了又来了，这是妥妥的公然挑衅，刘文文你还要忍吗？
刘文文刚要开口，珍妮抢过话说，“玲玲，你拿过那么多销冠，快点别酸了，你再说，刘文文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许当真啊。”郑玲玲拉着刘文文的手，扬起职业的笑容。
珍妮噗嗤笑了出来，“这样多好！”，呷了一口汤，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现在公司的平台确实不好了，想想后面的出路也是应该的。”
小九忙着咬一口手里的鸡腿，嘴巴撑得鼓鼓的，“要我说，直播的很多赛道都已经饱和了，不过......”小九抻抻脖子，把嘴里的鸡腿赶紧咽下去，“不过我最近到是发现一个新热门的赛道。”
一旁玩手机的舟舟等不及了，扯着小九的衣袖，“快别吃了，你赶紧说呀！”
小九一口咬掉剩下的半个鸡腿，“你着什么急，这个赛道不适合你。”
小九刚掰下另一只鸡腿，准备往嘴里送，珍妮连忙夺了过来，“小九，说完再吃！”
小九并没有生气，慢慢说道，“这个赛道也不适合珍妮姐，烟火哥倒是可以一试。”
烟火翘起兰花指，指着自己，满脸惊讶，“我？”软软的话音，听起来酥酥麻麻，连钢筋水泥都被弄弯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烟火老嫂子。
小九趁机夺回鸡腿，“最近双男cp特别火，你可以和幻沐哥试试。”紧接着一脸坏笑，“但不要假戏真做哦！”
刘文文被小九的话逗笑了，精神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心理继续盘算，这个小九古灵精怪的，成天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估计那个人不是她，她没有这个城府。
烟火老嫂子也不可能，平时扣的连咖啡都没请过，更别说十个嘉年华了。
郑玲玲也不像，虽然嘴毒了些，但毕竟也是个热心肠，上次团建伤了腿，还是她陪我去的医院。
甄妮姐老大姐，老好人一个，平时也没什么利益牵扯，看着就更不像了。
究竟是谁这么无聊呢？
六
公司下来个大项目，楚淮瑾交给刘文文负责。
刘文文骂骂咧咧加了好几天的班，终于把方案做得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刘文文把第二天给甲方汇报的材料落在了办公室。
她回去取的时候，看见老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这个工作狂，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刘文文嘟囔着，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却看见老板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难道是人走了忘关灯了？
刘文文正要走进老板办公室关灯的时候。
楚淮瑾晃晃悠悠从洗手间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文文赶紧缩回手，“......老板，我回来拿材料，看见灯没关......,嗯，我现在马上就走！”
刘文文磕磕巴巴解释着，楚淮瑾坐在地上没有回应，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刘文文怀里抱着文件包，试探着一点点走过去，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鼻而来。
刘文文看着楚淮瑾雕刻般的俊美面庞有些入神，凌乱的头发，微红的面颊，凸起的喉结蠕动着荷尔蒙的气息，洁白的衬衫开到胸前，隐约能够看到他健硕的胸肌。
“请你，帮我扶到沙发上......”楚淮瑾微微掀开眼皮，语气里带着恳求。
这还是那个训人不带脏话的面瘫脸吗？
刘文文费好大劲把楚淮瑾扶到沙发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楚淮瑾接过水的瞬间，弄湿了上衣，健美的轮廓若隐若现。
楚淮瑾皱了皱眉，“怎么搞的？快拿纸巾来。”
刘文文抑制狂乱的心跳，慌忙抽出纸巾，帮楚淮瑾擦拭衣服，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下滑动，刘文文面颊开始微微有些发烫。
楚淮瑾喘着粗气，空气了满含酒精的味道，刘文文好像也有些醉了。
刘文文迅速收回手臂，狠狠打了下自己的脸。
你在做什么刘文文，对这个混世魔王想入飞飞，难道不想活了吗？
刘文文离开时，楚淮瑾已经睡着了。
看他紧蹙的眉头，刘文文叹了口气，“这个工作狂，睡梦中也不得安生。”
七
好在第二天甲方对方案很满意，顺利入围最终的竞标阶段，就等着预算部门出最后的报价了。
忙过这段时间，刘文文又有了空闲，准备继续自己的第二事业。
刘文文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精心准备了御姐装，不过还是没有勇气露脸，毕竟被熟人看到难免会惹麻烦。
