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有一小友,常在群里推自己的偶像史铁生先生。今天偶有闲暇,便又去重温那篇我唯一有印象的他的作品《我与地坛》。
遥想儿时,我也有这么一个去处。在不开心或开心时,我都会去那呆呆。有时一呆就是一天,它紧邻着一条河,是一处河水淤泥堆积的浅滩,浅滩上种着几颗高大的白杨,一到夏天,杨树叶茂盛起来,便遮挡出了一大片树荫,我就躲在树荫下,看着河水缓缓地流,听着鸣蝉在树梢上高歌,一切烦恼仿佛都在这一刻远离。
我与它已有十数年不曾相见,时间像一台发动机,推着我滚滚向前,难以驻足。这十几年我完成了我的学业,上了班,谈了恋爱,结了婚,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今天看了《我与地坛》后,我不经在心中念想,它成什么样了。
或许白杨依旧,或许杂草丛生,不,杂草应该不多,那是一个天然的好钓位,就算没有我去常常看它,它也不至于荒着。我第一次见它便是如此,现在见它估计也是如此。那时候摘几片白杨叶,摞着一摊,便是一个天然的蒲团。坐在那听那些钓鱼人讲怎么怎么钓鱼,什么时候用什么饵。我也听不懂,最初的时候想钓鱼,爸妈也不让,估摸着是怕我掉河里淹死,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也没学会钓鱼。
冬天的时候鱼口少,钓鱼人也不爱去它那。我倒是没嫌弃,到了周末就爱往那跑,带上几个家里喂猪的红薯土豆,再偷上我爸的打火机,一下午,靠着白杨树的残枝败叶,也能过得悠哉。
依稀不记得是哪一次开始不去的,或许是初中,或许是高中。学业重了,就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了,与它见面的次数自然少了。或许该去坐坐,带上一瓶酒,打包一个菜,就像多年的老友,互相讲讲各自的变化,讲讲这些年的经历,聊聊最近的生活。只是我是个有拖延症的人,今天心血来潮说要去看看,但是到了周末或许又不想跑了。毕竟到了我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岁数,周末的时间是不属于我自己的,希望它能理解吧。
或许再过几年,等我孩子能走能跑能跳了,就带上孩子去看看他老爸的“地坛”。又或者再过几十年,等到我退休,偶然想起自己写的这篇随笔,便会兴致勃勃买上几个土豆红薯,赶去和它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