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儿晚上八点就已经黑透了,细雨夹着寒意连带着冷风呼呼的往人五脏六腑钻,冬天马上就要到了。
“这天儿可真冷啊。”我搓着手,缩了缩脑袋。
“是啊,这天儿是真的冷啊。”朋友踢了踢地上的麻袋,叹道。
俩人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开手电筒,也没再说话。
雨势渐大,地上的水汇成无数股往低的地方流去,黑暗里什么也瞧不见。唯独泥土被洗刷过的味道泛着些微的腥甜携着寒意往人鼻子里钻。
“回家吧。”我瞥了一眼地上微微挣动的麻袋。
“走呗。”
隔天晚上,和朋友约着在家看恐怖片,讲的大约是鬼神之类。一玄幻反倒不吓人了。昏昏欲睡间,零星记 得点片段。
许是在凌晨吧,雾蒙蒙的瞧不真切,只觉得该是个废弃的车间。
不知道哪里泄下的昏黄的光,周圈朦朦胧胧照了个大概,竟微微有些暖意。是了,是个废弃的车间。听人 说当年这家厂子的老板因为拖欠工资,被五六个中年员工拆成了好几十块,全都丢在城北的运河里了。据说警 方断断续续打捞了大半年,都没捞出半个身子来。这都是听说,真不真且看旁人信不信了。
有人在拉锯,一下一下,比锯木头的声音沉一些,也缓一些。更像是在切肉?!
往前走了走,灯光昏暗,只瞧见有个人背着光坐在厂子中间,手里的锯又缓又沉,颇有节奏的来回着。
倒是也不觉得害怕,探着头往前走。拿着锯子的人忽然回头,举着锯子朝来人笑。
木木的倒走到了那人身旁。
镜头拉远,昏暗的灯光里依旧是模糊不清的人影,专心的拉着锯子。
忽一激灵,低头瞧见手中的锯子卡在一只断腿的骨缝间,双手正用力的将锯子往里推。
木凳子四周皆是大大小小的尸块,有胳膊的有腿的,几毫米的碎屑,十几厘米的骨块。还有半条还在锯着的腿。瞬时惊醒,将手里的锯子丢掉,拔腿就走,却不小心踩到了还睁着双眼的半截脑袋。空气里的腥甜味道太浓,让人直泛恶心。衣角还揪着一只断臂,实在恶心至极,许是想不清这么做的目的,又或是怕警察抓到,竟转身将这些碎尸堆在一起,拿出打火机时,外边“砰”的一声,吓得顾不上许多,只顾拔腿跑了。闷头跑了好一会儿,抬头却又是那堆碎尸......
“醒醒。”恐怖片放完的时候,朋友将我唤醒,我晕着脑袋,觉得那股味道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