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阅读《精要主义》这本书,今天要阅读的内容是排除的最后两个要素——剪辑和边界。
不知道大家在写文章时,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凑字数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要确保言之有物,言之有理,却很难。为了让文章更精炼,我们往往需要对自己的文章进行大刀阔斧的修改,经常在修改编辑后,会发现文章的长度只有初稿的三分之二,甚至三分之一。这个修改编辑的过程,就是剪辑。剪辑就是严格淘汰那些无意义的、不重要的或者不相关的内容,他是一种精要工艺。这种精要工艺不仅在写文章的时候有用,在我们进行个人规划时,也必不可少。要成为一个精要主义者,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充当自己人生的编辑。
编辑有一个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删减冗余。一个优秀的编辑,通过深思熟虑的删减,能够为思想、环境、情节和任务增添生命活力。它能让我们变得更加专注,为真正重要的事情投入精力。
经过图书编辑剪辑处理的书籍,会变得易于阅读,而经过人生编辑处理过的生活,能让我们执行起来不费力气。
史蒂芬·金说“写作是人做的,编辑是神做的”。这句话充分说明了编辑是一件非常难做的事情,不论是编辑图书,还是编辑人生,都需要进行权衡和取舍。为此,麦吉沃恩提出了4条简单的原则,让编辑人生这件事能够更容易一些。
第一条原则决定删减选项时,要自律地抛弃那些好选项。编辑精良的电影和图书,都是赏心悦目并且便于理解的,编辑人生则需要我们把那些容易让自己犯晕的内容删除掉。
第二条原则,要用有意义的活动取代无意义的活动。我们常说“浓缩就是精华”,在艺术创作中,少做比多做更难。浓缩要求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提高时间和努力的投入产出比。在生活中,运用浓缩的员职责,我们就必须要改变行为与意义之间的比率,用特别有意义的那一个活动,去取代那些无意义的活动。
第三条原则,在编辑的过程中,要及时纠正错误,调整方向。如果努力的方向错了,那么越努力错得越离谱。为了让自己时刻处在正确的方向上,我们需要对自己的目标了如指掌。在第9章中,我们曾提到精要目标的重要性,此处也正是如此。比如我们写文章时,时常需要回顾写作大纲,在审视自己的写作是否跑偏了方向,从而避免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情况发生。
第四条原则,少量编辑,做到谨慎而克制。这一点看起来与前面反复强调编辑的作用有些背道而驰,但却是编辑发挥作用中最容易被忽视的一点,最好的编辑并不认为需要改动一切。而编辑就是最需要抽离和审视的工作。我们可以等待,观察,看看情况怎么变化后,再做出自己的决策。
更少,但更好,不仅仅是指生活中的事项,也指干涉生活决策的活动。少做,是一种效力强大的精要策略,也是一种非常有用的编辑策略。有时候,过度修饰,反倒会让自己模糊了最初的目标,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真正的自由,是有限制的自由。上面我们说到编辑人生要谨慎而克制,要实现谨慎克制,就需要为此设定边界。在界限范围内的活动,才能够让我们获得真正的自由。
界限的丧失,是我们这个时代非常典型的特征。知乎上有个问题“为什么现在的90后,00后动不动就辞职”,一个高赞回答说“因为他们的界限感非常敏锐,一旦发现自己的界限被打破,而自己又无法扭转局面时,离开就成了必然选择”。
界限如同沙堡的围墙,一旦到下,其余就会瞬间崩塌。超时加班,休息日团建,这些无限制侵蚀个人生活的行为,一旦在第一次接受后,就再也找不到机会和理由来拒绝了。他们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设定自己的界限而已。
很多时候,设定界限也不仅仅是为了和他人分隔开来,更重要的是让自己和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分隔开来。精要主义者把设定界限视为一种授权,能帮助他们摆脱对有利于他人但会增加自身负担的事情说“不”。如果我们害怕直接对不喜欢的事情说不,那么设定界限是避免直接说“不”的有效策略。
但是有人会说,我有设定界限,但是还是无法避免他人事务的烦扰,因为生活中总是有人要求我牺牲自己的时间,去解决他们的问题。如果我们听任事情按照别人的日程去发展,就会偏离我们自己的目标。那么,我们要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呢?
首先,我们需要明白别人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其次,没有界限,就没有自由,所以设定界限才能给自己最大的自由。
如果我们不在自己的生活中设定界限,那么就只能被囚于别人替我们设定的界限中。往大了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想获得不被别人干涉和打扰的自由,就需要设定自己的界限,将干扰屏蔽在界限之外。
然后,要找到自己总是破坏界限的坏事者。在设置界限时,有一个简单的事实:如果我们不能和自己、别人说清楚这些界限,那么我们期待被人能够尊重或者主动找到我们的界限,完全是不现实的。
最后,我们需要制定社会契约。俗话说“先说断,后不乱”,工作中很多合作之所以进行到中期的时候,难以继续推进,往往就是由于在项目沟通阶段,没有把合作双方的权利与义务沟通清楚。
如果在一开始,就双方真正要着力实现的目标达成共识,互相了解对方的界限,就能避免时间的浪费,和注意力的分散,让双方都能专注于要紧的事情。
通过不断地练习,我们就会发现,设定界限越来越容易,而别人也会越来越尊重我们的界限。在界限之内,我们变得更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