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认识了现在的这位朋友,如果要准确的说,五年中的第二年才开始正式走向朋友这条路。第一年只是点头之交。若要问这位朋友和我的关系到底有多亲热呢?我就这么和诸君说吧,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再形象点,我和他,如影随形。上学那会,我们有些放荡不羁,即便面临高考,也似乎是毫不在意,他经常对我说:“今天午休去打乒乓球呀?”
“今天啊?今天不行,今天是xxx值班,很危险,不过明天可以,明天星期五,我带你去。”
就这样,常常逃课去打球,因为我有着飞行员的视力,和他逃课的时候或者干些坏事比如翻墙陪他去买戒指给他的心上人,甚至他要我帮他在人海中寻找他的女朋友,他总会说:“李纪,打开GPS定位系统。”
接着我就配合他入戏,突然睁大眼睛,像雷达一样旋转我的头开始寻找目标。
“帅哥,找到了,在你正前方,正在和别人讲话。OVER!”
“男的女的!”
“男的。”
“shit,记着长什么样,晚上找人砍他。”
“但是没你帅。”
“这样我就放心了。”
到现在,在我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次逃课打球,是我和他先躲在小亭子中吹吹风,我看见池塘中荷花盛开,就穿着鞋跳下去摘花。
“小心石子啊,别滑倒了,顺便帮我也摘一朵。”
我从中挑了最无瑕疵的送给我女朋友,剩下的给他,“给你送给老马吧。”
我的记性很不好,因为我不是一个喜欢忆旧的人,但他恰恰和我相反,并且心思细腻,这也就为什么他身为一个男生却选择文科的原因了吧。当然我也是,不过只是为了舒服点,不想天天刷题。他常常记得我的事情,我说过的话,比我自己都记得多。
我的故事在这里不是重点,我需要写的是他所说的,他所写下的,其中也时常谈到我。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宁愿关注一个不入流明星的吃喝拉撒,也不愿倾听一个普通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很依赖我,因而常常和我说出他的近况、心里话以及各种疑惑不解。而我则尽我所能,其实也只是愚昧之见来给他解答。
当然我们不可能一直混在一起,同学两年后我们就毕业了,因此也就各自在不同的城市奔波,闯荡自己的生活,结识除他以外的人,形形色色,有钱的,下流的,同性恋的,勤勤恳恳的……但是真正走心的还是他。
“李纪,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太无聊了。”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啊。”
“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啥?”
“我说我们这个世界并不孤独,真的还有其它平行的世界与我们共存,只是我们看不到他们,而且他们就是我们自己,但过着另一番的生活,甚至是奇幻的是我们这个世界不能解释的。”
“帅哥,你或许应该写本小说,肯定会大卖的。”
“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你肯定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呗,我理解的。我也觉得有点疯狂。神经病不被理解是正常的,在正常人的世界中定义你是神经病,但是在神经病的世界中你们,呃我不是说你哈,在神经病的世界中他们也会把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归为神经病吧,只不过这个so-called,所谓的正常人的基数大于神经病,所以就被放到了精神病院。”
“有点道道。”
“我也不是反抗啦,那些杀人放火的神经病还是别让他们出去的好,我指的是我这类的。”顿了顿,“唉,其实我早就想写书了,也曾打算过写一些我过去和那些女生的琐事,总是写写就放弃了,觉得太幼稚太无聊,对了,包括我最近翻看以前写的日记,觉得太无聊了,什么狗屁啊,都是没事找事做浪费时间,还不如做几张英语试卷了。”
“哦,你也终于明白啦?那个时候就和你说过了。”
“嗯,我记得,让我疯狂做题忘记那些有的没的,别沉浸于感情。这就是人啊,从小就听了许多道理和告诫, 什么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有啥用,知道自己彻底经历了,哦才悔悟、才想起之前的告诫,可惜晚了。然后我们再去告诉后人,后人又不相信,又重蹈覆辙,一直这样循环往复。”
“所以才有那句,什么听了许多道理也过不好一生。”
“但是我最近真的又想写书了,想让天下人知道我的故事,知道我和我施梦艳的事,知道我与你基友的故事。”
“可以啊,没准还能拍电影。”
“所以,当我死了以后好歹这个世界还有我一丝气息,我还留了点东西,我的精神,我的灵魂还在这个世界游荡着,这就是肉体毁灭了精神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