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深处绝纤埃,面面轩窗对水开。穀雨乍过茶事好,鼎汤初沸有朋来。——文征明
以茶观己,以茶观世早已成为文人日常,但凡有朋而来,便席地而坐,焚香听琴,茗茶雅叙。
原本以为这样的清幽之所一定要处于山海间,走进谭哥的“壶弄居”才知道喧嚣的城市中还有这么一方清净的所在。
茶室不大,恬淡、素朴,不喧不扬,可是古韵怡然。室内布置、所藏书画、碑帖、书籍,更是增添了自然清趣与文人逸气。谭哥自己抄写的《心经》更是内蕴深厚又情谊深远。
自古文人雅士都有自己的书斋雅名。袁枚的“小仓山房”、 梁启超的“饮冰室”,林黛玉的“潇湘馆”,皆是意蕴深远。
谭哥的“壶弄居”以壶为主题,四周陈列的都是四处寻来的好壶。各具特色,或温润雅致,或古朴自然,方寸中,意趣盎然。
这一个个的器物,就像旧年老友一样,君子之交淡如水,克制而长情。若每件细细把玩,真可将日月忘得一干二净。
王羲之说,欣于所遇,暂得于己。万物过手,都是深情,人与茶壶的关系,也因为这一期一会,各自有了温柔和意义。
《小窗幽记》中记载:“余尝净一室,置一几,陈几种快意书,放一本旧法帖,古鼎焚香,素麈挥尘,意思小倦,暂休竹榻,饷时而起,则啜苦茗,信手写汉书几行,随意观古画数幅,心目间,觉洒洒灵空,面上俗尘,当亦扑去三寸。”这种场景,活生生地再现于“壶弄居“之中。居所不大,可是有幽人之致,又有旷士之怀,能令居之者忘忧,游之者忘倦。
以悠然可得的惬意,见平淡之后的真知。约三五素心好友,说禅参悟、吟诗作画、烹茶抚琴。不经意间,重归闲适。