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色是心爱之人和服的颜色,
起手式是师父的教诲,
血鬼术是爱人的发髻图案。
不喜欢下雪,却喜欢雪花。
明明离幸福那么近,却还是差一步。
他是最让人心疼的反派,最喜欢的鬼。
他就是十二鬼月上弦之叁——猗窝座!

人类时期的狛治出生在一个贫寒之家,父亲一直体弱多病,直至最后瘦成了皮包骨。长满孝顺之心的狛治想要给父亲更好的治疗和维持生命的营养,不得已走上了偷窃之路。也正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律法底线,他的左右两手臂分别印上了标识罪行的横杠。他被官府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却依旧“口出狂言”:“没关系,我还会去偷的!”说话时眼里满是愤恨!
他以为只要继续“偷”下去,就可以救治自己的父亲,可事与愿违。在他第N次被官府惨打回到家中,却被告知父亲为了让他不再继续走在偷窃的路上,在一个无人的夜晚选择了上吊自杀。这份沉痛的爱,无疑击垮了狛治想要堂堂正正做人的最后一点希望,于是他再次“大开杀戒”,一众官府人员死于他的拳头之下。结果是,他被无情驱逐流放了。
流放途中,他再次遇到恶霸欺凌,一怒之下,他再次挥起了拳头。而他不知,命运齿轮也在这一天开始转动,他遇到了素流的掌门人,也就是给予了他二次生命的师父。
师父也是可怜之人,妻子离开后,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跟在他的身边。原本一切运行良好的武馆,也被竞争对手通过不正当的方式,切断了其他学员踏入他馆门的途径。于是,他急需一个能照顾自己女儿的人手。
就这样,在狛治的一遍遍怀疑中,他被师父领进了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咳嗽不止,孱弱不已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名为“恋雪”。往后的日子,师父、狛治,恋雪,三人相依为命。
从此以后,师父白天出门,狛治留守家中,照顾恋雪的生活起居。他一遍遍为她擦拭,却听到恋雪的一遍遍“道歉”。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狛治获得自由,获得练武的时间。狛治却认为无关紧要,自己抽空就能练习。
有一晚,他们听见远处有烟花炸响,恋雪提醒狛治可以去看烟花,狛治却说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自己可以背她一起去看。殊不知,他这句话给予了恋雪极大的生活勇气和动力。也正因为如此,恋雪的病情从开始的自怨“命不久矣”,变成了能自由行走,生活自理的正常人。
转眼间,他们都已长大成人,情窦初开。那一年狛治18岁,恋雪16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师父询问狛治是否愿意娶恋雪为妻子。难以置信的狛治,回想起了父亲对他的叮嘱:“过上堂堂正正做人的生活。”他激动不已,满眼都是“我愿意。”

可是,命运啊,再次将爪牙伸向了如此努力生长的狛治,死神再次降临在狛治的身边。那天他去坟前将自己要和恋雪结婚,过上堂堂正正正常人的生活喜讯,告知九泉之下的父亲,然而再次回到武馆之时,看到的却只有师父和恋雪已僵硬的尸体。原来是竞争对手,眼看没办法用正当途径取胜,只好在他们平常的饮用井水中,加入了毒药......
精神奔溃的他,冲进对方的武馆,徒手杀死一片。伤痕累累的狛治在结束战斗的途中,碰见了这个擅自作主篡改他命运之人——鬼王无惨。原来是这种极端的杀戮引得鬼王无惨前开探看。
“我并不记得派了鬼来这边啊!”看到人类的狛治他惊讶不已,“原来是一个人类啊,有意思。我正在组织一支十二鬼月。”说完,无惨一拳击穿了狛治的头部,二者的淋淋鲜血在此融合。就这样,狛治毫无选择地成为了“一只鬼”。
成为鬼的他,被无惨硬生生地夺取了记忆,只剩下“我要不断变强的意念。”但他身体上不变的桃粉色短发、蓝色刺青以及术式展开的雪花阵,全都是他无法磨灭的过去象征。雪花,正是他与恋雪相遇、定情的信物。他排斥吃女人,正是潜意识中对恋雪的保护在起作用。他不打女人,因为他知道那是别人的恋雪。
在与炭治郎的战斗中,炭治郎敏锐地指出他“缺少了什么”。这正是猗窝座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他害怕找回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因为那意味着他将要重新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因此,他只能更加疯狂地投入到对“纯粹强大”的追求中,以此麻痹自己。
与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的决战,是猗窝座走向毁灭,也是获得救赎的过程。他的“破坏杀·罗针”领域,象征着他用“强者逻辑”构建的内心壁垒。当这个领域被赫刀击碎,也预示着他内心防线开始崩塌。在头颅被斩断的瞬间,封印解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不再是那个只知战斗的鬼,而是重新变回了那个深爱着恋雪的狛治。他看到的不是仇敌,而是在雪花中微笑着向他伸出手的恋雪和师傅。
观影是最最震撼的一幕,是猗窝座在身体即将再生时,选择了自我了断。他怒吼着“无惨,我不需要”,并亲手粉碎了自己的核心。这一举动,是他对无惨控制的终极反抗,是他重新夺回自我意志的象征。他拒绝以“鬼”的身份活下去,因为他终于记起,自己真正想去的,不是无限城的顶端,而是有恋雪在的那个世界。
观看猗窝座的篇章,是一场酣畅淋漓又令人心碎的情感体验。我目睹了一个因极致的爱而遭受极致的痛,最终被扭曲成魔的悲剧。
猗窝座最终没有像其他鬼一样在阳光下灰飞烟灭,而是在自己选择的地狱尽头,于精神世界里迎来了属于他的黎明——与所爱之人团聚。这个结局,比单纯的死亡更具力量,也更具悲悯色彩。
他的一生,是对“强大”定义的拷问:真正的强大,究竟是肉体上的不死不灭、武力上的天下无敌,还是即便历经磨难,也能坚守本心,拥有为所爱之人付出一切的勇气?
猗窝座用他的毁灭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最终找回了自己的“心”,也因此在灵魂层面,完成了一场迟到百年的、壮烈的自我救赎。他不是一个被击败的恶鬼,而是一个终于回家的迷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