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子贡事洒扫,客至,问曰:“夫子乎?” 曰:“何劳先生?”曰:“问时也。” 子贡见之曰:“知也。”客曰:“年之季其几也?”笑答:“四季也。”客曰:“三季。” 遂讨论不止,过午未休。
子闻声而出,子贡问之,夫子初不答,察然后言:“三季也。”
客乐而乐也,笑辞夫子。子贡问时,子曰:“四季也。”子贡异色。
子曰:“此时非彼时,客碧服苍颜,田间蚱尔,生于春而亡于秋,何见冬也?子与之论时,三日不绝也。”
子贡以为然。
日前因从没有过的突然剧痛来袭,夜半疼醒;
由于一向有健身习惯,自以为免疫系统够强健,转天就会好;
兼之隔日清早得搭飞机,因此完全没有去医院看病的念头,转个身又沉沉睡去。
这个疼痛却一直留在身上,不时发作,干扰了一整周的工作作息。
周末回到家,老婆大人立即押着挂急诊看医生,
不料被判定得住院; 这怎么能行?下周可有个重要会议啊!
我坚持着要一周后再来手术。 医生似笑非笑,判定“你最多再拖2天”
果然回家当晚,疼痛不堪一宿未眠;转天迅速请假,在辗转呻吟中上了手术台。
术后一段时间不能下床,而医院的夜晚不许家属逗留,
以至平日在最容易不过的翻身、如厕也得呼叫并等待护工的帮忙;
闭上眼睛,知道身旁住满一室陌生病友,却无限寂寞;
虽受惠于止疼泵里的麻醉剂,伤口没有特别的疼痛感,仍至夜半不能眠。
接下来几日,换药、打饭、护理,无一不得让护工帮助;
回想健康时的理所当然,更凸显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苍白无力。
看着其他的病友无不极力想尽快恢复原有的生活节奏,
不禁想着,如果不是生病住院了,不会理解系统崩溃后想维持惯性是如此的困难,
不知冬天的寒冷,还以为一年只有春夏秋,天气应该一直的温暖。
三季人啊三季人,原来我只是只田间蚂蚱,不曾识得人间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