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3.16,大二下学期开学后半个月,我第一次回家。
满怀着惬意,些许期待,我听着播客坐了一路八号线。
妈妈又去她的事业酒局奔波,一直到九点多都没有接电话,我和爸爸是通过给她同事打电话才找到她的。她带着她的同事上车,一路上她们在批评一个同事。其实我只有精力听到一些“太自我”之类的只言片语,因为有半个车程我都在焦虑我为什么只在同事叔叔问我“还记得我吗?”的时候尴尬的“额”了一声。
同事下车了,我和她谈起了让我听得很享受的财产保险课堂,事实上这真的是为数不多有意思的知识了。后来我开始抱怨常青树又改了两版论文题目这件事,我贱,我不该提论文的。于是他们就开始了20分钟左右的,对我的“批评”。
为什么这里的“批评”打了引号,是因为他们并不承认他们在批评我,理由是他们说话的时候态度是心平气和的。
但是满口“xxx都写完了,这不是能力问题”“这本来就是你早该完成的”“那你就写呀,不要老烦了”,我真的不知道这如果不算批评应该算什么,算pua吗?
于是我哭了,我后悔回家了,还不如在学校陪隔壁寝的看明侦,他起码不会让我心情变得比现在更差。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或者没办法与我共情。我甚至开始怀疑,难道面对一篇抽象的学术题目,只有我一个人会在教室里熬了一整天之后对着自己没多2000字的论文而焦虑吗?高中的时候这样的心情虽然也存在,但它是可以传递的,它甚至是,因为被过度夸张,而有机会被溺爱稍稍治愈的。但大学,既没人帮我抽丝剥茧地剖析这份心情,也没人在传递,更没人用爱帮我融解,只有我的泪水和文字可以稍稍淡化它的威力,对吗。
我甚至还有更矫情的,因为理想主义而产生的心情,不过这些心情并没有奢望被理解。我以为面对论文的焦虑感是最容易被理解和接受的,但也失败了。好吧,或许是我能力太差了,我也经常这么批评我自己,但你们就不能多爱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