果然，直播开始后，人数直线上升。
“小姐姐身材真好，我感觉自己又恋爱了。”
“小姐姐性张力十足！”
“没露脸啊！差评。”
刘文文看着不断上升的人气，感觉自己就要火了，“感谢宝宝们的支持，小礼物走起来，送礼物的才可以提要求哦！”。
话音刚落，连续十个嘉年华砸得眼花缭乱。
刘文文点开榜单，还是那个叫冷言的。
“冷言哥有什么要求呢？”
“你，下播。”
刘文文心里骂道，什么，老娘人气正旺，你竟然叫我下播。
刘文文调整情绪，一副为难的样子，“冷言哥哥，时间还没到哦，要不我给你跳支舞吧！”
“是工作太闲了吗？一放假就直播？”
评论区又炸锅了。
“这又是什么梗？爹味男友爱上淘气小妖精吗？”
“这口狗粮吃的猝不及防。”
“看来榜一大哥是真爱了，兄弟支持你，给你们腾地方。”
“走了走了，狗粮吃饱了。”
直播间开始掉人气了。
“宝宝们别误会，我们不认识的。”刘文文着急解释。
可直播间的人气依然在下降。
刘文文气得关上电脑，自言自语嘟囔着，“这是什么鬼，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知不知道？你还能天天给老娘刷嘉年华吗？”
接下来几天，这人像是跟刘文文杠上了。
只要刘文文上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连砸十个嘉年华开场，然后命令刘文文下播。
而且好像这人成天盯着刘文文一样，无论怎么改时间，准能被他逮到。
最后刘文文也懒得理了，妆也不画，准时开播等着收钱。
慢慢直播间常态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刷礼物，一个收钱下播。
连续收了30多天的礼物后，冷言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有了新的目标，可刘文文关注了好几天，一直都是离线状态。
连续等了十几天，刘文文实在忍不住，点开私信，想问问他怎么了。
刚要发送的时候，刘文文顿了一下，连忙删掉，拍拍自己胸口。
“好险！”
八
“你听说了吗？楚总新招了个女秘书。”
在茶水间里，珍妮小声和刘文文嘀咕着。
“你不知道，楚总对她特别照顾，一个新人，竟然拿部门经理的工资，他们之间肯定有故事。”
刘文文并没有在意，楚怀瑾年轻帅气又多金，最重要还是单身，有了喜欢的对象，这很正常。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但如今一切已经过去，自己也早已放下，希望彼此能够各自安好。
九
楚怀瑾新来的秘书叫苏晓毛。
苏晓毛很会做人，刚来第一天就请了所有人吃下午茶，而且嘴很甜，会来事，渐渐很多同事都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一开始刘文文对她的印象也很好，但是一次合作之后，发现苏晓毛心机非常的重。
那次楚怀瑾让苏晓毛协助刘文文准备第二天的汇报材料，主要是为了让苏晓毛多学习公司业务。
刘文文将资料都耐心给苏晓毛讲了一边，只见苏晓毛一脸崇拜，抱住刘文文的胳膊，“文文姐真的好厉害，这么多材料，我连看都看不过来，别说要做汇报了。”
刘文文还耐性子安慰她，“没关系，慢慢学，她已经比自己刚来的时候强多了。”
可到了第二天跟甲方汇报的时候，不等刘文文开口，自己却主动起身，汇报了起来。
而且条理清晰，还增加了很多创意，得到甲方连连称赞。
楚怀瑾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从那以后刘文文就有意躲着苏晓毛，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
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晓毛却总是粘着刘文文。
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模仿刘文文说话的语气和穿着。
刘文文还发现苏晓毛在背后散播自己的坏话。
有次在洗手间，苏晓毛以为没有人，就拉着小九蛐蛐，“你知道吗小九，我看刘文文有意无意地往楚总办公室跑，她不会对楚总有意思吧！”
小九斜了一眼苏晓毛，“你说什么呢？我看每次都是楚总叫刘文文姐过去的，好像故意找茬。”
苏晓毛不知道刘文文和小九的关系，继续涂着口红说道，“我看刘文文就是想往楚总身上贴，表面上还装清高。”
小九怒了，一把推在苏晓毛身上，苏晓毛口红涂了一脸，“告诉你，少在这搬弄是非，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小心挨揍！”
苏晓毛踢到钢板上，气得直跳脚。
十一
直到一次苏晓毛骗刘文文参见甲方的酒局。
楚怀瑾看见刘文文，小声呵斥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楚总你叫我来的吗？”刘文文疑惑问。
楚怀瑾嘱咐道，“一会坐我旁边，别出声，找机会自己走。”
刘文文看着当初百般照顾自己的楚怀瑾，心里有些伤感，没想到如今这么嫌弃自己。
