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尾巴了,四年才有的一个日子。
看完了《坂本龙一终曲》
如果是一个潮湿的下雨天,日子一如既往,雨水滴到我的衣服、踩到水潭、潮乎乎的泥巴粘在鞋子上、湿漉的头发贴在头皮上…
坂本龙一,却喜欢捕捉自然的声音,玻璃罐拿出去的时候,滴在上面的声音并不饱和,他把蓝色的水桶套在头上,听着雨水嘀嘀嗒嗒在罐子上,又进入耳朵的声音,近七十岁的爷爷笑得像个孩子。
几天前,南极的温度突破20度,全球变暖的大势在两级显得突出。
坂本龙一教授坐上了去往北极的冰川,他在那收集最纯粹的音质。录音设备像鱼饵缓缓落入冰河,潺潺流水,缓缓流入耳蜗。
2011年3月,福岛放射性物质泄漏至外部,避难人员达两万人。
穿着防护服的教授走进破败的房屋,核辐射的音响通过盖革计数器发出爆破声。立在荒芜的海边,思考人类对自然的征服。
他去了肯尼亚的原始部落,那儿30人组成的家庭为他告别,作为同根同源的人种,教授听着他们的语言,他们的音乐,看着他们的舞蹈,他们的神情。
他说,工业革命之后,我们把自然的形态按我们的意愿扭曲。这些木头在年年月月的机器压力下固定成一架琴的样子。每过一段时间,琴松了,音跑了,那其实不是音跑了,而是自然正挣扎着回到自然的形态。人类按照自己的认知调音,以为自然,其实对自然来说,是不自然的,我能感到自然非常强烈的对抗感。
琴键对于自然的对抗感,让他去寻找纯粹的音乐。
我们敬仰音乐,却更享受音乐。
浪漫,至死不渝。
武汉的爷爷在冷空气里戴着口罩弹着苏联的民谣《喀秋莎》
莫斯科柴院的交响乐团奏响《我的祖国》与《喀秋莎》,将俄罗斯音乐坚强昂扬的力量传给武汉的听众。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Things happen only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 And a small number, really.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an afternoon so deeply a part of you that you can’t be without it?
Perhaps four or five times more.
Perhaps not even that.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moon rise? Perhaps 20.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
人们总以为生命是一口不会干涸的井。
但所有事情都是有限的,
也许只有一两次,或者更少。
你能记住多少个迷人的童年下午?
回想起来还是如此深沉的温柔,
也许只有四五次,也许还没有。
一生中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也许二十次,然而这却看似无限。
永恒的音乐是大自然的声音吧
面对生命的衰竭
我们永远温热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