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利用许多零碎的时间,在微信读书上读完两本喜欢的书,外出坐车的时间,公交站牌上等车的时间,站在人满为患的地铁上的时间,坐飞机外出游玩的时间,当然还有许多晚上莫名失眠的时间。一本《追风筝的人》,一本《白鹿原》,都是读完久久叹息,心里被击中一些触角,好书的价值就在于读完结尾经常意犹未尽,而且尽管阅读时多次间断,但下一次提起来读还是可以很快想起之前的内容,还会不断浮现出之前的诸多细节和场景,还会反复咀嚼,身临其境地感受着文字里的世界,这自然是一桩趣事。
那一天,在拥挤的地铁上,我抓着扶手开始看这个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人们,乍一眼看去,都是清一色地低头看手机,这应该是任何人多场所最常见的场景,记得在微博上看过的话,如果你某一天坐地铁忘带手机,那你一定是当天最孤独的人。真是有切身体会,现在社会里,出门任何东西都可以忘带,手机不行,手机忘记的话估计一整天焦躁不安,六神无主,车厢里偶尔传来一些鬼畜视频的魔性笑声,偶尔是看手机的人自己的笑声,有赶早班的女人倚着车门擦口红,有遛弯的大爷大妈坐在位子上一脸傲娇,有带孩子的女人背着大包小包,神色憔悴,有神情凌厉的男人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刷着新闻,如果运气好一些,还会在地铁里遇见各种拍抖音快手的现场版……我就这样站在人潮里不声不响地观察路人,我觉得这也是最接近生活的趣事。
反正手机非常好玩就对了,不同的人都能从手机里找到不同的乐趣,并乐此不疲。网络的空前发达改变了这个世界,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那么多社交平台,那么多火爆软件,消磨时间轻而易举,当然,还能从手机上改变许多人际关系,无论是变好或是变坏。手机,既能把千里之遥的距离变成咫尺,自认也能将亲密无间的你我割裂成海角天边,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渐渐习以为常。
可能现在社会里,手机玩得越溜确实可以招来更多朋友和青睐,也更容易在鱼龙混杂的社会里到处找得到存在感。我想起自己手机上迄今都不曾安装过“抖音”一类的娱乐软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比较怪,想起好多小朋友来问我要抖音号,我说没有,他们已经多次嗤之以鼻。
我默默掏出手机,划拉一圈,应用不多,没有时下最流行的应用,可能也不知道太多青少年的梗,甚至也不曾自己录过有趣视频,没有多少粉丝,没有多少赞和评论,平淡无奇,可能已经是使用手机最低层级的用户,偶尔朋友邀约出去心血来潮要拍点抖音快手,我也不会他们说的动作或表情,所以他们一定觉得我很无趣。可是,我会在一些平台上偶尔发点文章或小诗,偶尔学点自己感兴趣的菜品,偶尔看看几个博主的换季穿搭,跟几个老友聊聊天斗斗图,这也是我的乐趣。
再一天,玩了许多年的闺蜜要来附近开会,刚好共同的另一个朋友也在,就约着小聚一下。
大晚上才聚到一起,以为也就简单唱唱歌,吃吃烧烤,谁知去了一个慢摇吧。我穿着长裙,素面朝天,一看就是没穿对场合。再看那个同学,浓妆,假睫毛,超短裤,细高跟,关键碎花衬衫落下来遮住短裤,美腿昭然若揭。我默默跟着他们进去,灯光昏暗,镁光灯胡乱旋转着变色,每张桌子上零星都坐了人。舞台上几个打碟的DJ已经在做准备工作。
期间又来了许多朋友,一下子就围坐了好大一圈,音浪开始一波强过一波,大家只跟相熟的人挨近点说着话,他们点起烟来,开始一轮轮敬酒,我想晚上要安顿好朋友去家里住,得有一个人开车,于是我就都婉拒了,一轮轮传过来的烟我也都说不会。大家就这样互相坐着,像在等待某种开场,我就坐在那里,偶尔看看手机,偶尔和朋友说说话,偶尔互相调侃看看周围有没有好看的小哥哥。我借着昏暗灯光,看了一圈,大多是16.7岁的中学生居多,女生们都扮相成熟,展露着身材,男生们都聚在一起吞云吐雾看着手机。音乐不停变换,都是迪厅专用的节奏感略强的一些没有歌词的曲目,开始有人跟着节奏摇摆起来,我身边的朋友们也开始蠢蠢欲动,站起来,站在座位后边的露台上,妖娆地扭起来,超短裤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她还略显拘谨地回过头来朝我们笑笑,我们起哄,鼓掌,她过来拉走了我旁边的同学,来拉我时,我拒绝了,摆摆手,说,我看你们蹦。
他们一群人就不再管我,找一个显眼的地方,用一种舒服的姿势开始跟着节奏不停摇摆。还有些小年轻站起来围在一起,随着音乐一起嗨,不用抬头,不用拘束。
旁边坐过来一个女孩子,是同学的妹妹,稚嫩脸上写满疲惫,一看就是经常熬夜,她问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无聊啊。我笑笑说还好。她说你不抽烟,也不喝酒,现在也不蹦迪,肯定太无聊啦。我尴尬笑笑,说勉强还能接受。
这时候临近十二点,DJ 突然欢声大作,问着大家准备好没有,台下尖叫不断,我才知道,刚才只是预热,大家原来在等的是这样一个时刻。台下的人纷纷聚拢到DJ面前,还有人爬到了旁边备好的高台上,开始了最为疯狂的释放,各种姿态,各种造型,刚才还有些拘束的同学彻底放飞自我了,动作娴熟,表情到位,头发甩得老高,我远远坐在沙发上,音乐的超强震动声震得心脏有些悬空,可能这样的音乐和地方也自有它让人释放和轻松的地方。
我并不鄙夷我的女同学抽烟,喝酒,蹦迪,但是我只是在想可能在他们眼里我真的是超级“无趣”的人。完了以后,又一群人约着去吃烧烤,还是各种喝酒吹牛,此起彼伏,等到最后结束睡下将近四点,说实话,那一刻,除了累,再没有其他感受。
也许这就是现在许多人追求的热络的人际关系,也是他们喜欢的有趣的夜生活,放下所有,只管当下开心。可是为什么我可能不太喜欢这些方式,就是无趣,就一定无聊呢?为什么我不抽烟,不喝酒,不在手机上各种嗨聊,就一定是无趣呢?
我记得去年生日才想着希望自己做“有趣”的人,这下子我也曾怀疑自己的生活是否真的有趣。现在我知道,可能只是大家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真的大可不必强行要求步调一致。他们觉得我融入不了,我也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加入,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跟他们做朋友,自然我认为有趣的事情我可能不会太多和他们分享,甚至要求他们理解接纳,但是他们也还是会随时惦记我这个朋友,生活本就不易,能从哪里得到乐趣,都是幸事。至于哪一种更有趣,都不重要,只要你过的好,就是最有趣。
好想听听大家的生活里,哪些才是有趣的事情?看看有没有跟我一样“无趣”的人啊,快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