但让刘文文没想到的是，这是苏晓毛设的一个局。
酒桌上，甲方不停灌刘文文酒，几次都被楚怀瑾挡下来。
看着楚怀瑾一杯接着一杯将酒灌下去，心里渐渐有些酸楚。
想起当年，楚怀瑾上大学时是滴酒不沾，因为只要喝一杯酒就倒下。
如今为了生活，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喝下去。
觥筹交错中，刘文文借机准备逃走。
却被甲方老总叫住，“小苓，怎么还没尽兴就要走呢？来来，只要你把这壶酒干了，今天咱们就签合同。”
说着，叫人把分酒壶倒满，摆在刘文文面前。
这是楚怀瑾起身，“贾总，我是老板，这壶酒怎么能让她喝呢？我来喝。”
说完就要拿起酒壶，但被贾总抢先一步拿了起来，递到刘文文面前，“这是敬美女的酒，怎么样美女，给个面子？”说完将手搭在刘文文的肩上。
刘文文要挣脱，却被贾总狠狠拽住。
就在刘文文不知所措的时候，楚怀瑾一拳将贾总打倒在地，贾总的假头套被打落在地，捂着脸骂道，“臭小子，给脸不要脸，以后你休想在这城市立足。”
楚怀瑾将酒全部泼在贾总的圆脸上，拉着刘文文走出酒店。
十二
司机将车开到一家路边摊停了下来。
他们下了车，楚怀瑾选了一个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碗馄饨。
刘文文也雀雀地做到了对面，心里正忐忑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楚怀瑾环顾着周围，“刘文文，你还记得这里吗？”
刘文文连忙看了看，这里不正是当年自己和楚怀瑾提分手的地方吗。
“当然记得。”刘文文咬着嘴唇，压低声音。
“我当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狠心抛下我。后来我想明白了，生活中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楚怀瑾盯着刘文文，继续说，“但是，直到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问我自己，到底对你还有没有感情。”
“我极力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直到看见你直播跳舞，我无法忍受别人对你品头论足。”
刘文文吃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那个冷言就是楚怀瑾，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自己。
楚怀瑾继续说，“刘文文，你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楚怀瑾痴情地望着刘文文，眼里生出一团烈焰。
刘文文眼里早已噙满泪水，一股酸楚通到喉咙。
是啊，这些年，刘文文又何曾忘记楚怀瑾，她曾经也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冲动的决定。
而这次回到这个城市，就是因为忘不掉过去。
刘文文没有说什么，但是两人的手不自觉地牵到了一起，
十三
第二天回到公司。
刘文文发现同事们都用异样眼光看着自己，原来苏晓毛将刘文文直播跳舞的照片偷偷传给同事。
刘文文找到苏晓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晓毛苦笑道，“刘文文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告诉你......”
啪！没等苏晓毛话说完，刘文文一个嘴巴呼上去，打得苏晓毛差点没站稳。
“你敢打我，我父母都没打过我。”苏晓毛哭着喊到。
啪！刘文文上去又是一巴掌，苏晓毛滚翻在地，跑到楚怀瑾那去告状，“怀瑾哥，你看刘文文，竟敢动手打人，快把她赶走！”
楚怀瑾背倒在椅背上，斜眼看着她，“是要走，不过走的人是你！”
苏晓毛一脸惊讶，突然喊道，“楚怀瑾，你敢辞退我，我可告诉你，要是把我辞退了，你休想再跟我爸的公司合作，而且，我叫你无法在这城市立足。”
楚怀瑾不屑道，“老子今天就是要辞退你，赶紧给我滚。”
苏晓毛捂着脸，哼了一声，甩手走了。
十四
没多久，楚怀瑾给同事发了最后一个月工资和补偿，就注销了公司。
刘文文问楚怀瑾，“为了我，你放弃了奋斗这么多年的事业，值得吗？”
楚怀瑾一把将刘文文搂在怀里，“没有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刘文文笑出两个酒窝，“那要不，我直播养你？”
楚怀瑾将刘文文压在胳膊下，稍一用力，“你说什么？”
刘文文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楚怀瑾双手抓住刘文文的肩膀，“文文，我想去你的家乡看看，我想把这些年失掉的回忆，都补回来。”
刘文文将头靠在楚怀瑾的怀里，夕阳将两人的倒影，映在路边的花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