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尽心思,我心甘情愿!》
青灯漫挑,月华盈窗。表面若无其事的我,每到临睡时,都用电影的镜头重复着与小鱼见面的画面,看到虚幻的网络爱情,在现实生活里逐渐清晰,那是我两年感情的铿锵足音。我沉醉于那几日与小鱼交流的快乐中,但一想到她的身体,我亦有种生命平仄间的缕缕悲凉。我却不知向谁诉说,只能将我的满腹心事,一点一滴,托付给孤独的心。
寒假结束时,我接到小鱼的电话,她遇到了友谊的阴险,她的世界里容不下一点点欺骗。冬天的天气虽没有以往那么寒冷,小鱼却无法独守这空洞的回忆,用真心换来了背叛,心灵的阴霾久久不能散去……于是,我决定陪她一起去面对。
2003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到了小鱼的老家。在这里,我看到了小鱼四岁以后,一直到初中毕业,收养她、呵护她的大舅及家人。小鱼能有如今的开朗、正直,都是因为大舅的影响。可以这样说,小鱼把大舅看得比她的父母还重。
原来小鱼父亲是一个嗜酒且滥酒的人,本来娇美活泼的小鱼,在父母的一次吵架中,因为那个喝了酒就找不着北的父亲的一个举动,小鱼的身体里从此埋下了祸根,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形。
我也曾问过小鱼,你恨过自己的父母吗?小鱼说,每一个人的福祉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我。她说的漫不经心、轻描淡写,我心里的酸楚却无以言表……此生,绝对不沾酒!我对自己说。
大舅家里很穷,虽说用“残垣断壁”来形容,确实有些过了,但却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差的房子了。家里人口众多,只是中华田园犬,都可以围成一桌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农村家庭,造就了一个不爱钱财的小鱼。这是我最欣赏小鱼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因为街上某个角落里有一大扎钱而犹豫片刻。
小鱼的身体在出现异常后,父母也曾为她四处奔波,无奈之后,便是放任。我也很感激大舅在那样的条件下,做为一家之主,肯收留小鱼,并对她百般呵护,没受到一丁点委屈。
在大舅家的那段日子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中华民族淳朴百姓的热忱。没有街上的灯火通明,没有习惯了的卫生间……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挤满一屋子,围着14英寸的老式黑白电视机(现在已是古董了),有的是欢声笑语,有的是真诚温暖……
对于小鱼,那无法倒流的经历,回不去的是身体的挫伤,留不住的是青春的流淌,带不走的是岁月的温情。到底人生有遗憾,正值花样年华的她,面对他人的时候,总会在异样的眼光中历经各种猜忌与心思,就连那些看似漂亮的衣物,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任她挑选……当她所有的自信,都被挥霍一空的时候,自卑就渐渐爬上了心头。
不可避免的是,我既然选择了她,我就要以另一种身份,来经历她所走过的这一段路。
回到BS小鱼的住所,我立刻就体会到了这一点。走在街上,我总感觉四周有万把锋利的匕首向我投来,这让我脊背发麻,浑身不自在……我不由自主地松开原本紧握小鱼的手,慢慢加快脚步,或是停下,佯装看另一边……
小鱼起初并没在意这些,当她意识到,因为她的缘故,造成了我的惶恐不安,她开始极力的配合我。我快走时,她就会放慢脚步,和我拉开一定的距离;我看另一边时,她会走向相反的一边。她不想造成我的难堪,哪怕是她早已千疮百孔、滴滴泣血……
其实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的我,早已自私到只顾自己的感受了,哪里有心思体会小鱼的痛苦与体谅?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让我措手不及。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找不到爱情的方向,只有在我和小鱼的两人世界里,苦苦坚持那一袭执念,追赶那份最初的真心。
我和小鱼,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之间的平衡。因为我的惊慌失措,原本那么自信、快乐的小鱼,为了要照顾我的感受,她悄然地低下那傲然的头颅,用自责与惭愧,洗去我自认为的嘲笑与谩骂,却把她个人的尊严藏在若无其事的浅笑之中。
那个时候的我,是易怒的!也很神经质的!或许别人投来的眼光,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我总固执地认为,我!受伤了。有时偏执于一己的看法,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的情绪失衡了。
岁月静好,痛苦抑或忧伤,或许都是一种成长吧。我不知道,小鱼是如何从中走出来的。这样的现实,给我的浪漫爱情当头一击。我真的做好了和小鱼一生一起走的准备吗?为什么我从没有想过,如小鱼渐悟那般,去感同深受一番呢?
期待有一天,回眸处,我也能坦然面对小鱼遗失的梦。把从岁月溜走的微笑,埋进我和小鱼生死相依的生命里,在明媚的阳光下,让点点记忆灿烂盛放。
“月华如霜上眉宇,静夜飞花冷寄心。”谁能拯救我的爱情?我的偏执?我的自私?
你爱我,费尽了心思。我也爱你,如若这是我的劫难,我也心甘情愿。
——写给我亲爱的妻子,小鱼。
(您不是看“宫廷戏”,也不是看“生活麻辣烫”。如若您对我们的故事感兴趣,请抱着祝福的心态,敬请关注!更新较慢,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