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出世十载,少年丧父

上一回:序章

徽宗十七年,君皇不理朝政导致朝纲混乱,各处纷争不断至此战事连连,百姓四处躲难怨声载道,乞讨卖子者比比皆是,更有甚者换子腹食。。。

位于北宋靠北之地,有一座州郡此为凤州,凤州城依山傍水,地势比较平坦,四周葱葱玉树、翠竹、鸟兽数不胜数。此地的县城为梁泉县,这里的人们受到战事霍乱的波及比较少,并且此地资产丰富可以自产自足,县城里人口众多好不热闹,周边村庄很多,所以便有一些农民在县城里做些生意,但求挣得银两,以备日常所需。附近的村落其中有一个名唤王家屯,此村落大约1百多户人家,并不富裕,是附近村落最穷的一个!

街道上,一个男子行色匆匆跑到一户人家门前“宋大姐、宋。。。大。。。姐,宋”这时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打开门后窒了一下,用种阴阳怪调的声音回到“呦,这不是老周家的大傻么,什么事啊?”“宋大姐,我家她要生了,您是咱们村里唯一的接生婆,请您帮帮忙”名叫大傻的人说道。只听妇女到:“忙没有白帮的,男孩我要收八十八钱,象征大吉大利之意,女孩要收六十六钱,象征风调雨顺之意,这些都是有说法的,你有么?”只看这个男子一愣,唯唯诺诺的说道“宋大姐,我现在没有钱,先赊账您看可好?”“大傻啊,不是我说你,没钱你可娶什么老婆啊,这不是造孽么!何苦呢,好吧,老娘我心地好帮你一次,但是你要记得欠着我的钱,走吧!”男子紧忙在前面带路。。。

名叫大傻之人,名为周雨,是王家屯为数不多的外姓之一。本人并不傻,只是比较憨厚,老实,懦弱,时常受冷言冷语与欺负。其实周雨的父亲有三个儿子,二儿子沦落草莽,日子过得很是滋润,老三从商,家产最多,但却没有人愿意管这个大哥,正是应了这句话“富在高山有远亲,穷在路边无人问”,要说这个周雨也是很惨,当初本来考中榜眼,看到家里穷,二弟不好好读书,并且不务正业,老三又小,决定放弃考取功名,帮家维持生计,当时周雨的父亲在外讨生活,常年不回家,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周雨的身上,后来二弟三弟都有钱后也没有人救济这个慷慨的大哥,放在周雨父亲的话里却说:“我让你不上京赶考来了?你不考能怪谁?”

“使劲,使劲”一个富人说道“大傻别光站着,打个热水去”大傻二话不说跑了出去,不大一会手里托着热水回来了。啪啪,啪啪“都说大傻娶了个傻老婆,果真不假,我让你使劲你不使不让使劲你使什么劲啊”只见宋婆煽着巴掌喊道。大傻回来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火帽三丈,把水放在地上拿起棍子就奔着宋婆冲了过来。顿时把宋婆吓了一跳,刚要求饶,只看大傻拿着棍子打向的是自己的老婆,他老婆怕极了浑身一紧张顿时使出了力气,但是同时棍子也落了下去。。。就这样孩子便出生了,但看这个男孩如粉玉,剑眉凤目但双目无神。

是个男孩,宋婆看到后说道“男孩儿,八十八个铜板,别忘了欠着我呢!”说完转身走了。。。

周氏生产由于处理不当又受了惊吓,并且棍子没有控制住不小心打在了头上造成产妇大出血并晕了过去!至此以后周氏便成为了真正的傻子,这件事更是在村子里传开了,谣言四起“我就说吧,大傻娶了一个傻老婆,一对傻很是般配啊!”“也是,正常的谁敢把女儿嫁他啊”,“周雨真他娘的怂,人家抽他老婆,他还帮别人”“嗨~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等等传闻数不胜数。。。从此周雨更加沉默寡言,靠着卖力气挣钱,人怂自然就要被人欺,有欠工钱的便也有成心不给的。。。

