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几天我去某大厦十六楼办事,第一次去,大厦新且整洁。我穿过旋转门,直接奔电梯,电梯口已有几个人在等待,电梯下来,我随着大家进入,刚好有人先按十六楼,心中小小窃喜一下。一切顺利,十六楼到了,办完事情返回。
隔天我又去该大厦办事,约上午十点,因为刚去过一次,熟门熟路,我控制9:50到大厦一楼。候梯人不多,三四个人,电梯到我又随着人群进电梯。大家纷纷按自己楼层,我按了一下十六,没有反应,我一脸懵逼。自语,怎么按不了十六楼,旁边有人好心答话说需要刷卡。我赶紧抓住好心人的话,追一句能帮我刷一下卡吗?他耸了一下肩头说,每层楼的卡只能进入对应的楼层。如果访客请到服务台,或者货梯进入,让货梯驾驶员帮忙刷卡。他还好心带我到货梯。货梯速度慢,我过去看到它在顶楼,先下来,再上到十五楼,然后我进去,再请货梯驾驶员帮我刷卡,结果迟到一刻钟。
办完事反思一下,我第一次来时候是个特例,恰好有人与我到同一楼层,巧合掩盖了楼层刷卡管理的事实。我是参照第一次经验推导出电梯可以直接上去的结论, 并且依照这个结论制定的第二次行动计划,所以计划脱离事实,导致迟到的后果。经验数值过少那么下面的案例呢?
二
科学家在一只笼子里放了两只猩猩进行科学实验。这两只猩猩挨饿两天后,工作人员在笼子口放了一串香蕉,而且设置了一个机关。猩猩甲率先伸手去拿香蕉,结果机关启动,猩猩甲被狠狠地电了一下。猩猩乙见猩猩甲取香蕉失败,就自己伸手去拿,结果也被电了一下。之后,这两只猩猩多次尝试,而多次被电,于是它们再也不敢动那串香蕉了。
第二天,笼子里放进了烂苹果和好香蕉,两只猩猩尝试取香蕉吃时被电,取烂苹果吃却没事。这样训练了5天后,工作人员把一只饿了两天的猩猩丙放进相同的笼子。猩猩丙看见那串诱人的好香蕉,想去抓过来吃,猩猩甲和猩猩乙奋力劝阻半天,猩猩丙才平息了抓香蕉的念头,和甲、乙一起吃烂苹果。
10天后,工作人员把已经饿了两天的猩猩丁放进相同的笼子。猩猩丁一见那串香蕉,同样要过去抓。此时,不但被电过的猩猩甲和猩猩乙去劝阻猩猩丁,而且没有被电过的猩猩丙也去劝阻猩猩丁。而猩猩丁在三只猩猩的劝阻下,打消了吃香蕉的念头,和其他三只猩猩一起吃烂苹果。
15天后,工作人员只给它们香蕉,不给它们其他食物。四只猩猩饿坏了,可是它们不敢去动那串香蕉。又过了两天,四只猩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可是它们还是不敢动那伸手就可得的香蕉,因为动香蕉会被电的观念在它们的大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其实,设在香蕉上的机关早就撤除了。
本次案例猩猩不仅多次实验,而且多只四只猩猩都亲自实验都产生了同样的结果被电,得出结论取香蕉会被电。可是最后还是错的。Why
三
以上都是从我们已知的事实,去归纳得出一个结论,例如我们根据我们所见过的天鹅都是白的,归纳出天鹅都是白的的结论,且把天鹅都是白的作为定理甚至公理实用,直到我们看到一只黑天鹅扑棱棱飞进我们的视线,把我们的对天鹅的认知彻底粉碎。这样归纳之所以错,是以为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能把世界上的所有天鹅都抓起来,挨个看看再说所有天鹅是白的。即使我们把现在的天鹅都抓起来,我们也没办法把已经死了和未出生的天鹅都抓起来吧。所以我们应该对我们现在的所有科学结论抱怀疑态度。
面对问题,提出猜想,只是作为一种猜想,不作为真理膜拜;根据猜想作出预测,比如下一个天鹅是白的;用事实检验预测,如果下一个天鹅还是白的,那么我们并不能说猜想得到了证实,只是又一个案例支持了猜想 ,除非出现一只黑天鹅证明所有天鹅都是白的错了,我们都可以大胆的认为天鹅都是白的是正确的。所有天鹅都是白的,飞出来一只黑天鹅,把“所有天鹅都是白的”猜想扫到历史堆里。
第一,确定性的知识越来越少,一切都在飞速演化。第二,真理性的知识也越来越少,互相矛盾也未尝不可。所有知识最终都是历史学。所以我们对于所谓的科学结论,不迷信不盲从,对所有科学结论都看作猜想,直到我们知道了它的局限性,甚至直接推翻。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老高的第七天日更!
老高于沪
201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