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女时代

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部电影已经不是新片,可我总记得徐太宇和林真心。没有去电影院,在云盘里下载了来看。枪版的画质和嘈杂的音响,还是让我哭成了狗。青春片总是有让人流泪的魔力,流泪的不是青春,而是再也回不来的岁月。火的不仅仅是电影,那首Hebe唱的《小幸运》也成了KTV榜首必点曲目,我还花了一个星期,学会用尤克里里的谱来弹奏起它。

今天不说电影,说说我的少女时代。

高中对于许多离开校园的人来说,是感情最深的一个人生阶段。大学固然难忘,可没有高中那样的情谊。一个班里几十人,一所学校几千人,也许就住在你的楼上楼下、小区内、隔壁小区内……左右不会太远,有时候聊起天来才知道原来他的同学是她的表妹,他的小学同学又是他的初中同学。这会儿你就会感觉到这个小城市的奇妙。

那时候认识的同学,坐了近乎两年的同桌,现在是我的挚友,我们认识了八年。我叫她七姑姑,这个名称源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而“家族”的建立,现在想起来,无非是年少时的游戏,幼稚却也真诚。七姑姑她读书比我好,脑子转的活,有些数学问题不懂的,总是去找她。多年的交往,她和我是一样的人。内心敏感而好波动,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晚自习前的空档,她会拉着我,不由分说地奔跑在校园内,眼前似乎没有别人,耳边只有呼啸的风。那只拉着我奔跑的手很有劲,仿佛一放松,就剩她一个人了。我也因此紧紧拽住那只手,任凭风在耳边咆哮。那时候总说她是疯子,其实我心里知道,她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大学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像她那样,毫不犹豫地拉着我跑了。现在她也记得这些事,她也会偶尔说说好想跑步的话,但是我们都知道,长大了,没有那份勇气和不顾一切。

坐我前面的男生,因为生日和我相近,其实是隔了一年的相近,竟也聊得来。大家都叫他“潘帅”,最早是班长叫起来的,我觉得他长得还行,对得起这个名号。他总是咧着嘴傻傻的笑,没心没肺地笑,很少看他严肃的样子,因此我总是喜欢和他说话,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高中的校服除了周一穿着应付检查,其他时间大家是不愿意穿的。可冬季与夏季,许多人会拿出来。夏天空调温度低的时候,有些女生受不了就拿校服御寒,而冬天校服就成了罩衣加保暖的作用。我在校服上用中性笔画了许多多啦a梦和一只很大的灰太狼,也有其他人会画上比我高级的东西。后来那件校服被我妈拿去当了工作服,现在也不知道何处去了。

快毕业的时候,潘帅拿着校服让我给他画灰太狼,我当然乐意。给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傻傻的笑,从来都没变。可第二天他跑来跟我说,校服洗了挂在阳台,结果被风吹跑了,不见了。我相信他说的话,他是住读生,学校的宿舍是露天阳台,这一吹,真的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他依旧笑着的脸上,有一点点不开心。但是不开心的表情很淡很淡,他还是咧着嘴笑。我倒觉得有些遗憾,要是那件校服没丢,总能发挥出“睹物思人”的作用,我也在别人的记忆里活得久一点。人总是希望被别人记得的。

如今他在菲律宾工作,总跟我抱怨菲律宾没有火锅吃。昨晚对镜修眉时,想到潘帅。我给他发了条微信:今天晚上修眉毛,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你把眉毛刮了用铅笔画出来,我说铅笔有毒要用眉笔,然后你托我买了支眉笔给你。这件事我想到还是会哈哈大笑。那一早我瞥了一眼刚进教室的他,觉得熟悉的脸怎么有些异样,等他坐上座位,我让他转过身来。我盯着他的眉毛,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出原委我“噗”地笑出了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眉毛全部刮掉,只是觉得好笑。他今早回了我一个白眼:怎么这么讨厌。我们都心照不宣地记着这件糗事。

高三的时候,在同学家看了两集《原来是美男》后,我便中了它的毒,每个星期就等着它的更新,然后去网吧下来,深夜一点躲在被窝里看完,然后继续第二天五点起来早自习。高三毕业的暑假下了许多花絮,存在还不是智能机横行时代的翻盖手机里。大学买了笔记本后,存了整部,并用格式工厂剪辑出黄泰京和高美男在一起的片段。我也不知道看这部剧看了多少遍。

我还记得高中里的那个“高美男”。一天中午,放学后在车站等公交车回家。无聊时左顾右盼,猛一抬头,我想我尝到了“一见钟情”的滋味。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仿佛浑身发着光,我的心跳在满是喇叭声的大街都可以听得如此清楚,脸发烫,真的好烫。那一个过程大概只有一两秒,可我回忆起来,总觉得有很久很久。他顶着鸟窝头,学校是不允许做头发的,他却不是,还染成了黄色,心里想他应该不是规规矩矩的学生。高三的教室在学校的最外面一栋,坐在窗户边的我总是可以看到操场上打球的少年,穿黑色衣服的他也在里面。可他的球技很烂,总是投不进篮筐。下早自习吃早餐的时间,我总拉着七姑姑,在球场边上,端着泡面,或啃着玉米,看他打球。跟他乘一路公交车,于是我注意到他下车的站点,每次去学校的路上,快到这个站,我心情都会紧张起来,然后远远望着站牌下他是否在等车。如果他真的在,从上车的那刻起,我的心就一直蹦啊蹦啊,紧张到和他一起下车,一起到学校。我还悄悄跟着他,看他是哪个班,从花名册里打探他叫什么。

最后我并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将这一段生活变成了回忆,想起来会开花的经历。

七姑姑给我发来高中学校的照片,操场还是那样破,新修了综合楼,有新食堂和羽毛球馆,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依旧在那所学校里。不知操场上还是否有不顾一切奔跑的疯子,穿着黑色T恤打球的少年。

我的少女时代,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小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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