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拥有明亮却又飘忽光源的走廊上游荡,看着身边闪着犹如走马灯的我的过往,真实的记忆片段在眼前再现,只是那些与我经历人生的人却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不管我如何像他们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经历过什么,他们都是冷漠的看着我,也许眼中还有些许同情。
走廊各种,仿佛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做着记忆中我曾经做过的事,耳朵充斥着别人对我的各种评价,可是我分不清这些到底说的是谁?
我朝他们的脸一个个看过去,遇到的都是不解。他们把我忘了吗?难道我真的没有存在过?我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偏差?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看到最后一个,是一个孩子,她抬起头 看着我,动了嘴:“老师……”
我大笑着摔倒了,好像又没有摔倒,我的视线只有天花板,天花板在匀速运动,是有人推着我吗?我睡在哪里?他们要把我推向哪里?这里是医院吗?我怎么了?
(镜头一转,转到医生办公室)医生生气的写着出院小结的说:“又一个不治自愈的,怎么回事?送进医院,闹了一通,竟然好了。”
我笑着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她写着什么。
写完她让我签字,我看到上面联合签名的有很多是我同事的名字,我是在工作过程中被送来的吗?
我签好字,医生看了我的字,大小适中,最后确定了我的精神状况。
笑着看医生把我的随身物品还给我,东西不多,还有一张一百元钱。
临走,我对医生说:“我很想提醒你,但还是算了吧,你自己想明白吧!”
出门,空气清冷,没有阳光,是我喜欢的天气。飘着雨丝,不,也许是雪,路上行人寥寥,各自赶路。
我抬头望天,再次回望四周,景色发生了变化,有些人不见了,有些景改变了。
我默默的掏出刚刚医生给我的一百元,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张游戏纸币,金额520元。我笑了笑,将它折好放回口袋。
远处一只雪白到底萨摩在撒欢,高处小鸟在树梢欢唱。
世界变了又没变,只是你看的方式变了,一切就换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