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心思来潮,翻动了下以前手机里拍摄的旧照。发现了下面这张照片。不用言说,肯定是冬天。至于在哪里就只有拍摄者自知了。
不错,上面的景象我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我至少看了有30年,甚至我不想看都必须看---拍摄是从我曾经一直从小长大居住的庭院里往上斜视一定角度拍摄的。在“自我”身上,有个现象很奇怪---我一直不喜欢具象的人,不喜欢具象的家乡,却独独对自己家的庭院念念不忘。尤其是当初的老房翻新后,更有了一种“去国怀乡”的滋味。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在人来说,其实都是无解的。尤其对一些连自己都晦涩难明的心绪。就如我们每个人都有故乡,却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乡愁,都能懂得乡愁。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能轻松应对自我的人生,面对得了明日的惶惑,却摆脱不了对故人的追恋,挽留不了一去不返的时光……
年纪渐大后才知道“有距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也许有距离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边界的、看不见的距离——生与死。
那是一种可以一夜长大,一生已过尽的体验。可悲的是,无人可以免除。所有的都将由最初的鲜活归于永恒的沉寂。
那么,当我在对着这样一件陈年旧物思绪翻涌的时候,是不是我也慢慢趋向于“沉寂”了?
这种体验很奇特,触之不及挥之不掉却如影随行。你会发现,所有爱过的恨过的思恋过的,都在,一直都在。
这样想着的时候,虽然这样的天空也许不一定再能够同样的遇到,但确然存在过,来过,遭遇过----在同样的时候,有过共同的相逢,在彼此都曾美好的时候,还能再说什么呢?!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所有未尽的,就都留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