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的腿……”她沏了茶，他习惯的味道。
“车祸，”他笑笑，“还好我命大。”
“爷爷吃糖！”安安胖嘟嘟的小手硬生生将糖粒塞进他口中，小小孩童大概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你叫安安？”他看着小家伙的大眼睛。
粉团团的面孔使劲点点头，“令！易！安！”
令易安。
他抬头看她的眼睛，她不敢看他，眼中却盈着晶莹欲坠的东西。
“安安可不可以闭上眼睛，爷爷给你变个魔术。”
“嗯嗯。”小女孩乖乖地闭上眼。
他走到令熊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吮住她微微颤抖的双唇，将自己舌尖的那丝丝甜意送入。她呜咽着挣扎着，双手在他背上捶打着，最后慢慢抱紧，瘫软在他怀中。
“爷爷骗人！爷爷明明是在和嫲嫲玩亲亲！”小东西哪里忍得了那么久，偷偷从指缝里看个究竟，唬得令熊赶紧挣开，伏在他肩上一边喘一边捶他，“你不是要当英雄不管我了吗，还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令小姐想不想我？”他由她轻捶。
安安恍然大悟，“妈咪说嫲嫲很想念一个姓易的爷爷，才给我起这个名字。爷爷你是不是姓易？”
令熊没好气瞪她一眼，“他不姓易，他姓李。”
“哎呀完了完了，嫲嫲你都和这个李爷爷亲亲了，那个姓易的爷爷来了怎么办啊？”小脑袋瓜不能解开的世纪大难题。
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拎着东西进来，“安安！快来看阿欣姑姑给你买什么了！”
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阿欣冲过来想抱着师父大哭一场，然而师父还抱着他的令小姐。
对对对，她一边手忙脚乱捡东西，一边激动到语无伦次地问东问西，然后还要向安安解释这个李爷爷和易爷爷的关系。
“总之，李爷爷就是易爷爷，易爷爷就是李爷爷。你嫲嫲喜欢李爷爷也就是喜欢易爷爷。这个李爷爷也就是易爷爷也喜欢你嫲嫲。明白了吗？”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还是坚定地拿了一颗糖递给令熊，“嫲嫲，刚才爷爷喂你吃糖，现在轮到你喂爷爷吃糖了。”
“那么喜欢逞英雄，现在好了，成残障人士了，你开心了？”孩子们早借故回屋，她却还在那里别别扭扭。
“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位女中豪杰憋着要把牢底坐穿。”他甩开手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
“喂！”她在他怀里徒劳地扭动，“你不是？”
“我要不继续扮残障，你刚才估计得打得更凶。”他笑得得意。
“放开我。”她低声喝斥。
“令小姐继续，一会儿他们就都听见了。”
“你怎么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欺负我？”
他附上她耳边，“这是你欠我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想赖账？好不好我来提醒你？”他咬住她耳垂，“有一天晚上，是谁说太累了，让我明天再吃的？这都多少天了，你说我要不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