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没有故事,但他的故事有我 、有她,她的故事有我、有他,他们的故事有我,我没有故事。
——沐子
“我和他又见过面了。”
她昨天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们在一起了。”
我说:“好。”
她笑了,像一朵山花烂漫。
我猜他见了会有多欢喜。
我们三个人组不成一个故事,人人都说他们有故事,其实好多人到最后仅仅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用来衬托别人罢了。
有时候,我们三形影不离,有时候,他们俩形影不离,好似香雪传奇的爱情故事一样,他是她的情郎,她是他的新娘。
而我,是朔边守候的一阵风。
他们在一起了。
当我知晓的时候,那北方的烈日炎炎不见了。寂寞东篱深院锁清秋。
“要幸福啊你!”她如此对我说的,那话听着悦耳,可画化为水,滴在我的心头,与万般血泪相融。
“是!”我对她说,“你也是。”
她又笑了,又是山花烂漫。
“我曾经在后头慢慢得走,就是怕你找我不找他啊!”我和他的对话,“但是,你直接就找到了她,对吧?”
“好像有魔力一样哈哈……”他回到,“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后面慢慢走,我不能回头,所以……”
“没回头。”“我知道啊!”
后来,他也对我说:“记得要幸福!”
几年的光景,他走了,带走了她的心,我的魂。
上一次和她见面是前天,送她去机场。
临走时,她突然问我:“画了好久,你现在还能画出他的样子吗?”
“他?”
“是。”
“不能了。”我摇了摇头。
她说:“记得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愿与我一起,做什么都离得远远的……”她哽咽起来,“后来我发现那时他就已经病了。”
“病得不轻。”
我依旧如此:“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红着眼,“他走了,我的心里有一个他,冷冰冰的他!好像他的心里从来都看不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我,他的眼睛看我,没有一丝温度。”
我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应她。
“你不知道。”她捂着眼睛,登机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
后来,再未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