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相约,在雕刻时光咖啡馆见面。
雾霾浓重的春日,我略早换了春装赴约,不曾有小清新,只愿不会被激动燃烧得太过炽热。在偌大的京城,见面总是奢侈得如发簪上镶着的祖母绿。
我晚了几分钟,于自责和期待中急急地赶路。看着绿色的招牌,推门步入,拾阶而上,sculpting in time Café,友临窗而坐,我们如约相见。
依然是熟悉的笑容,我坐定的刹那,彼此会心一笑。有时候我会想,生命中有多少陌生人可以变成友人?
说好的下午茶以普洱出场,各自再要一杯手工的香蕉酸奶。这个午后平添了几分诗意,放下工作,倾心相聊。
我依然是逍遥派的帮主,我骨子里的自卑感似乎依然根深蒂固,但是闻听好友要出诗集,恨不得那本诗集分分钟就摆在自己面前,翻开扉页还有温暖的签名。
想想时光该有多么犀利,已经在彼此的眼角衍生出或深或浅的皱纹,我们每一抹温暖的微笑宣告彼此不再青葱逼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升腾起年少时的剪影,我又记起在宿舍昏黄的灯下读诗的情形,我虽无法力,亦无睿智,却分明又看到一颗在青春岁月里悸动的心游走于字里行间,那些或热烈或淡然的情愫,俨如一朵花在幽暗的夜悄然绽放,我守得花开时一睹为快的容颜。
我们聊起的话题,还会谈及梦想,亦会涉及文字。若说古人以武会友,那么我们算是以文会友吧,绕不过的终究是魂牵梦绕的那些文字,还有终究不曾搁置的梦想。
谈及旅行,谈及老同学,谈及生活的某一个边角。偶尔,我们也望一眼窗外,三五只小麻雀栖息在干枯的枝桠上,静候岁月。
普洱汤色极好,茶之浓淡,情之深浅,一盏茶,一世情。言谈之间,各自顺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取《你好,旧时光》和《念楼小抄》,两书应景下午茶,委实为妙。
论及当下的传媒,我们两个有几分像老古董一样,钟情于纸质出版物,皆认为捧一本书读罢更有成就感。
从异域的风土人情聊至去潘家园买眼镜,从写诗聊到姜永育的小说,从不同的行业聊到终极梦想铸造文字。
两三个钟点的功夫,倏然而逝。咖啡馆里似乎有比我们坐定更久的人儿,也有来来往往聚了散了的人儿,仅有一二空桌。我们笑言,倘若再不走,该接上晚餐的点了。
走出咖啡馆,在地铁站我们道别,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转身的刹那,我想是不是该有一个大大的拥抱,瞬间却被自己迈出去的脚步湮没,能有一次相见,能有一场无边界的畅聊,能在茫茫人海中面对面坐下来,能在人潮汹涌中挥手自兹去,足矣。
等候地铁,我一旁的外国女孩和对面的外国男生在对话,他们的谈话瞬间被呼啸而来的地铁消弭,也正是这呼啸而来的地铁把我们带向这个城市的两端,一前一后进站的两辆地铁,交集之后,各向东西。
我看着灰色笼罩之下的街景一闪而过,轻轻地写下并发送出去:时间真是过得好快!
片刻之后,收到回复——是,有些短暂时光就是用来温习美好的!
好吧,于午后的片刻相见中雕刻时光,微微呷一口茶,愿每一次温习都是一份美好。
雕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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