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
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
——李清照
春风抚过,院里的桃花便竞相开放,老树上冒出了新芽,封冻许久的池水也再一次融化开来,池里的鱼儿不在浅底,相继跃出水面,好像很是好奇这个许久不见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院子上方时常有成对的春燕出现,它们时而在空中盘旋,时而落在树上欢唱,好不热闹一副春景。
春日的阳光也是那么的温和,不是炎炎夏日中的烈炎,不是严寒冬雪中的烛火,它是如此的温暖,这片大地,因为它变得生机勃勃。
城内的人们也都相继出门赏春,街道上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连绵不断,有些酒楼的生意竟有些过于红火,找不到座位的人竟然就在门前坐了下来,小二好一阵劝说别着凉了身子,赶紧收拾回家暖和暖和好好吃,其实是本着能多招来一位客人就可以加点工资的原则,不想让这些人耽误了生意,可谁知好不容易劝走一个又来一个,这可怜的小二竟在店门口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城西的那家成衣坊早早地开了门,看家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从小便跟随爹娘学些做衣的手艺,现在她在城西这附近一带可谓是小有名气。但她现在却是有些苦恼,虽然店内挂着的衣裙无不是光鲜亮丽,色彩样式都十分吸人眼球,可她还不满足,因为这些都是去年的款式,她还不知道今年该做什么衣裙。
...
院内的那人似乎也被这美景吸引到了。她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的正是家里书阁内的一本诗集。柳眼梅腮,早已是胜过大多少女。她放下手中的书,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又将头深深地埋在被中,带着些许哀怨的声音随之而来,“真是的,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也真是舍得!”她捏了捏自己白嫩的小脸,竟情不自禁地说了句:“难道是我不够可爱吗?”
“哈哈,夫人您当然是最可爱的了,又在想念先生了吧。”“嗯…嗯?啊什么先生夫人您的!馨儿,不是跟你说了叫姐姐就可以了吗?干嘛要用那么多您啊之类的敬词。”馨儿在窗外听了又掩嘴一笑,“姐姐,那先生还要叫吗?”“当然不了!他才不是我相公呢,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我,哼!”她将头别到一旁,刚才的娇羞完全消失不见。馨儿将头从门外探了进来,“哦?那等先生回来的时候我可要亲自跟他说咯?”“啊啊啊,不是,我就…我就是说说而已嘛,谁让他这么久不回家,就是,有点想他了嘛…”
“姐姐,你们也就才分开两个周啊…”
“……”
“不给你买东西了。”
“姐姐我错了!”
见馨儿一脸委屈看着她,她得意的笑了两声,便拉起馨儿的手朝着院外跑去。
她们见街上的人山人海,不禁有些头疼,心想怎么会这么多人,她俩只得从几个偏僻的小路绕道。
她们在转角见到了诱人的冰糖葫芦和卖葫芦看起来就很祥和的老爷爷。她拉着馨儿的手想继续往前走,不料发现馨儿已经被冰糖葫芦吸引的迈不开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想要几个?”“两个!”她望着她吃着冰糖葫芦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和嘴角上沾着的糖,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满足。
随后她们便去了城西的那家成衣坊。门庭若市,二人在门前可是等了好久。她领着馨儿走进店内,看着一群人正围在姑娘周围,她想着今天竟然这么多人心中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去,看到的是姑娘手中举着的一件衣裙。是今年的新款式,甚是好看。
她和周围的小姐们一同问到,那姑娘笑笑,只说了三个字。
“蝶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