这一年周燮7岁了,燮有治理之意,当初周雨给儿子起这个名字时,就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治理好这个家,治理好这个天下。7岁的小周燮就已经帮助家里面干活了,今年家里买了头小猪,父亲说等过年了,就把猪卖了把剩余宋婆的10铜板还了在过个好年,所以小周燮打算去山上弄点猪食,这样猪就会长得更快爱上膘!结果所有的美梦都在宋婆的一次关顾下化为泡影,一日宋婆上周燮家催债,周燮和周雨同时出来解说,周雨约好过年就会还钱,但事情并没有往好的地方发展,宋婆拿他家的猪抵了债并强行的拖走了!眼看好不容易长到三指标的猪就这样的没了,小周燮上前想要理论,结果却被周雨扇了两个耳光。悲愤的周燮跑了,没有目标的奔跑,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窝囊,为什么村里的人们总是欺负他家,为什么别的孩子有朋友而给他的却是孤独,带着这么多的为什么,他,跑掉了。。。

一颗老槐树下周燮正在哭啼,他已经想了一个下午但是仍然没有想通为什么,沙沙的脚步声渐渐临近,他抬起了头,看到了父亲向自己走来。父亲看到他后露出欣慰的表情,在周燮身前蹲下。周燮沉浸了7年的委屈一股脑的抛了出来,他大声的哭啼抱着宽大的肩膀哭啼,大声问着为什么?但是周燮的眼泪瞬间的凝结了,他感觉到了这宽大的肩膀正在微微的颤抖,周燮正起身子看到父亲看着自己流出了眼泪,周燮的委屈顿时抛到了脑后说道,爹爹你别哭了,燮儿不好以后不惹爹生气了!谁知周雨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道“孩子,父亲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为父何曾不想考取功名,但当初父亲考取榜眼时正是哲宗理朝,纵使有贪官污吏朝廷里也是颇有正气,而现在徽宗掌朝,不理朝政贪官污吏有恃无恐,为父考了四次也是没有高中,除非拿钱贿赂,但是咱家哪有钱啊!”“现在村里没有人看的起咱家我又何尝不知呢,但是咱们家暗弱没有任何跟街坊四邻叫板的能力,对你们发脾气也是无奈之举,但你要知道大丈夫要有志气,欠咱们迟早要要回来,不欠他们任何的人情,只要你争气等你出头那一天就是报仇的那一天,知道了么?”周燮愣愣的看着父亲,从字面上理解但又不明白的他说道“燮儿知道了”周雨笑了,看到父亲笑了他也笑了,心情也一下好了,大手拉着小手回家了。。。

