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传说13:动什么都不要动感情
虎子的病情,是我牵挂的。虽然他不是我部门的员工,但是对于公司里所有的有为青年,我都是非常的关注,默默的给予他们精神上的鼓励和其他方面的支持,这也是被许多老员工津津乐道,并被冠以“骚客情怀”的雅号。
据说有人把微信签名改成:“世界上最宽广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骚客的情怀。”足可见大家对真正男人的情怀的渴求。我和秋执、虎子、Smart四位,号称公司的四大骚客,也正是我在书写的故事的主要角色。
但是虎子是真病了吗?我想把他约出来把个脉。其实读者诸君可能还不知道,我对于中医是非常有兴趣研究的,而且在养生方面有若干的成就,据说祖上也是有人做过中医的,有一定的天赋,但是现在没有考证。
后来在一个非常巧的机会里遇到兰花爱好者协会的孙小北会长,他带我拜见了隐没在东吴大学的一个吴门医派的传人,张一指医生。我得张医生真传,掌握了悬丝诊脉等尚未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些中医绝活,还基本上能通过把脉判断女生有无怀孕、怀的是什么(如果怀的是猴子,那就查不出来)。
在历史上,吴门医派是非常有名望的,比如出过像叶天士这样的著名医学大家。苏州的天平山,是全国四大赏枫叶的好去处之一,就在山顶供奉着“天爷”,据说正是叶天士本尊。当地老百姓怀念叶天士慈济度人的事迹,建庙筑祠,世代供奉。
虎子见我伸出手来要给他把脉,着实慌了一下,厚厚的嘴唇一歪说:沈总,哦,不,沈哥,我没事,真没事。那天见了美女心里有一种忐忑的感觉,所以手心出汗了,身子骨有点颤抖。
我说,你在行政部也有一年多了,见过的美女还少吗?怎么没定力了?是不是身子骨有点虚啊?没事,哥给你调调就好了。他一听我要给他调理,乐了。
我们驱车来到了临近太湖一个叫樱花汇的会所,是一个日式的养生会馆,据说里面有日本的大师亲自为顾客调理。进门,一排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用地道的琉球列岛日语向我们问好,恭恭敬敬的迎候我们,让我们感觉到像土肥圆大将军一般,踏马富士山,饮酒北海道,那种尊严和乐趣。
虎子在边上咳嗽了一下,提醒我不要在这些假洋鬼子面前YY了,以免有失我大中华男子之风范。引导我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和服,对我们是非常谦卑,低头哈腰的,嘴里还一个不停的“嗨”,估计是个经理什么的。
虎子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在这里还真派上了用场,那些服务员还真以为来了日本客人了。他为了凸显我的地位,也不显得我不懂日语,就往往跟我讲一些简单的问题,而我就可以说一句:“吆西,吆西”就可以了。否则,一句“雅蠛蝶”作为否定词,万万派不了这么大的用场的。Smart 曾经说,否定之否定就是肯定,你可以说“雅蠛蝶、雅蠛蝶……要!”就是“不要要”的意思,不就是“要”的意思吗?我的天哪,这语法和情商,真让我们自叹不如。
我们先去泡温泉,让虎子出出汗。换衣服的时候,两位女服务员引领我们到了小包厢,替我们一一宽衣,换上专用的衣服。我看见虎子满脸通红的出来,说,哥,完了,全被日本娘们看见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鼓励他:多大个事啊,为了中日友好就应该坦诚相见嘛!没事的,她也不认识你,纯粹是消费。
入浴后,烟雾缭绕,我们放松的享受着,忽然感觉脚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分明是一双手啊,摸了过来,抱住了我的双腿!我惊恐不已,中午还在办公室看《鬼吹灯》小说的,突然被人从水底抱住了大腿,兀自吓得不轻。我也没带黑驴蹄子、新鲜糯米,咋办呢?
正在惊慌间,扭头看着虎子,也是吓呆石化了。就在刹那间,温泉的喇叭里古筝弹奏的《樱花》音乐响起,水里钻出两个女人来,穿着薄纱的樱花和服。乖乖龙地洞,如果是老人家的话,估计都吓得高血压都爆掉了。
原来日本自古以来就有男女混浴的传统,大家在浴池里谈笑风生,共沐情怀,也算一种文化吧。会所的经理显然把我们当做日本客人了,于是安排了这美人鱼伺浴的惊喜。我正准备拒绝,虎子对我眨眨眼睛,示意我欣然接受吧。好吧,我欣然接受!
温泉里的水,往往被称之为“汤”,一则因为纯正的温泉往往有硫磺等矿物的味道,二则很多温泉水中加入一些中药包、花瓣等,不是单纯的一池春水了。中国有名的西安的华清池,就是杨贵妃沐浴的地方,那场面,让人忍不住梦回唐朝。
所以我和虎子相视一笑,庆幸我们的年轻与强壮。那两个和服女生对我们报以温柔的甜笑,然后开始伺候我们(大家别想歪哦)。我感觉不错,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洗澡才有的,但是现在也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原来日本人民喜欢这个,怪不得他们的国歌《君之代》里面有一句:梦回慈母怀抱。这就是梦回慈母怀抱的感觉吧。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虎子怎么样?烟雾缭绕中,我只看见他的脸通红通红的,貌似非常享受。
忽然间,他一阵颤抖,长吁一声,Oh ,my God!我知道,是该起身了。
两位伺浴的姑娘,给我们换上全新的和服,鞠躬和我们道别,我们也鞠躬回礼,我一下子忘了虎子教我的日语“再见”,竟双手合十跟她们说了句:萨瓦迪卡!
来到休息区,我和虎子点了杯抹茶喝。感觉他脸色红扑扑的,非常健康的样子。问他,调理有没有效果?他说,太有效了,简直是奇效啊。
于是,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他还是旁敲侧击地问我最近的一些事情,当然主要是看看和听听了情况了。这小子一口咬定我已经不再是古井贡酒了(古井无波),而是口子窖了……我一口茶差点喷他脸上,这都什么词啊,你还剑南春(贱男春)呢!
我看了一下包厢里的钟,从他跟我谈话的三十分钟里,直接提到看看的有八次,间接地用“那姑娘”代称的有五次,用“听听她妹妹”代称的有三次,你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在一个心理学造旨如此深厚的老司机面前,谈什么感情啊!谈感情,伤钱!想知道更多细节吗,你买单去!
结果,本来是我请客的,换成他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