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写东西,留下的文字可以证明我活着。健身之后肌肉的酸痛,也可以证明我活着。点燃香烟吸进肺里,烟头那一点由暗转明,最后复归于黯淡的火光,肺部的不适感,口中烟草淡淡的味道,烟头袅袅上升,忽地紊乱的淡蓝色烟气,以及抖落的烟灰,也是我此刻存在的证明。
榆中的天真的很美丽,一尘不染得洁净天空,还有我曾在书上学到过,但现在却叫不出名字的云。我曾想过,用各种各样的公式,来限制这些活的恣意潇洒的云,是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即使他们的存在,是由水汽加上各类性质不一的凝结核产生,他们的运动,可以用空中的风向来测量,他们的消亡,可以用饱和度来预测,我也觉得他们活的更自由。
窗外的刺槐已经陪伴了我两年有余,可我昨天才认出他。这两年来,或是有意,或是无心,或是凝神注视,或是惊鸿一瞥,他的那一抹绿意,总能给我的心中添上一丝活力。他在乎我的心情吗?我对他来说,只是漫长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但我依然得感谢他。就连风吹过时的沙沙声,都是那样柔和,一点也不觉得恼人。
我很为难啊,没有办法,只能逃避。
或许逃避,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