宋婆把猪迁走以后,周燮家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眼看新年就要到了,家里没有一点荤腥,周燮的母亲又时常犯傻,在家疯闹,日子很是贫苦!家里的一切重担都扛在了周雨的肩上,他最近在附近找了很多的活,想让收入增加一些,使得小周燮明年的学费可以凑够!周雨一直期盼着可以望子成龙。一年后小周燮上学了并且有了朋友,对于一直没有朋友的他对朋友一直都恨珍惜,他很想融入到他们中去,下河逮鱼、斗蝈蝈等等。而学习的成绩一筹莫展,使得周雨很是伤心,但是周雨并没有说什么,他想可能孩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吧!就这样在私塾里已经过了2年,这两年周燮的成绩仍然不怎么样,致使先生把周雨请到了私塾做客,并进行教育,当着很多家长的面很是难堪。对于这个事情周燮不以为然,他认为在外朋友最重要,可是直到他的朋友想要去他家做客,他才改变了这个看法。那日周燮的朋友来到他家看了他家一眼连门都没有进便说你家太落魄了,而且你的学习有很不好,没有一技之长那点能够跟我们交朋友。说完几个小孩头也不回的走了!周燮很伤心,在房间里默默的流泪,并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这是父亲看到后只是朝他微笑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从此带给小周燮的噩梦便开始了,由于有同学看到了周燮家的全貌所以便有人肆无忌惮的开始欺负他,若反抗便是一顿臭揍,并且开始要钱,起初小周燮总是说谎从父亲要钱,但是一点点周雨就发现不对劲,逼问下小周燮才说出实情,周雨一气之下戴着周燮去他同学家理论,没想到对方家常非常客气的偿还了对方12个铜板并赔礼道歉。周雨看到这个情况并不好说什么,就和周燮回来了!但是他那里知道,周燮的这个同学是附近一代土匪头目的表亲,当夜他同学的父亲便跑到土匪头子那里说周雨抢了他12个铜板并添油加醋了一番。是夜在周雨和周燮回家的晚上就被三个人截住,这几个人全是土匪用和布遮住半张脸胯下一匹马,手中握有押耙鬼头刀,一看就是绿林众人。只见一个男子看到你们就是周家父子么,反观周家父子,周燮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场面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紧紧抱住父亲的腰藏在其身后,周雨的父亲内心也害怕到几点,但是可能出于父亲的保护欲使得他可以镇定几分,颤声说道:“我于三位好汉并无冤仇,三位要想怎样,我们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说着摸了摸揣着12个铜板的布口袋。这三个人都是土匪出身,经验丰富,看到周雨的动作后,其中一人翻身下马走到近处抬起就一脚,这一脚正踹在周雨的胸口,把父子两全部踹翻,那汉子走到二人旁边伸手从他的怀里拿出一个用打着补丁的粗布包着的小包,周雨看到这个包迅速用手抢夺,但是他那里是这个汉子的对手,结果又挨了几拳。其余两人看到自己人抢了过来,一个汉子说道“余三,老大让我们别伤害无辜,看看里面是不是12个铜板是就送他们上西天,不是我们就回去交差”“知道了,还用你说,小爷我也不爱干这些活”这个叫余三的人把包一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铜板,一数正好12个说道“兄弟,正好十二个。嗨~你们蹦管了,别脏了你们的手,这个活还是我来吧”转身冲着父子二人道“你们也别怪我,怪只怪你们拿了不该拿得东西,放心不会让你们感觉到痛的,嗨~!”话说完,抬刀奔着父子二人而来,大汉目露凶光手起刀落间刚要一刀把父子二人解决了,却别周燮的父亲一脚蹬在了胸口,不知他那里来的力气把大汉一脚踹翻在地,把周燮推出“跑,快跑!”在马上坐着的两人哈哈大笑“余三,你行不行啊,真丢人,哈哈哈”余三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结果这沙地忒的滑,双脚没站稳“趴”又坐在地上,这使得想要用耍嫖挣回面子他颜面扫地。但是周雨父子并没有闲着在这空搭,二人玩了命的跑。余三看到后更加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后几个起落间便截住了父子二人,一个后脑刨刀,奔着父子二人转身劈下,周雨往后一闪但毕竟他不是练武之人闪躲比较慢,但是他大力的把周燮推倒在地,刀从胸口划开从腹下划过,顿时肠子鲜血直流,但是生于父亲的本能却让周雨并没有断气,而是在倒地的一瞬间抱住了余三的大腿,喊道“快跑,快跑啊”余三岂能让别人看笑话,他在周雨父亲身上左右开工鲜血染红了大地,但是他却仍然死死的抱着余三,而周燮并没有跑掉看着父亲死在眼前,他精神错愕,一直发愣,一直到周雨口中说出最后的两个字“快。。。跑。。。”这跑字用完了周雨所有的力气眼睛一翻趴在了地上,但双手仍然死死抱着余三,这时周燮惊醒过来,掉头就跑,他知道不能往刚才去那个同学家的方向跑,事情很显然跟他们有关,所以要往别的地方跑,但是一个10岁的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呢!

身后的余三气不过把周雨的双臂斩断,提刀跨上马就要往前追去,但是被刚才笑话他的汉子拦住,说道“此事透着蹊跷,并且你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如果还有良心的话放了他吧,算是给良心找个归宿”“可是老大怪罪下来?”余三说“哼,问我们就说全杀了”第三个男子道。“嗨~也不知道这个事,做对了还是错了。但姓阎的这对父子也不是东西,趁着跟老大的关系常常欺压我们”余三道。。。

小周燮一直拼命的跑,渐渐没有了村落,渐渐的没了小路,渐渐的跑到了山上,突然脚下一滑,便跌落山崖了...

这正是(原创):

落寞寒窗孤怜冷,惨淡卑躬何人疼?

旁人冷眼望相互,祸事从来不单行!

下一回:命不该绝走回乡,家中癫母尸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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